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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最后十分滿足的喝到了去了膻的羊奶,只是因著還小,不能吃那些大魚大rou,叫林嬌好一陣可惜。 吃了晚飯,林嬌滿足的躺在小籃里,至于人形時長?她覺得做貓挺好的。 夜里便在小籃里待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林嬌先去了廚房喝了羊奶,又跑到院子里閑逛起來,沒走幾步,便被黎正一把撈起來,“走,帶你回御史府咯。” 林嬌本就無事,乖乖的坐在籃子里隨著黎正去了。 御史大人因走漏試卷,破壞了會試,惹得皇上大怒,命錦衣衛(wèi)徹查此事。 季朝親自調(diào)查,結(jié)了案,定御史大人為疏忽值守,導(dǎo)致試題流出。 御史大人被押進(jìn)了大牢,所幸沒有牽連家人。只府里的主心骨出了事,家里又哪能善了。御史夫人遣散了不少奴仆,這御史府便幾近空了下來。錦衣衛(wèi)抄家當(dāng)天,御史府嫡小姐又出了事。 不過一月,這御史府就從過往的繁盛到了如今的門可羅雀。 季朝率先踏進(jìn)了正堂,里面停著口棺材。旁邊御史夫人抹著淚,見著季朝嚇得一噎,又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直嘆命苦。 番役迎了上來,先拱手見了禮,瞧見黎正懷里的貓,又是一愣,見季朝往棺材處走去,回過神了忙道, “大人,王仵作家中出了事,晚些再上值。由卑職先行勘察一番?!?/br> 季朝微微頷首,示意他知道了。 番役又道:“初步檢查御史府小姐全身肌rou松弛,瞳孔放大,口中有苦杏仁味。據(jù)丫鬟們說,死前還呼吸急促,全身冒汗?!?/br> 季朝沒有說話,只是又看了薛義一眼,薛義得了指令,忙道, “卑職問詢了府上的人,御史府小姐平日待人平和,沒什么仇人,若非要說起來,有作案動機(jī)的有兩人,一是三等丫鬟珠兒,前幾日偷了點珠花被抓,御史府小姐責(zé)罰了珠兒,珠兒難免懷恨在心。另一人是府中看護(hù)林志,前日里御史大人被抓,向御史府小姐訴說了情誼,被拒絕。只看護(hù)只進(jìn)不得后院,當(dāng)日又一直在值,沒有作案時間?!?/br> 話音剛落,便見番役帶了位丫鬟進(jìn)來,正是珠兒。 珠兒進(jìn)來就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連聲道:“不是我,小姐不是我害的?!?/br> 林嬌納罕,這嫌疑人被懷疑時就這么沉不住氣嗎? 黎正上前冷笑道:“可這闔府上下,同時有作案動機(jī)和作案時間的只你一人,不是你是誰?” 這其實也不是黎正真信了她就是兇手,只是這樣,更有利于叫犯人失了邏輯露出馬腳。 林嬌圍著珠兒轉(zhuǎn)了圈,覺得珠兒滿身的脂粉味,里面卻還似乎夾著股清香。 步子一頓,林嬌忽的往珠兒身上一撲。 珠兒驚慌失措的一躲,跌坐在一邊。 黎正忙上前抱過林嬌,安撫的摸摸她頭,仿佛被嚇到的是她。 番役突然上前,彎腰撿起個荷包來,打開聞了聞,又看了看,臉色一變,遞給季朝道:“大人,是□□。” 季朝接過荷包,荷包上繡著幅錦鯉戲水圖,繡工精細(xì),活靈活現(xiàn)。 珠兒淚涕俱下:“大人,不是我,這荷包突然出現(xiàn)在奴婢衣服里,奴婢也是剛剛來的路上才發(fā)現(xiàn)的?!?