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罪的權(quán)利,從現(xiàn)在起他必須管住自己的嘴,否則不僅救不了奧菲莉婭,他自己也要搭進去。西塔爾王室大概很早就對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吧。大法官詫異地挑起眉,沒想到這次的狄亞奇居然這么老實。說真的,他還挺不習(xí)慣。"那好,你的意思是,你將承認自己這些罪名?""承認越獄,還有破壞默示安全系統(tǒng)。"狄亞奇說,"別的黑鍋不要蓋到我頭上來。""很好。"大法官翻了翻手邊的大法典,抬起目光俯視他,"既然你自己承認,那我們就直接對你實行無期徒刑判決。你的建議我會如實稟告給陛下,除此之外你有其它要求嗎?""你們什么時候這么人道了。"狄亞奇扯了扯嘴角,"我說了你就答應(yīng)?""新加入的篇。"大法官回答,"你得先說,然后我們酌情考慮。""……我要見奧菲莉婭。"大法官向西塔爾三世請示這個要求時,老國王正在逗關(guān)在金籠子里的夜鶯。老國王聽完法官的匯報,頭也不抬地回答:"他想去就讓他去吧。你還有其它事嗎?"大法官說沒事,很自覺地切斷了通話。大王子還在桌邊想面前那盤棋,想了半天也解不了圍,他干脆推倒所有棋子不下了。老國王注意到他的動作,笑著說:"年輕人這么不沉穩(wěn)可不行啊。""我哪是父王您的對手。"大王子開玩笑道。"……父王,真的要處死奧菲莉婭嗎?"提出這個問題,大王子又沉默了片刻,猶猶豫豫道,"雖然奧菲莉婭的確犯了很多錯,但……她畢竟還是雷因斯家的人,而且也為帝國做過很多貢獻。這樣人才……""我也沒想真的處死她,畢竟是老朋友的女兒。"老國王一臉微笑用細枝條逗弄著籠里的鳥兒,悠閑地背著左手。大王子一瞬間愕然地睜大眼看向他:"可是您寄給軍方的那封批準信函……""假的,我沒有蓋章。"老國王說,"那封信是給黑帝看的。不刺激他一下,他怎么會主動回來自首。""那如果他沒有回來,是不是就要真的處死奧菲莉婭了?"大王子忐忑地問。"但他回來了。"老國王收回手,讓里面蹦累的鳥兒歇息一會兒。他回身看著自己年輕的兒子,蒼老的面孔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無論如何,奧菲莉婭都不能死。不管她手中到底有沒有天啟的另一半最高權(quán)限,至少這個世上能同時牽制因卡希羅與黑帝的人,只有她一個。""阿奇,你要記住,有時候女人的作用要比男人大得多。"老國王悠閑地用細枝拍打著鳥籠,吸引鳥兒的注意,"抓住奧菲莉婭,你可以用因卡希羅來制約黑帝;失去奧菲莉婭,你將腹背受敵。""但是因卡希羅并不……""他之所以還能對你笑,那是因為他還什么都不知道。"老國王丟開手中的枝條,微笑起來:"等他知道了一切,你就不敢再現(xiàn)在這樣信任他了。阿奇,你可以和因卡希羅關(guān)系很好,這有利于你掌控他。但是你永遠不要全然的去信任一個……外人。""人都是自私的,阿奇。即使是因卡希羅,他也會先考慮他的親人,然后才是國家。"他們穿過長且壓抑的通道,終于抵達了目的地。監(jiān)獄長走到封閉的入口出,在旁邊的密碼機上輸入了密碼,機械轉(zhuǎn)動發(fā)出怪獸呻吟一般的沉悶?zāi)Σ谅?盡頭入口的金屬門像一臺絞rou機或者什么異種張開了它花瓣一樣的嘴。一直面無表情的監(jiān)獄長終于說了第一句話:"你只有十五分鐘。"狄亞奇在入口凝望了幾秒鐘:"能開燈嗎?""你還有十四分四十七秒。"狄亞奇放棄溝通,自己推著輪椅滑進了那片漆黑的空間。怪物嘴巴一樣的門在他身后緩緩合上,狄亞奇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只看見最后一點光明從這個空間里消失。當黑暗無邊無際再也沒有丁點光芒,總是喚起人類本能中的畏懼。狄亞奇不敢再動,更不知道這里究竟能有多大。"……奧菲莉婭?"不知道這里是怎么設(shè)計的,回聲從四面八方傳回來,狄亞奇暗中估算這里有多大。然后他終于聽見了回應(yīng),不知道從黑暗中哪個方向傳來。"狄……亞奇?"奧菲莉婭的聲音很微弱,"是你嗎?""是我。"狄亞奇攥緊輪椅的扶手,告誡自己冷靜,"你在這兒被關(guān)了多久?""……我不知道。"奧菲莉婭小聲回答。狄亞奇分辨不清奧菲莉婭的聲音究竟從哪里來,只好寄希望于感官比他敏銳得多的對方:"奧菲莉婭,你能聽出來我在哪里嗎?或者你還記得出口的方向嗎?""……"奧菲莉婭低聲說,"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過不來。"狄亞奇閉上眼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去辯認回聲中的真正聲源。但他失敗了。"沒關(guān)系,你很快就能出去了。"狄亞奇睜開眼,對著黑暗說,"這里有監(jiān)聽器嗎?"奧菲莉婭覺得這個問題好難回答。她被困在機械上一步也動不了,怎么去檢查周圍有沒有監(jiān)聽器呢?可是她也不敢讓對方知道她目前的處境。好在對方很快就自己接了下去:"算了,有監(jiān)聽器也無所謂。我來之前已經(jīng)叫天啟監(jiān)控這里,隨時刪除向外流出的可疑信息了。""你為什么回來,狄亞奇?""因為他們要殺你。我不回來你會死。"狄亞奇說,然后沉默了一下,"現(xiàn)在我的判決結(jié)果是無期徒刑,他們應(yīng)該還會把我放進DL中。我會想辦法讓你也進去,然后我們在游戲里結(jié)婚。""……你在開玩笑嗎?"奧菲莉婭的聲音難得充滿訝異,"結(jié)婚?你和我?"狄亞奇皺了皺眉:"婚約法能讓你共享我的罪名,我們結(jié)婚,他們就不能再判處你死刑了。游戲中結(jié)婚需要同居三年以上才能離婚,我們不可能呆在一起那么久,所以你可以安全一輩子。""……狄亞奇,我們不能結(jié)婚。""……我會管好自己,不再連累你。""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奧菲莉婭的聲音開始哽咽,"我相信我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也是最希望你能幸福的人。我們的路一直走得很艱難,可是我總是覺得未來還有希望。"你們小的時候我就在想將來你們各自的伴侶會是什么模樣。狄亞奇你喜歡怎樣的人,會愿意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但這個可能性中從來不會包括我。"你那么挑剔,還不聽話,不高興就鬧小孩脾氣,和你在一起的人一定要很好的脾氣,要能包容你,還要能哄你開心。我忍了你那么多年,總想等你長大趕緊把你踢出去,可當你真正要離開的時候我又覺得難過。"但這種難過并不意味著我要以婚姻形式永遠和你在一起。"奧菲莉婭輕聲說,"要和你走完一生的人,不會是我,也不能是我。""婚姻將是你一生中最神圣的儀式,愛情是你唯一能留給自己的權(quán)利。你會在這條路上失去自由,失去健康,失去尊嚴甚至生命,如果連婚姻都成為一種利用工具,你就真的一無所有了,狄亞奇。"狄亞奇不作聲,沉默地看著前方。奧菲莉婭的聲音在四面八方回響,就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