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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上明珠嫁給你做皇妃?!?/br>姜玹淡淡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謝父皇,兒臣的婚事全憑父皇做主?!?/br>孟玉昕聽著父子兩人的笑聲,他卻難受的笑不出來,臉頰貼著姜銘的胸膛,聽著有力的心跳聲,心里卻不是滋味。等姜玹告退的時候,他的心更加難受了,他保護的孩子就要迎娶皇妃,再也不是那個獨自舔舐傷口的小孩了。“怎么,知道他大婚,你很難受?”等姜玹離開后,姜銘突然抬起孟玉昕的下巴,質(zhì)問道。孟玉昕看著姜銘眼中的光芒,忽然漠然一笑,問:“現(xiàn)在陛下滿意了?”“你什么意思?”姜銘很少看到孟玉昕這樣笑,心里感到詫異,有些不安的問。孟玉昕從姜銘身上起身,也顧不得身上的不適,粗略的收拾好衣服,冷著臉說道:“我越是難受,陛下就越是滿意,對吧?你今天這一出,不僅侮辱了我和三皇子,更是在質(zhì)疑您自己的威信。陛下,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賜我一死吧,作為前南楚太子,我早就是該死之人了。”“玉昕,你這話是何意?朕怎么會賜死你?”姜銘笑道,伸手去拉孟玉昕,但孟玉昕卻把他的手掙開,繼續(xù)說:“陛下剛才的行為,比殺我還讓我難受,我雖然雌伏于陛下,但陛下就該把我僅存的尊嚴踩在腳下嗎?”“玉昕,你多慮了,朕剛才是□□……”姜銘看著孟玉昕澄明的雙眼,后面的解釋再也說不出口。孟玉昕的心重新歸于死寂,這一年多來,姜銘對他可謂百依百順,他漸漸適應(yīng)了自己的新身份,心里的恨意因無處施展,早就被推到了角落里。但是今天,他感覺自己的尊嚴再次被打碎,把丑陋的一面血淋淋的展現(xiàn)到姜玹面前,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于姜銘不過是昂貴的飾物,必要的時候拿出來給大家炫耀一下,借此證明誰是他的主人。“陛下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泵嫌耜烤狭艘还?,緩緩往殿外走去,窗外的寒風讓他渾身顫抖,但這卻不及他心里的寒意。雪花已經(jīng)給皇宮鋪了一層白色,孟玉昕在雪地里慢慢走著,秋禾急匆匆追上來,要把披風給他披上,他卻搖頭道:“不用,寒冷能讓我清醒一點。”孟玉昕望向慘白的天空,心想自己的確該冷靜一下了,好好想想那些被埋葬在心底的屈辱還有曾經(jīng)許下的誓言。☆、第二十四章孟玉昕生病了,自從在下雪天從議政殿走回景華閣后,當晚就受了寒,身體guntang,真是急壞了姜銘和一幫太醫(yī)們。孟玉昕一直躺在床上昏睡,好不容易清醒過來,腦袋昏昏沉沉的,看到的事物更是不斷轉(zhuǎn)圈,惡心的連飯都吃不下。姜銘擔心他,甚至罷了三天早朝,宮里的人都說陛下寵他,宮外的人都說他藍顏禍水,孟玉昕只想說誰稀罕姜銘的照顧。看著姜銘一臉關(guān)心的端著藥碗,逼他喝藥,孟玉昕真覺得諷刺,任別人怎么說,作為當局者,他不會再被姜銘迷惑了。除了太醫(yī)院開的藥外,孟玉昕每天還有一碗養(yǎng)身湯藥,其實就是為懷孕做準備的。孟玉昕好不容易在姜銘的監(jiān)督下,把一碗驅(qū)寒的藥給喝完了,又看宮女端上一碗養(yǎng)生湯藥,他直接轉(zhuǎn)過身去:“我不喝!”“別任性了,你身子不好,需要不斷調(diào)理?!苯懡舆^藥碗,用湯匙攪了兩下,熱氣從碗里徐徐升起。“我任性?陛下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在議政殿故意羞辱我,讓我再無顏見三皇子,如今你又臨時取消朝會,讓天下人罵我……”“好了好了,是朕的錯,是朕考慮不周,這總對了吧?來,乖乖把藥喝了?!苯懞醚韵鄤竦溃哉Z間帶著君王少有的溫柔。孟玉昕看向姜玹,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苦澀的湯藥進入他的咽喉,慢慢煎熬著他的五臟六腑,最后他直接拿過藥碗,一口氣把湯藥全都喝了,想快點結(jié)束煎熬。姜銘非常高興,趕緊讓宮女把蜜餞遞上來,他親手把蜜餞送入孟玉昕的嘴巴,但蜜餞再甜,也滋潤不了苦澀的心。就在孟玉昕臥病在床期間,宮里宮外正大張旗鼓cao辦三皇子的婚事,三皇子的婚期定在大年初一那天,整個京城都提前進入了新年的氣氛中。孟玉昕早早就吩咐秋禾準備好賀禮,選了一個良辰吉日,安排秋禾把賀禮送到三皇子府邸。秋禾回來后,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繪聲繪色的講給孟玉昕聽,讓孟玉昕也非常高興,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期間,姜玹一直沒來探視,也只是托人帶了補品過來,眼看快過年了,姜銘入宮來給徐昭儀請安,然后他終于下定決心來景華閣拜見孟玉昕。多久了,他多久沒來景華閣了,姜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看到熟悉的景物,他突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屋外雪花簌簌下著,孟玉昕請姜玹到藏書閣一聚,他們兩人一起煮酒談話,別具一番情趣。孟玉昕先給姜玹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但是姜玹阻止他說:“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喝酒了。”“今天難得高興,我喝一點又無妨,再說我沒有那么脆弱,”孟玉昕推開姜玹的手,把酒杯參滿,端起來說道,“你就要成家立業(yè)了,可惜大婚當日我不會出席,在此提前恭喜你?!?/br>聽孟玉昕說不會出席婚禮,姜玹有些悵然,但是他強笑著舉杯:“謝修儀?!比缓筝p輕碰杯后,他把酒一口干了。孟玉昕笑了笑,也跟著把酒一口飲盡,這酒是新進貢的棗集美酒,酣醇味美,綿甜純正,讓孟玉昕非常喜歡。“成親之后你就是大人了,做事情多考慮一下后果,該忍耐的時候還是應(yīng)該忍耐,現(xiàn)在朝中的局勢很微妙,你要有大局觀,我不希望你惹禍上身?!泵嫌耜空Z重心長的說道。姜玹聽后卻笑了:“修儀說得和我母妃相差無幾,我才從賢慶宮出來,現(xiàn)在又來聽修儀說相似的話?!?/br>“徐昭儀也是一片好意,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她唯一的希望?!?/br>“那我對你又是什么?你我非親非故,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我?”姜玹急切的問。孟玉昕有些詫異,看著姜玹明亮的眼睛,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姜玹非要他給出一個答案的話,他只能說道:“其實我一直把你當?shù)艿芸创?,我有一個弟弟,但是他卻早夭折了。”“真的只是弟弟嗎?”姜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答案了,但心里還是說不出的難受。“當我弟弟不好嗎?”孟玉昕笑道,想徹底打碎姜玹不該有的妄想。姜玹勉強一笑,點點頭:“好,有你這么優(yōu)秀的兄長,當然好。”說著,姜玹站起身,推開禁閉的窗戶,凜冽的寒風吹刮著,讓他清醒了許多。孟玉昕隔得遠,但寒風吹進屋來,他還是顫抖了一下?!安缓靡馑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