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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呢?”孟玉昕正想替姜玹辯解,就聽姜銘說道:“你別急著替他說話,再看看后面那道奏折。”孟玉昕趕緊打開第二本奏折,這奏折是姜玹親自呈上來的,上面詳細寫了毆打官員的原因。原來被打的張大人是兵部主事,主要負責(zé)對北征受傷將士的撫恤工作,但因為中飽私囊,一些將士沒有得到撫恤金,就到三皇子府上求助。姜玹和將士們曾共同殺敵,聽說后非常憤慨,直接去兵部質(zhì)問張主事,但張大人拒不承認,姜玹氣急就打了他一頓,最后張大人不得不求饒說了實話。姜銘知道張主事的罪行后,把張主事革職查辦,但很多大臣認為姜玹不該動死刑,就奏請皇上處罰三皇子。于是姜玹親自寫了一道奏折,把情況說明清楚,也承認自己的過錯,說“兒臣自知行事魯莽,懇求父皇嚴懲”。孟玉昕看完之后,擔憂的問:“陛下打算怎么處理?”“玉昕覺得朕該怎么處理呢?”姜銘笑著反問。“三皇子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是方法卻不得當,陛下當然要處罰他,但是三皇子為將士們討回公道,穩(wěn)定軍心,這樣算又立了一功。陛下,三皇子年輕氣盛,行事有些魯莽,陛下罰是要罰他的,但是不能重罰?!?/br>姜銘聽后哈哈大笑:“還是玉昕懂朕啊,玹兒真是初入官場,還沒有學(xué)會其他大臣的圓滑啊。朕決定罰他一個月俸祿,另外賜他蜀錦二十匹、藍田如意一對,你看如何?”“陛下早就決定好了,又何必問我呢?”孟玉昕把奏折交還給陸公公,故意不滿的說道。姜銘笑道:“朕看你最近愁眉苦臉,不是給你找些事情嗎?”他承認當初讓姜玹撞見他臨幸孟玉昕,的確有些意氣用事,之后孟玉昕生病,他好生后悔。如今姜玹都結(jié)婚了,姜銘覺得自己不該再去計較那些流言蜚語。姜玹的事只是眾多政務(wù)中的一個,孟玉昕說完后就拿起毛筆,繼續(xù)謄寫文章。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為姜玹說的話,經(jīng)過多方傳遞,最后傳到皇后和太子耳中。姜璟非常憤怒,他故意設(shè)局激怒姜玹,讓姜玹犯了毆打朝廷命官的大罪,他還想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沒想到就這么不痛不癢的解決了。姜璟把過錯全都歸到孟玉昕身上,以為是孟玉昕為姜玹求情,皇帝才會從輕發(fā)落。姜璟早就認為孟玉昕是個威脅,隨著姜玹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他越來越明白,要想除掉姜玹,必先除掉孟玉昕。“母后,之前你傳信給舅舅,那舅舅有說什么時候回京嗎?”姜璟有些著急的問。“大約還要等一個月?!?/br>“還要一個月!”姜璟可一天都不想等了,等他舅舅回京,他們鄭家就不會這么被動了。“你急什么?”鄭皇后越發(fā)為兒子擔憂,發(fā)現(xiàn)姜璟雖然當了近十年的太子,但連太子的穩(wěn)重沉著都沒有,“你舅舅信上說找到一個人,可以用來對付玉修儀?!?/br>“母后,你說的是真的?”姜璟大喜,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太子的言行讓鄭皇后甚為不滿,立即斥道:“行了,看看你這個樣子,一個姜玹就讓你急得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了,當初馮貴妃和六皇子在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緊張。”那是因為六皇子是個蠢蛋,太子心里這樣想著,但嘴上可不敢說出來,但皇后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即看出了兒子的小心思,于是笑道:“六皇子不足為慮,那三皇子就有威脅了嗎?為了給一群匹夫出頭,堂堂一個皇子竟然毆打朝廷命官,置國家律法于不顧,他又怎么會成為我們的威脅呢?”“是啊?!苯Z恍然大悟,他光顧著生氣了,竟然忘了這回事,他就說那呆笨的三弟怎么會威脅他呢?看姜璟想明白了,鄭皇后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一個月你就安分一點,不要再平生是非,等你舅舅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br>“兒臣謹遵母后懿旨?!碧庸Ь吹恼f道。不過出了皇宮,姜璟還是覺得不爽,姜玹不就勾搭上了玉修儀,這才平步青云的嗎?父皇真是老了,聽了枕頭風(fēng)就連陳國律例都不要了,他想自己一定要想個法子給這兩個人一點顏色瞧瞧。……孟玉昕知道姜玹不是魯莽的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擔心姜玹的情況,他們太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變得像是從未認識的陌生人。他有些后悔把事情做得太絕了,把姜玹徹底推出了他的生活,但是他怕啊,怕兩人跌入懸崖粉身碎骨。他不過就是想要姜玹懸崖勒馬罷了,但是當姜玹真的如他所愿離開的時候,他卻望著姜玹的背影開始后悔。孟玉昕努力說服自己,他就是想問問姜玹的打算,他用不著心虛。等做好心理準備后,孟玉昕特意選了一天去慰問徐昭儀,年前的那場大病,讓孟玉昕得到了更多自由,姜銘為了哄他,允許他隨意出入景華閣。前日徐昭儀看春和景明,就去御花園走走,哪知卻被石階上的青苔滑倒了,雖然沒什么大礙,但是膝蓋受了傷。賢慶宮的人虛驚一場,蕓娘堅決讓徐昭儀在宮里躺著,好好養(yǎng)傷。孟玉昕得到消息后,立即讓秋禾送了補品過去,本來按他以往的性子是不會親自來慰問徐昭儀的,但是為了見到姜玹,他特意挑選了姜玹回宮的日子過來。所以當他一早出現(xiàn)在賢慶宮的時候,莫說是宮里的奴才了,就連徐昭儀心里都詫異不已。“玉修儀怎么來了?”徐昭儀笑道,作勢要從椅子上起身。“昭儀請坐吧,今天我來看看你傷情怎么樣了。”孟玉昕趕緊請徐昭儀坐下,讓下人把他準備的薄禮拿上來。孟玉昕一直受到皇上恩寵,他宮里的東西就算是“薄禮”,都價值不菲,所以徐昭儀連連推辭。“昭儀莫要推辭了,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睂γ嫌耜縼碚f,姜銘賞賜的東西很多都對他無用,與其存在庫房里,還不如拿來送禮,他也不在乎這些身外物。徐昭儀只好讓蕓娘把禮品收下,把大部分宮女都屏退到大殿外面去,說道:“玉修儀,我懷疑宮里的那位要對我們動手,我這傷就是證明。”孟玉昕一愣,瞬間明白過來:“那昭儀更要小心了?!?/br>“我沒事,只是擔心玹兒,玉修儀也要多加小心才是?!?/br>孟玉昕淡淡一笑:“既來之則安之,再說我也很少出景華閣,應(yīng)該沒事的?!逼鋵嵕退闼鋈?,也大都去議政殿,要對付他很難找到機會,不過考慮到說話的對象是徐昭儀,孟玉昕沒有把話說完。在后宮待久了,他也漸漸明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就算他和徐昭儀結(jié)盟,但徐昭儀怎么說也是姜銘的嬪妃,他們可不會成為真正的朋友。說了一會兒話,就有宮女進殿稟告道:“娘娘,皇子和皇子妃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