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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下落;想活,你就要乖乖聽話?!?/br> 年年問:“你們想要我做什么?” 婁先生看向帶年年過來的小丫鬟。 小丫鬟笑道:“竇姑娘,是天大的好事,婁先生和公子有意將你送去服侍貴人,以后跟著貴人吃香喝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br> 年年撇了撇嘴:“既然是天大的好事,怎么不送你過去?” 小丫鬟笑容一僵。 段瑞不耐煩了:“跟她啰嗦這么多做什么,一句話,答不答應?不答應的話,今兒晚上就送到漕河喂魚去?!?/br> 段瑞,還是這么簡單粗暴啊。 年年心中嘖了聲,正要開口,懷中的任務手冊忽然發(fā)起燙來。 * 熟悉的0和1數(shù)字串在身旁掠過,各種詭異的聲音此起彼伏,系統(tǒng)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歡迎回到系統(tǒng)空間?!?/br> 這坑貨系統(tǒng)還敢來見她?年年氣不打一處來:“究竟怎么回事,說好的退休福利保障呢,現(xiàn)在這算什么?” 系統(tǒng)道:“抱歉?!?/br> 年年憤怒地道:“抱歉有什么用?該給我的福利趕快給。” 系統(tǒng)嘆了一口氣,只不過它聲音毫無起伏,聽起來格外怪異:“不是我不想將福利兌現(xiàn)給任務者,只是我丟失了一頁,能量受到了損傷,一時無力兌現(xiàn)。” 那一頁是因為她的疏忽,才會被聶小乙毀去的。年年略略心虛,狐疑道:“你該不是想找借口賴賬吧?” 系統(tǒng)一噎,否認道:“怎么會?只是我如今能量不夠,兌付福利需要任務者的幫助?!?/br> 年年不怎么相信它:“你怎么覺得你又在騙我。” 系統(tǒng)抗議道:“我們系統(tǒng)有嚴格的程序,怎么可能欺騙任務者?我從前可曾有過承諾不兌現(xiàn)之事?” 那倒沒有。年年思忖片刻,覺得自己的處境反正也不可能更糟了,決定姑且再信它一回:“你要我?guī)褪裁疵???/br> 系統(tǒng)道:“再做一次任務,幫我積蓄能量?!?/br> * 六月的京城炎熱異常,蜻蜓飛過蓮葉田田的小湖,梧桐樹上,知了不知疲倦地鳴叫著。 臨湖的水榭一角熱氣騰騰,繚繞的白霧中,隱約見一美人浸泡在灑了花瓣的浴湯中,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高高挽起,宛若羊脂白玉的雪白頸背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 浴桶旁站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婦人,看了眼架子上的沙漏,又用手試了試水溫道:“時辰差不多了,姑娘起吧?!?/br> 年年雙頰緋紅,軟綿綿地趴伏在桶沿上,聞言,撐著桶壁,慢慢從桶中站起。 水聲“嘩啦”不絕,氤氳霧氣中,現(xiàn)出少女潔白無瑕的完美軀體。 婦人伸手扶住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目露贊賞:“姑娘的身子真乃奴家所見最美的。這身皮子的底子也好,經(jīng)過這三個月的藥浴調(diào)養(yǎng),已不遜色于任何貴女?!?/br> 哪怕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三個月,年年在她毫不掩飾的目光依舊感到了不自在,長睫微顫,伸手欲將掛在一旁的雪白中衣披上。 婦人阻止了她,取了一件大紅繡蝶戲牡丹的薄紗裹肚給她穿上,又在外面穿上一件粉色薄紗中衣。