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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醒醒,我是反派(續(x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2

分卷閱讀132

    中復(fù)雜,輕聲答道:“陛下身邊的郭公公接他去了養(yǎng)心齋?!别B(yǎng)心齋是延平帝在行宮的居所。

    他“嗯”了聲,沒有再問什么,轉(zhuǎn)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似乎真的只是專程來看看愉兒在不在的。

    年年出神半晌,心不在焉地將愉兒的屋子收拾好,想起什么,追進了另一端聶輕寒的屋子,喚道:“大人?!?/br>
    聶輕寒已經(jīng)換下了官袍,穿一身寬大的灰布道袍,正坐在桌前磨墨。寬大的袖子整齊地折起,露出里面勁瘦有力的腕,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捏住墨錠,不緊不慢地打著圈,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

    聽到她的聲音,他回頭看向她,陽光照在他白玉般的面上,他鳳眼深邃,淚痣勾人。

    年年的目光不知不覺又被吸引,軟語問道:“明兒春獵,我能參加嗎?”她不清楚春獵的正會有沒有帶侍女參加的前例,但要救秦豐,她必須想法子參加。

    聶輕寒的目光從她玉蘭般清麗動人的面容掠過,對上她水汪汪的明眸,一時沒有回答。

    年年的心提了起來:“大人……”正要想法子讓他答應(yīng)。他淡淡開了口:“不是給你備了騎裝嗎?”

    也就是說,他會讓她參加。年年大喜,墜到谷底的心情驀地上揚,眉眼璨璨,歡喜地叫了一聲,撲入他懷中,親了他臉頰一口:“多謝大人。”

    一時間,兩人都呆住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年年雪玉般的面頰熱氣涌上,卻沒有松開手,眉眼彎彎地笑道:“大人,我現(xiàn)在可以鬧了吧?”畢竟,他當初威脅她,再鬧就不帶她參加春獵,如今她人都來了,自然再不怕他的威脅。

    孟葭的“心意”都送到門上了,她當然也得表一下自己的心意。反正不能讓孟葭得逞。

    聶輕寒:“……”

    年年愧疚道:“這幾日光顧著小公子,沒有好好侍奉大人?!庇癖矍那呐噬纤牟鳖i,她微微仰頭,朱唇微翹,眼波瀲滟地看向他,“你會不會怪我?”

    聶輕寒:“……”這誰頂?shù)米。?/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文正文部分不剩多少了,想問一下大家,接檔的三本文對哪本更感興趣?下本寫哪個,我已經(jīng)糾結(jié)了好久了。

    第75章 第 75 章

    夕陽西照, 金紅的余暉透過雕花的窗格射入, 懷中佳人眼波氤氳,雪玉般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綺麗的光。她水光潤澤的朱唇微微揚起,嬌艷如水洗過的櫻桃, 誘人采擷。

    聶輕寒的喉口不由自主上下動了動, 拿住墨錠的手下意識地捏緊。

    年年杏眼輕闔,長睫亂顫, 微微直起身, 香軟的紅唇貼上了他的唇。

    “咯嘣”、“啪”,兩聲接連響起。滿腔綺思被打斷,年年一愣, 好奇地睜開眼,扭頭看去。卻是他手中的墨錠被捏斷了,半截砸進硯臺里,磨好的墨汁濺了他一手, 烏漆嘛黑, 斑斑點點,落在他冷白的肌膚上, 分外狼狽。

    年年:“……”她就親他一口, 至于嗎?想忍, 實在忍不住,笑得滾倒在他懷中。

    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笑得花枝亂顫,玉頰緋紅, 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每一下輕顫與呼吸,不由身子緊繃,剛剛升騰而起的沖動越發(fā)難以忍耐。

    年年渾然不覺,笑夠了,站起身道,“我去打水?!边@些墨汁,光用帕子擦,只能越擦越糊。

    聶輕寒止住她:“我自己去吧?!痹倭粼谶@里,他怕要出丑。

    等他清理好,平息了回來,發(fā)現(xiàn)年年陪著郭直的徒弟,內(nèi)侍章恩侯在堂中。見到他,章恩立刻站起,恭敬地道:“聶大人,陛下召見?!?/br>
    這個時候?聶輕寒心中閃過疑惑,問:“可有說是什么事?”