/br> 季朝沉吟片刻,并沒有問什么,只是道:“去閨房瞧瞧?!?/br> 路上黎正好奇的問道:“大人,那珠兒是兇手嗎?” 季朝看他一眼,反問道:“□□中毒的癥狀是什么?” 黎正支吾著不出聲,這些東西惱人的緊,且錦衣衛(wèi)有專門的仵作,他就還沒有背過。 季朝又道:“且那荷包繡工精致,尋常繡娘都繡不出這等繡品,何況她區(qū)區(qū)三等丫鬟。就算是托人置辦,也不會用這般貴的?!?/br> 黎正撓撓頭,訕笑道:“大人觀察真細(xì),這么說是有人故意陷害那丫鬟?” 季朝微微頷首,朝一旁的番役道,“重新審問府上的奴仆,有作案動機(jī)的人應(yīng)不只兩位?!?/br> 王小姐閨房里只一位貼身丫鬟青兒正收拾東西,見錦衣衛(wèi)來了,瑟縮一下,忙上前行禮,哭叫道:“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小姐做主啊?!?/br> 番役皺著眉呵斥,“不是叫你先不要收拾嗎?” 靑兒嚇了一跳,忙道:“還未來得及收拾,都還沒動呢?!?/br> 季朝沒說話,先環(huán)視了室內(nèi)一圈。 林嬌也從黎正懷里跳出來,東瞅瞅西瞧瞧,屋子古香古色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裝飾的也漂亮,只是作為一個御史府嫡小姐,仍舊樸素了些,唯一看起來符合身份的是個梳妝臺。 梳妝臺本身做的精致,桌上隨意擺放的釵子更是精致靈動,只是嫡小姐已去,這些首飾卻有剛用過的樣子。 黎正看看季朝神色,開口問道:“再將你家小姐那日的情況說一遍?!?/br> 青兒想了想道:“那日錦衣衛(wèi)抄家——” 小心的覷一眼季朝,又道:“錦衣衛(wèi)大人們走了后,小姐就用了盞茶,沒一會兒就抽搐了起來?!闭f著青兒開始抽泣起來。 季朝看一眼番役,番役上前拿過茶粉,拿銀針試了試,銀針未變色,又沾了點粉末聞了聞,道:“都是些尋常果粉和花粉,有蘋果,桂花,玫——” “小橘!不要亂動!噯,哪里來的荷包?” ☆、初次化人(捉蟲 番役的話被黎正打斷,眾人皆看向黎正。 黎正蹲下身子,就見林嬌正抱著個荷包玩耍,小貓聳著身子,拿小爪子一撥弄,那荷包就在地上滑動一下,林嬌又立馬換了爪子一甩,荷包就被甩到黎正腳下。 黎正一手撿起荷包細(xì)細(xì)看著,又一手抱起林嬌,林嬌乖巧的坐著,并不打擾他。 青兒上前道:“大人,這荷包是奴婢的,許是不小心落在地上了?!?/br> 黎正睨她一眼,遞給季朝,“大人您瞧,這荷包上繡的也是個錦鯉?!?/br> 季朝拿出先前裝了□□的荷包,兩廂一對比,竟是十分相像。 且青兒自小養(yǎng)在御史府小姐身邊,過的也算是半個小姐了,有這樣精致的荷包也是不足為怪。 黎正喝道:“大膽,可是你下毒毒害你家小姐?真是個心狠的,毒殺主子不說,還企圖陷害他人!” 青兒被喝的嚇一跳,十分驚恐地道:“不是我,大人冤枉啊!” 黎正厲聲道:“還敢狡辯,來人!押出去給我好生審審!” 青兒驚慌失措,拼命掙扎著,大呼冤枉,卻很快被拖了下去。 季朝蹙眉盯著手里的兩個荷包,林嬌從黎正身上艱難的爬到季朝身上,季朝瞥她一眼,騰出一只手來穩(wěn)穩(wěn)的托著。 林嬌納罕的看看兩個荷包,又看看季朝神色,難不成還有什么問題? 林嬌湊過裝作好奇的撥弄一下,實則也仔細(xì)的查看著,兩個荷包不僅樣子像,針法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