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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暖烘烘的。 謝冰這連日波折,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她給蘇肈倒了一杯茶,耐心地說:“你可曾失去理智?” “不曾?!?/br> “可曾再被妖火灼燒?” “不曾?!?/br> 謝冰真實地疑惑了:“那你怎么……” 怎么這么不對勁兒? 兩個人近在咫尺,蘇肈看著謝冰,目光細(xì)細(xì)臨摹著她的輪廓,喉結(jié)微微滾了滾。 他側(cè)過頭去,緋紅漫布。 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謝冰:??? 蘇肈真的太悶了,怎么又從他嘴里撬不出來什么話了? “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幫你?” 謝冰湊過來。 纖細(xì)而挺拔的少年緊緊抿著唇,垂在衣袖中的手,終于死死地扣住了謝冰的手腕。 謝冰甩了甩,沒甩開。 她垂眼看著自己被禁錮的手腕,皺眉看著他,“到底怎么了?” 少年啞著聲音,終于渴望而克制地看向她,恍若嗚咽地說:“你……” “你摸一摸……摸一摸我的尾巴吧……” 謝冰麻木臉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天際跑遠(yuǎn)的一抹亮光。 蘇肈大約是被妖火后遺癥困擾,神智有些難以控制,說要讓她摸尾巴。 謝冰以為是與神識海中發(fā)生的事情一樣,摸一摸尾巴耳朵就會覺醒神識,便撈過來蘇肈的白色長尾。 結(jié)果謝冰的手剛捏了捏毛絨絨的尾巴,蘇肈一直白皙的臉剎那間紅了! 他推開謝冰就沖出去…… 自己跑了? 謝冰連忙去追都沒追上去,只得到了一臉尾氣。 謝冰:“……” 行吧,她理解不了這種日后大人物的腦回路。 嘆了一口氣,謝冰關(guān)上門。 折騰了這么長時間,謝冰早就累的毫無一絲力氣,仿佛身體被掏空。 剛想休息一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吱嘎?!?/br> 謝冰打開門,“蘇肈,你怎么又回來……” 她卡殼,看著眼前的一幕,眸中的光漸漸斂了斂。 房門前,站著幾個人,盈盈白裙,楚楚可憐,是萱瑤。 而站在萱瑤旁邊的,一襲白衣勝雪,內(nèi)里云紋點綴其間,栩栩如生,眉眼清冷高潔,不茍言笑,仿若天邊的謫仙。 是顧莫念。 謝冰整個人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不僅僅是師父、萱瑤,還有祝若心和二師兄田喜,竟然組團(tuán)來她一個小小的庭院! “大師姐,蘇肈剛離開嗎?”萱瑤小聲地問。 謝冰:“……” 不論如何,她的師父在面前,就要先行禮。 謝冰沉下心來,面對著顧莫念行禮:“師父?!?/br> 顧莫念站在謝冰面前,神色淡淡: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師父?!?/br> 這話一出,當(dāng)即氣氛便冷的可怕,連萱瑤都噤聲不敢言。 身后躬立的田喜臉都嚇白了! 至于非太虛峰的祝若心,眸光微閃,不知道在合計著什么。 修仙界,以師父為尊。 身為弟子的,必須絕對服從于師父,師徒名分更是整個師徒體系中堅固無比的倫理構(gòu)架,師父可以無條件的責(zé)罰弟子,但是弟子卻不能忤逆師父。 若是有狼心狗肺的弟子做出出格之事,不僅受到師門唾罵,更是為整個修仙界不恥。 顧莫念身為師父,親自來探望弟子,第一句話便是誅心之言! 若是謝冰不好好應(yīng)對,消除顧莫念的怒火,不消半天,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事情便就要傳出去,怕是要聲名盡毀! 