    章恩笑道:“是好事。定北郡王前來朝拜,陛下歡喜,在閑云殿設(shè)家宴宴請郡王,請聶大人陪同?!?/br>
    聶輕寒問:“還請了其他陪客嗎?”

    章恩道:“除了幾位娘娘和小公子,陛下只喊了大人一人?!?/br>
    聶輕寒越發(fā)訝異。章恩跨前一步,壓低聲音悄悄道:“定北郡王家女眷也在,其中一位正當妙齡,真真是國色天香?!?/br>
    聶輕寒的臉色淡了下去:延平帝至今還沒有放棄讓他續(xù)弦,好多得幾個子嗣的打算。

    他下意識地抬眼看向年年。

    年年垂著眼,神情平靜,仿佛無動于衷。

    這么久了,還是捂不熱她那顆心嗎?聶輕寒心頭生悶,淡淡道:“我知道了。容我換身衣服?!?/br>
    章恩笑道:“那是自然,大人只管自便?!?/br>
    聶輕寒舉步往內(nèi)室走,剛剛進屋,便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年年軟軟的聲音響起:“我服侍大人?!?/br>
    他換衣何時需要她服侍了?聶輕寒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她又在搞什么鬼?

    年年合上屋門,走到他面前,沉默地為他解開衣帶,脫下外袍,又拿過官袍,為他重新穿上。為他系上羅帶時,她忽然輕聲開口:“大人真好艷福?!?/br>
    聶輕寒低頭,想看清她的表情,她卻怎么都不肯抬頭,也不再說話,仿佛剛剛那聲只是隨口一提。胸口積聚的悶氣不知不覺散去一半:原來,她不是全不在意的。

    聶輕寒走后,年年悶悶不樂了許久:聶小乙那個混蛋,居然一句交代的話都沒說,直接走了,仿佛先前被她親一口就失態(tài)的人不是他似的。

    很快,心中另一個聲音響起:他本來就無需對她交代吧?她早已不是他的妻子。他喪妻多年,續(xù)弦原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

    年年咬住唇瓣,有些懊惱:她不該問他那句話的,顯得對他很在意似的。事實上,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介意。

    不行,她不能沉浸在這種情緒中。孟葭虛偽討厭,包藏禍心,所以她不能讓對方得逞;可這位定北郡王的女眷,說不定是個能給他帶來幸福的好姑娘呢?

    她不該沉溺在兒女情長中,而應(yīng)該盡早查出系統(tǒng)的真相,保護好愉兒,保護好家人所在的這個世界。

    年年很快打起精神,先去外邊找到長河幾個,向他們詢問春獵的具體情況。之前,長河幾個已經(jīng)跟著聶輕寒父子參加過好幾次春獵,經(jīng)驗豐富。

    等到聽完長河幾人的介紹,年年越發(fā)覺得秦豐的死匪夷所思。

    西林苑是皇家獵場,能有資格陪延平帝來春獵的都是皇親權(quán)貴,身份貴重,容不得出絲毫岔子。因此,安全方面,禁軍早就提前拉網(wǎng)排查,以免意外。像這種能致人死亡的陷阱怎么可能沒被發(fā)現(xiàn)?

    退一萬步說,即使禁軍疏忽了,沒有發(fā)現(xiàn),那陷阱必定設(shè)在隱秘之處,秦豐又怎么會正好獨自經(jīng)過?

    年年幾乎要陰謀論了。秦豐文不成武不就,對人幾乎構(gòu)不成威脅,會有人要害他嗎?

    可如果是真的呢,如果他真是被人害死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