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書迷正在閱讀:無相魔、病弱偏執(zhí)狂的癡寵、萌軍首領(lǐng)是熊貓、重生之神級巨星、穿成炮灰后,和男主師尊在一起了、工作不能隨便找、虎落平陽成了寵物貓、帝國元帥偷了我的毛絨絨、重生歸來進(jìn)擊的養(yǎng)子、不正經(jīng)
“陸諫,你給我起來!” 然喊了兩三遍,身上人也沒什么反應(yīng),氣的張妤握緊了手中的簪子,側(cè)頭瞧了瞧還沾著阿八血的細(xì)長尖柄猶豫。 這一簪子下去,自己可能也得跟著玩完,可這若不動手的話,她實在不知道這小混蛋要怎樣才松口,話說這小混蛋到底發(fā)什么瘋,應(yīng)也不應(yīng)下。 陸諫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擒住了她握簪子的手,邊用胯部頂住了她的腰。 雙手不得動彈,張妤卻沒有放棄。她扭動身子,側(cè)身翻滾后,瞬時將陸諫壓在身下,曲膝想站起來,最終卻也失敗了。 陸諫整個人,不光是手緊緊地圈住她的腰和手,便是雙腿都牢牢地纏在了她身上。 這下子可好,起不來不說,甚至變成了她壓著陸諫了。 肩胛上的疼痛已經(jīng)不能讓張妤定下心來仔細(xì)思考,她甚至因為疼痛皺了臉,嘴角溢出了一聲輕哼。 這人才是嘴比狗還利。 “陸諫!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給我起來!” 劇烈的疼痛,夾雜著溫?zé)岬谋窍ⅲ约澳菧剀浀淖齑脚鲇|在肌膚上的酥麻,讓張妤整個人說不出的不舒服。 她扭了扭腰,只得到那人更加緊收的力道。 張妤沒辦法,強(qiáng)力扯開他的話,自己肩上又疼的厲害,只得壓在他身上,一聲一聲的在陸諫耳邊喊著。 這過程對于張妤來說是十分漫長的,但對于外人來說,卻是十分迅速的。 言清在聽到張妤的話后,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摸爬滾打的從方才躲著的草叢里出來了,一下子到了陸諫面前,雙手勾住他的腋下,邊用力拉開他,邊頂著那張蒼白的臉,哆哆嗦嗦道:“世子您醒醒!世子?世子?” 張妤雖然肩上疼得厲害,但也聽見了言清的話,聽進(jìn)耳里覺得他這話說的奇怪,皺著眉跟著往身上的人看去。 只見,那人那一雙眸子此刻就像是被血染紅了似的,帶著與平日里不同的陰森。 張妤從來沒有見到過陸諫這幅樣子,就像是個瘋子。 不,就是個瘋子。 言清腿有些軟,他這時候居然莫名想起了一些其他事。 陸世子從前得過一場大病,這事府里很少人知道。 有人說是中邪了,也有人說是鬼上身了,總之世子發(fā)起病來十分可怖。 還聽說最后長公主沒法子,將世子送進(jìn)了安國寺,說是那里的香火好,有利于世子驅(qū)邪氣。 雖然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但世子身邊倒確實處理過一批下人,就連他也是后面被送過來的。 他來到世子身邊時,世子從沒發(fā)過病,所以他從不曾見過這樣子的世子,狠厲的像是地里頭的惡鬼,兇狠又陰森。 那時候他聽那個神志不清的老奴說這話時,還以為是瘋言瘋語,這會卻有些信了,看來世子真的得過很重很重的病。 言清一直叫,但陸諫仍舊咬著不松開,張妤雖然知道此刻有些不對勁,但她沒辦法掙脫,一時顯得一籌莫展。 那人年紀(jì)小,狠勁卻十足。 且他這樣子太嚇人了,她真擔(dān)心,他會這樣一直咬著她。 她費(fèi)力撐起身子,沖著那人耳側(cè)吼道:“陸諫,你給我醒一醒!” 而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尖,到底顧忌著人,沒下狠力。 本也沒抱多少期望,但沒想到,這動作竟起了作用。 陸諫的身子突然顫了下,嘴中的力道一瞬間松了下來。 張妤心中一喜,這一下子就側(cè)在他耳邊喊道:“陸諫!陸諫!陸諫!” 而后又在他精巧白嫩的耳垂咬了一口,那力道,其實跟撓癢癢差不多。 陸諫是突然一下清醒過來的,清醒過來時察覺到自己耳垂那溫?zé)岬挠|感,瞬時像是碰了什么燙手的物件,手腳的力道松懈了下去。 張妤登時便推開了他,自己站了起來。 陸諫的神情十分復(fù)雜,與此同時烏色的眼瞳也跟著顫了顫。之后,在看到張妤肩頸上滲出來的血,感受到自己嘴里的甜腥味后,臉色白的更厲害了。 言清順勢將他攙扶了起來。 陸諫的目光一直有些驚慌,并且時不時的注意著張妤。 在見到她捂著被咬處,十分防備的盯著他的時候,那一瞬,陸諫突然覺得害怕。 這種害怕十分陌生,讓他起了片刻逃離的心思。 他不清楚自己此刻涌出的那股不可言說的難受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這股晦澀難懂的情緒。他只覺得,整個胸口都像是被什么物體堵住了,同時也堵住了他的喉嚨,酸澀又難耐。 陸諫不敢多看那人一眼,低垂著烏鴉色的濃睫,轉(zhuǎn)身就一言不發(fā),慌亂的走了,很難說里頭沒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驚慌失措的,像是只被窺伺了秘密的驚鳥。 言清愣愣的,看了看旁邊凄慘的阿八。 方才一直囂張的阿八被這么兩腳一踹,此時已經(jīng)沒有絲毫氣焰了,一直低垂著狗頭,用前爪捂著狗臉,嗚咽哀嚎,跟條喪家犬一樣。 又看了看張妤,哆哆嗦嗦道:“世子方才耍小孩子脾氣的事,還請張姑娘莫要與外人說?!?/br> 說完后也沒等張妤點頭,沖她彎了一腰,抱起阿八就走了。 小跑著,追著前邊的陸諫。 言清自己沒注意,他那張臉,白的跟他家主子一樣,哪像是個沒事的樣子。 張妤心底哼了聲,當(dāng)然不相信言清說的。 瞧陸諫方才那個樣子,她又不傻。 有哪個小孩子耍起脾氣來就咬人的,就算是咬,可有哪個咬起來會這般兇狠,跟要?dú)⑷怂频摹?/br> 想到這,張妤嘶了一口。 她方才站起來時,不小心牽扯到了肩上。 放開捂住的手,此刻看著那被血暈紅的衣料,她覺得頭皮都快炸了。 她還記得那人咬她時的眼神,似那惡鬼,食人骨rou,嗜其血。 她不知道陸諫是怎么了,但怎么看都不覺得是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xiàn)。 這下子心里頭更亂了,以前也沒聽說這人有什么毛病呀? 花圃的花草被他們這幾番動靜,折損的厲害,趁府里的下人沒過來之前,張妤打算先離開。 這一趟下來,倒是她自己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陸諫回院子的時候,將所有的下人都轟了出去,他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里。 昏暗的房間很安靜,門外傳來敲門聲:“世……世子,您沒事吧?” “滾!” 重重的瓷器摔在門扉上,門外的言清立刻害怕的退了下去,之后房間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陸諫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低垂的頭這會像是才有了反應(yīng)似的。 他走到了房里的銅鏡處。 銅鏡里立刻便映出一個人影來。 只見那人嘴唇殷紅,有絲絲干涸的血跡流在唇際,配著那張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