寒風(fēng)冷雪,氣氛比冷意更冷。 耳邊傳來系統(tǒng)尖銳的播報聲: 【系統(tǒng):緊急!緊急!緊急任務(wù)——“爭議人物”,扭轉(zhuǎn)風(fēng)評!】 三個緊急??! 謝冰垂著眼眸,心知這一天遲早要來。 系統(tǒng)之前說她的稱號為“爭議人物”。 對于謝冰本人的看法,實際上極為復(fù)雜。 她以書為道,走的是前人沒走過的路,一路上爭議必然有之,她本人之前的所作所為,會不斷的被放大,甚至一些事情,還會得到扭曲。 如今看來,除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定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暗潮涌動下,她這突然崛起的修士究竟有什么流言? 明聞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最近明聞甚少出現(xiàn),連門派大比都被他師父勒令不許與謝冰一隊,是不是也是受到了影響? 系統(tǒng)的危機,是從顧莫念抵達(dá)她這里,對她的指責(zé)開始。 誅心之言。 顧莫念一句話,便直接將謝冰壓死在指責(zé)下。 謝冰霍然抬頭,看著他冰冷高潔的面容,面上惶恐,心里卻清明一片: 整整兩個月。 謝冰變了。 顧莫念卻一直按兵不動。 從萱瑤拜入顧莫念門下開始,意外便一件接著一件接踵而至: 拜師大典上謝冰“禁言術(shù)”封了顧莫念的嘴,再然后身入劍冢,搶了萱瑤的法器梵音劍,深淵試煉遭遇魔修大出風(fēng)頭,救了太虛派筑基班的眾人,再從魔尊手中安然歸來…… 門派大比兩個大賽程,個人賽大出風(fēng)頭勝了深海人魚,在決賽時當(dāng)眾翹掉萱瑤的比賽救人,再然后,便是團(tuán)體賽憑借烏合之眾將殷倦之都打傷…… 樁樁件件,哪一件都令人難以預(yù)料,謝冰這個名字在太虛派中火的不得了,可是謝冰越出風(fēng)頭,對于顧莫念來說,都在往他不安按捺的心中掃了一把一把焦慮的鹽。 對于顧莫念來說,謝冰可以是廢人凡人,可以是風(fēng)流色情的女子,可以是無人問津的徒弟,唯獨……不能成為獨當(dāng)一面,甚至整個修仙界的冉冉新星。 他的計劃至今無人知曉,卻驟然生出幾分危機感。 斬斷謝冰的翅,禁錮在牢籠中;折斷謝冰的腿,壓在他的手掌中。 他目之所及,看著藥鼎一點一點成形,直至瓜絡(luò)蒂熟,等著他取用的那一刻。 追魂引在,石林峰對于謝冰來說,不是牢籠,勝似牢籠。 事實上也如同顧莫念所愿,這里關(guān)了謝冰整整數(shù)年,無人問津,活死人一樣茍活了這些年。 直至……兩個月前,謝冰筑基開始。 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謝冰雖然出格,卻始終沒有做犯錯之事,顧莫念拿捏她錯處也沒有理由。更何況,顧莫念在世人眼中,一直是一個正直的、愛護(hù)弟子的主座大人。 他不會容忍謝冰給他造就一絲瑕疵,也不會容忍世人拿任何事情攻擊于他。 直至天長日久,謝冰能御劍飛行之后,始終沒有來拜見師父,這才給他發(fā)作之口。 謝冰面容惶恐:“師父,你何出此言?弟子日日夜夜思念師父到來,日日夜夜地想要師父身體康健,飛升成仙,是以近日來強撐病體畫出來師父的畫像,掛在了書房中墻上,怎么會職責(zé)弟子不關(guān)心師父呢?” 眾人:??? 這么敬愛師父,都敬愛到掛著師父像了? 顧莫念略微沉思。 看樣子,謝冰依舊是以前的謝冰…… 她癡迷于他,竟將畫像掛在房中,這般想來,有些厭惡,但是也可以說明……謝冰還是沒有對他忘情。 只要沒有忘情,便依舊在掌控中。 顧莫念的眉頭微微舒展,便又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