少女玲瓏有致的身子在層層薄紗中若隱若現(xiàn),如云山霧繞,更添誘惑。 兩個小丫鬟將早就備好的鮮艷華麗的刺繡外袍奉上,服侍她穿好,繡著金線的腰帶勾勒出柔軟纖細的腰肢。 年年抿了抿唇,有些羞赧:“柔喜……”柔喜原是青樓出身,最擅長的便是媚術(shù)及容貌保養(yǎng)之道。年老色衰后便一直在臨川王府幫忙訓練姬妾。 年年想到柔喜這些日子傳授她的媚術(shù),便不由紅了臉,饒是上個世界,她和聶小乙胡天胡地慣了,也沒想到這種事還能有那么多花樣。 心頭卻生起忐忑。 今兒是段瑞宴請他口中貴人的日子,也是她正式出場之際。經(jīng)歷了這么多次任務,再艱難的境地也不至叫她害怕退縮,可現(xiàn)世不同。雖然系統(tǒng)再三保證,不會讓她和她的家人有事,但她就這樣無緣無故地失蹤三個月,不知爹娘他們該有多焦急。 為了一家人以后的平安幸福,她只能暫時忍耐。 柔喜笑著安撫她道:“竇姑娘莫怕,你如此美貌,只要將奴家平日所教手段使出三分,管教貴人憐愛難舍?!币礁舯趦?nèi)室的妝臺前坐下。 小丫鬟過來將年年的秀發(fā)放下,為她篦頭。柔喜則打開一個玉匣子,用小銅勺挖了一勺里面的香脂,將手搓熱,打著圈,在她的一對玉手上抹開。 年年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出神。 曾經(jīng)毛躁的秀發(fā)變得柔順如絲緞;粗糙的玉手肌膚瑩潤如玉,十個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越顯得十指尖尖,秀美動人。 如今的她,膚若凝脂,發(fā)似烏檀,眼若水杏,唇若涂朱,略顯英氣的烏眉被修成了彎彎的娥眉,原本與福襄只有六七分相似的容顏瞬間像足了九成。 段瑞和婁先生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把自己變得越來越像福襄,究竟打算將自己要獻給誰? 身后傳來腳步聲,銅鏡中現(xiàn)出婁先生的身影。 柔喜和小丫鬟一起向他行禮,唯獨年年,坐在妝臺前動也不動。 婁先生望著銅鏡中少女的清麗絕倫的模樣,滿意地捋了捋胡子,對柔喜道:“你做得很好。” 柔喜微微屈身:“先生過獎了,奴不過做好分內(nèi)之事?!?/br> 婁先生笑了笑,望向年年:“老夫知道竇姑娘心里有氣,有氣不打緊,要的就是你這份氣性。不過,還望竇姑娘記住,你若膽敢壞了公子的大事,你一條小命死不足惜,你的家人也要受到連累?!?/br> 年年抿緊嘴,沒有接他的話頭。這些人著實卑鄙無恥,以爹娘兄長的性命相威脅,若不是有系統(tǒng)兜底,她早就利用任務手冊中的系統(tǒng)道具和他們拼命了。 柔喜見她倔強,笑著幫她打圓場:“姑娘都知道的,這些天的訓練也一直非常努力,先生放心。” 婁先生道:“很好,貴人馬上就會過來休息,好好服侍,自有你的好處?!?/br> 待他一走,年年惱得砸了一盒香粉。小丫鬟正要跪下收拾,柔喜開口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姑娘說?!?/br> 小丫鬟領(lǐng)命,識相地退了下去。 “姑娘這是何苦?”柔喜聲音溫柔,打開胭脂盒子,為年年輕抹胭脂,薄染口脂。銅鏡中的少女在她巧手妝點之下越發(fā)明媚鮮艷,光彩照人。 年年不吭聲。 柔喜道:“公子性情暴躁、行事殘忍,容不得人拂逆。我知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兒,不愿以色事人,可胳膊終是扭不過大腿,為了家人,姑娘還是暫且忍耐下來?!?/br> 道理年年都知道,為了任務她也一直在忍耐??陕牭綄Ψ皆俅文盟募胰顺鰜硗{,她實在受不了。 柔喜觀她神色,壓低聲音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