蛇身邊，輕聲道，“只要解析了原理，要破解它們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br>
說到這里，賀千玨就笑起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知道這些，但我就是很清楚。”

“是不是很神奇呢？”

鴉羽一時半會兒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壓低了聲音詢問道：“你是誰？”

“我叫賀千玨。”賀千玨認真回答，他圍著言蛇轉了一圈，似乎覺得沒什么問題，又朝著朱淑宜那邊飄了過去，這女孩的傷勢比較嚴重，賀千玨用靈力給她做了簡單快速的修復。

鴉羽見到這妖怪若無旁人的在給那女人療傷，心里不由地憤怒起來：“我不是問你的名字，我問你是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賀千玨不解道，“和你一樣是個妖怪唄，還能是什么東西?！?/br>
“你想做什么？”鴉羽覺得自己的臉抽搐了一下，只好換了個問題繼續(xù)問。

“你忘了嗎？”賀千玨不答反問道，“我之前跟你做了一個交易?！?/br>
“交易？”鴉羽莫名其妙，冷笑道，“什么鬼交易，我甚至沒有見過你！”

“你沒見過，但朱秩見過?！焙唵谓o朱淑宜處理了一下傷勢之后，賀千玨站起身來，“在那面鏡子里?！?/br>
鴉羽立刻反應過來了，臉色陰沉：“我就知道那鏡子有什么蹊蹺……想不到果然惹來了麻煩?！?/br>
“麻煩？”賀千玨抬起頭看鴉羽，“你是指我嗎？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呀?！?/br>
“廢話少說?！兵f羽已經(jīng)認定了賀千玨肯定是過來跟他搶言蛇身軀的，想到剛才賀千玨那一招就化解了鴉羽所有的招式，鴉羽心中驚駭，充滿了對賀千玨的忌憚，他無法摸清對方的實力。賀千玨現(xiàn)在這幅模樣，看起來就是個修為非常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妖怪罷了，只是身上有很充沛的靈氣，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

明明是那么低級的小妖怪，可是鴉羽卻生出一種自己恐怕打不過對方的錯覺。

鴉羽不會對戰(zhàn)敗有所恐懼，他困擾的只有一點，若是讓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把言蛇的軀殼和內丹搶走了，他該怎么辦才好，千年的計劃難道就這樣毀于一旦嗎？

還是說要在這里拼盡全力，破釜沉舟般賭一把呢？

就在鴉羽心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對付賀千玨的對策時，賀千玨此時卻開口詢問鴉羽道：“你叫什么名字？”

鴉羽頓了頓，想著和賀千玨說一會兒話拖延一下時間，便老實地回答道：“鴉羽?！?/br>
“猰貐?！闭l知賀千玨竟然準確的說出了鴉羽的正名，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鴉羽：“原來是你呀?！?/br>
這回鴉羽更加懵逼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賀千玨，又問：“什么……你認識我？”

“傳聞龍族的龍洪蕭私生活非常yin亂不檢點，是個見了什么生物都能cao的混賬，這也致使龍洪蕭在外面和不知道什么怪物生了不知道多少個私生子，龍族和其他種族的混血怪物，其中有一個非常有名，叫做猰貐的?！?/br>
鴉羽瞪大了眼睛看著賀千玨，又一次詢問這個問題：“你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這種事情已經(jīng)是千年……不，是大約一千三百千年的事情了，久遠到臉鴉羽自己都差不多要把它給忘記了，可是賀千玨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是為什么，他是誰？

沒有理會鴉羽的驚駭，賀千玨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猰貐出生時就長相丑陋，因為是龍族和其他妖物的混血產物，據(jù)說雖有龍的身軀，但頭尾都是畸形，這在龍族眼里是相當不可忍的事情?！?/br>
“龍族追求完美和強大，他們對自己的血脈秉持著自豪自傲甚至自大的態(tài)度，他們不能容忍龍族的血脈在如此畸形的怪物身上延續(xù)，所以召開了一次大范圍的通緝，所有和龍族私交而產下的混血妖怪，都在他們的剿滅范圍內。”

“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妖族，他們想剿滅一些小妖怪，那簡直信手拈來，因此那些被意外產下的無辜混血妖怪們基本上都被‘肅清’了，除了唯一的一個……那就是你?！?/br>
賀千玨說到這里，伸手指向了鴉羽，繼續(xù)道：“你非但沒有死，還打傷了那個前來謀殺你的龍族，被一個年紀不滿一百歲的混血小妖打傷，這對龍族而言就是奇恥大辱，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龍族開始了針對你的無休止的追殺和討伐，你的母親也在這次討伐中喪命?！?/br>
賀千玨歪著腦袋，贊嘆道：“這件事情在當年可是轟動整個妖界的，你是個很有天賦的妖怪，勤加修煉必定會超越無數(shù)妖魔，甚至超過龍族都不在話下，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非但沒有好好修煉，還把整整千年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面?！?/br>
“你懂什么！”鴉羽聽他說話就覺得不滿，厲聲反駁道：“修煉？光靠修煉我就能超越龍族？那簡直就是在白日做夢！我沒有好的心法，沒有高人指點，沒有任何靈丹妙藥，在修道的路途上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光靠修煉就想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到超越龍族？那我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幾百年！幾千年！等到那個時候……我母親的魂魄……都不知輪回了多少遍……”

鴉羽說到最后，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他伸手捂住臉，氣息堵在肺部，讓他呼吸不得。

第38章言蛇篇（十）

“所以呢？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賀千玨看著鴉羽，語氣平和，“這就是你追殺朱家后代千年、追殺言蛇千年的理由？”

“我只是想要他的妖丹！”鴉羽直言不諱，“再說了，殺幾個人類又怎么了？我是妖怪！我可不是來做慈善家的，妖界奉行強者為王，只要我夠強，想殺誰都是我的意愿！”

鴉羽一番話似乎令倍感賀千玨好笑，他便笑了起來，斜著眼睛瞥著鴉羽。賀千玨此刻雖然化用了寒蟬的影鬼形態(tài)，但是他的眼睛卻并不是寒蟬那種綠色帶點幽光的眸子，他的瞳孔依然是那種深紅如血色的眼眸，這似乎是賀千玨唯一真正屬于自己的標識——血色的虹膜。

賀千玨對鴉羽道“你這番話是不是代表著……只要我比你強，那么即使今天我在這里宰了你，你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對吧？”

鴉羽沒有回答，他感覺到賀千玨眸子中蘊含的殺意，這致使他迅速擺開架勢，在半空中畫出一個防御用的盾決，豎立在了自己的面前，用滿是防備的眼神看著賀千玨，之后才說道“殺人者人恒殺之……是的，只要你能殺得了我，我絕不會有任何怨言?！?/br>
說句實話，賀千玨其實殺不了鴉羽，縱然他對鴉羽使用的那一套龍族的法決有深刻的了解，也精通如何化解各種他人攻擊招式的辦法，但賀千玨現(xiàn)在使用的寒蟬形態(tài)，修為真的太低太低了，這份修為的低下導致賀千玨的攻擊力也相當?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