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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方回答:“嗯,我知道了?!?/br>金卷繼續(xù)委屈:“親愛的,看不到你的日子我飯都吃不下,你看我都瘦了?!?/br>對方沉默了一秒:“我覺得你重了?!?/br>“和你分開的日子度日如年,我在那些沒有你的黑暗時間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每分每秒想的都是你。我知道你會一直在這里等我,可是我害怕某一天再也回想不起你的音容相貌,讓你難過……”我目瞪口呆。我只知道金卷長袖善舞,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情話技能滿級!我以后已經沒辦法再直視金卷了。這世上怎么有他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我看到輪椅上那人攥緊了右拳,直接一拳砸到金卷肚子上,干凈利落,金卷當場就閉嘴跪到了地上,蜷成一只蝦。打得好。等下!金卷被打了!“你——”我出了個聲兒,輪椅上那人朝我看過來。只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喪失了所有語言能力。“你、你是……母……唔唔!”金卷死命捂住我的嘴,對他說道:“推多,這是我們小兒子亞摩斯,你看,和你長得很像是不是?”我使勁兒掰金卷的手,他力氣大得可怕,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開他一根手指,結果金卷一挑又給重新捂上了。他在怕什么!他在騙我!我果然是他從別人那里抱過來的!“因卡希羅,你放開我兒子?!?/br>他抬眼瞟了金卷一眼,我感覺到金卷有一秒的遲疑,然后松手放開了我。“亞摩斯,這是你……”“我是你的父親。”黑發(fā)的男人朝我伸出手,煙灰色眼睛凝視著我。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腿顫抖,仿佛有一種力量在阻止它們向前。我想起在航空站見到巴澤爾時的場景,那時他看到我或許并不亞于我見到他時的吃驚和憤怒。我和這個自稱我父親的男人如此相似,我們才是真正父子,養(yǎng)育我十四年的金卷和我一根頭發(fā)的關系也沒有。我無法形容這種感覺,激動?痛苦?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想面對這一切,強烈希望著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可是想到假如面前這個父親消失,心中又無比恐懼。我感覺到金卷搭住我的肩膀,在背后輕聲對我說:“他就是我要守護一生的愛人,亞摩斯,你不喜歡他嗎?”喜歡?我望著他的眼睛,那是無數(shù)次從鏡子中所看到的顏色。那張臉,是我無數(shù)次夢中幻想過的容貌——我有一個風華絕代的母親,她給了我黑色的頭發(fā),煙灰色的眼睛,讓無數(shù)同學羨慕嫉妒的面容。我從未想過,給我這些的原來是我的父親。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張開嘴想說什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父親……”他抱住了我。“很高興再次與你重逢,亞摩斯,你和我預想中的一模一樣?!?/br>我聽見了他的心跳聲。無比鮮活??墒俏腋惺懿坏阶约旱男奶?。為什么我不是金卷的孩子。為什么父親要離開金卷。……“這里是二樓的盥洗室,另外那邊是父親的房間,里面也有單獨的洗浴間?!?/br>見過親生父親后,金卷好像有許多話要同他們講,母……父親讓巴澤爾帶我參觀房間熟悉一下環(huán)境,說我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要住在這里。巴澤爾走在前面一板一眼地向我介紹房間各個布局,我卻忍不住走神回想起離開時還沒來得及向安其羅叔叔和艾西阿姨告別。“三樓是……前面是露臺,下面種的是花,夏天才會開放……”“哥哥。”我喊住巴澤爾,看著他轉回身冷漠地凝視我。“什么?”“你好像不喜歡我?”我盯著他的眼睛,露出微笑。他扭開臉,漠然地走向露臺:“不會,你想多了?!?/br>“哥哥為什么討厭我?”我跟在他身后,端量著他的神色,“是害怕我的到來會搶走父親對你的關心和喜愛嗎?”“你好煩?!彼f。“我也很煩你?!蔽倚χ鴮λf,“我對你的討厭不比你對我的少?!?/br>“討厭我?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他忽然盯著我冷笑了一聲,指著露臺邊緣的圍欄道,“站到那里去?!?/br>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遵循他的指示走到地點然后轉身面對他背靠在有些低矮的圍欄上。我笑他:“做什么?該不會惱羞成怒要把我推下去吧?”“我是討厭你沒錯,因為第一眼看到你,你的眼里仿佛裝滿對生活的不滿。誰對不起你嗎?”他一步步走到我跟前,揚起嘲諷的笑容,“沒錯,我就是要推你下去。明明你享受著好到讓人嫉妒的生活,為什么還要不知魘足?”巴澤爾把我推到圍欄上,我看著他,覺得好笑。然后我隱約聽見了一聲細微碎裂響,背后驀然一輕,猝不及防下我整個人向后仰倒下去。露臺的圍欄碎了。掉下去的過程只有一瞬間,我還來不及反應發(fā)生了什么,只聽見狂風從耳邊刮過,上方巴澤爾跪在地上俯視的面孔布滿驚恐。我就知道,他沒膽子真殺我。可我還是掉下去了。好疼。好疼……好……疼…………我會死嗎?我睜開眼,看見潔白的天花板。親身體驗證明我從二樓露臺掉下去還活著,可是全身還是很痛,痛得我?guī)缀跏懿涣恕?/br>“你醒了?”巴澤爾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聽得見我說話嗎?”“我又沒聾,當然聽得見?!蔽页粤Φ剞D過頭,發(fā)現(xiàn)巴澤爾就坐在我旁邊,房間里除了他沒有別的人。“金卷呢?父親呢?”我掃了一圈,問,“他們在哪兒?”我受傷了居然不來看我?“剛剛出去。奧菲莉婭姑姑說你沒事,你掉下去摔在花叢上了,在床上躺幾天就好。”巴澤爾回答。所以他們就這樣安心地放下我出去談戀愛了?在巴澤爾推我下樓后他們居然還放心把我和巴澤爾放在一起?不行,我要打電話舉報他們。“……抱歉,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我不知道露臺的圍欄是壞的?!?/br>我停止思索,目光落到他的臉上。他仍然板著臉像個小老頭兒,但是表情看起來有那么一定點兒愧疚。我想了想,問他:“你告訴他們我是自己掉下去的?”他看起來一點兒事也沒有,根本不像被責罰過。如果我都被他推下去了父親還是舍不得責罰他,那我大概會覺得心涼。“沒有。不能撒謊,這棟房子里發(fā)生的所有事父親都會知道。”巴澤爾說。我有些訝異:“父親這么厲害?好吧,那么,你沒有受到懲罰?”說完,我下意識張望了房間的角落,尋找可能存在的監(jiān)視器。如果父親在整棟屋子里都裝滿了監(jiān)視器,那也太可怕了。“暫時沒有?!闭f到這里,他喪氣地垂下頭,“他說晚上要我好看?!?/br>哦,那我太高興了,迫不及待想要夜晚降臨呢。“你說,你為什么討厭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