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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出不妙,忙道:“你就不想知道男主為何會對你仇恨值一降再降,甚至影響了小世界的穩(wěn)定?” 想,可她不想讓這個狗系統(tǒng)得意。小世界崩潰,對于從各個小世界中汲取力量的系統(tǒng)來說,受到影響可比自己大得多。 系統(tǒng)見她不吭聲,有些焦急,循循善誘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嗎?仇恨值刷回及格線以上,小世界崩潰風(fēng)險降低,你的生命值就能超過一百,可以兌換回家的機會了?!?/br> 年年心頭一跳:系統(tǒng)果然知道她的軟肋。她努力了這么久,為的不就是能回家嗎? 系統(tǒng)見她還是不作聲,一狠心,揮淚大酬賓:“我們對回家的任務(wù)者有完善的福利保障,等你回到原來的世界,將友情贈送任務(wù)者用不完的金錢,不低于這個小世界的身份地位,一生的福運,你的父母家人也會因此受益哦?!?/br> 年年目露懷疑:“我說,你是不是在現(xiàn)代世界的營銷班上過課?”這么好,怎么系統(tǒng)從前都沒說過? 系統(tǒng):“……” 年年勉為其難地道:“既然你那么想告訴我,就說說看吧?!?/br> 系統(tǒng)心塞:所以說嘛,還是新人好。它還記得,任務(wù)者第一次接任務(wù)時是多么軟萌可愛,將它的話句句奉為圭臬,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像現(xiàn)在,居然學(xué)會了拿捏它。 最氣人的是,她這種態(tài)度,自己還要上趕著說給她聽?!敖?jīng)大數(shù)據(jù)對比、分析,男主之所以會對任務(wù)者仇恨值降得如此徹底,是因為他一直誤以為任務(wù)者對他情根深種。” 年年:啥? 珊瑚找到年年時,年年正坐在竹林中,怔怔出神。雪青色的蜀錦花鳥紋斗篷上落了不少竹葉,也不知她一動不動地坐了多久。 “郡主。”珊瑚喚道。 年年回過神來,應(yīng)了聲。 珊瑚覺得郡主的神情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怎么哪里奇怪,盈盈笑道:“米粉好了?!?/br> 年年搖了搖頭:“先放著吧。”她現(xiàn)在心緒不穩(wěn),什么也沒胃口吃。 一直以來,劇情的走歪,聶輕寒待她的種種奇怪之處終于有了解釋。可她沒想到,竟會是這么荒謬的答案。她到底哪里給了他錯覺?年年百思不得其解。 系統(tǒng)說,想要仇恨值回來,只有她親口告訴聶輕寒,他從前的一切都是錯覺,她至始至終,心中只有段琢一人,不可能看得上他這樣出身卑賤之人。 她不敢想象,聶輕寒聽到這樣的話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會恨死她吧。 年年惆悵許久,忽然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按照劇情,他本就該恨她入骨,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一切回到正軌,一直以來懸心的任務(wù),以為會失敗的任務(wù)終于有了完滿解決的希望,小世界崩潰的危險也會消弭于無形。聶輕寒將沿著原文既定的道路稱霸天下,而她也很快就能回家,各得其所。 這個結(jié)局,對他們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不是嗎? 對,她該高興才對。 年年努力甩掉心中奇怪的情緒,打起精神道:“走,我們回去吃米粉?!?/br> 正苦惱要怎么勸她好歹吃一口的珊瑚露出喜色:“好?!?/br> 午膳時,年年受邀去了燕蓉住的院落。段瓊也在,坐到了年年身邊,笑盈盈地和她說話。 年年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她說話,偶爾回她兩句。段瓊也不在意,始終保持著熱情。還是燕蓉說了句“食不言,寢不語”,她才吐了吐舌頭,安靜下來。 等到吃完散場,段瓊拉著年年一直送到了竹林,見左右跟得不緊,壓低聲音道:“郡主,大哥想單獨見你一面?!?/br> 年年心頭一跳,看向她:“他回來了?” 段瓊“嗯”了聲:“郡主勿怪大哥。王妃娘娘不愿你們見面,他也是沒法子?!?/br> 年沒有說話。 段瓊飛快地道:“今夜亥時正,大哥會在佛光崖等你。大哥說了,郡主若是不愿去,他不會怪你?!?/br> * 夜間又起了風(fēng),嗚嗚吹個不休,窗外竹林瑟瑟。明月缺半,高掛半空。年年恍然記起,再過七八日,便是中秋了。 琥珀和珊瑚折騰了一天,累得夠嗆,這會兒都打起了呵欠。年年吩咐道:“你們都去睡吧,今兒我這里不需人守夜?!?/br> 琥珀不同意:“郡主身邊沒人不妥?!?/br> 年年橫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妥的?你們睡外間,我有事喊你們,還能聽不見?” 這倒也是。 琥珀被說服了,爽快地應(yīng)下。兩人服侍年年梳洗了,給年年留了一盞燈,退去了外間。年年倚在床頭,翻了一會兒話本子,很快聽到外間響起輕微的鼾聲。 她看了眼多寶格上的沙漏,抓起架子上搭著的雪青蜀錦花鳥紋斗篷披上,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秋風(fēng)寒涼,她攏了攏斗篷,沿著竹林中的小徑一直到了小院西北角的小門。 寺院夜間歇息得早,四周一片黑暗,不見燈火,只有冷月的清輝灑在地面。年年沿著白天研究過的路徑,穿過殿宇一側(cè)的回廊門洞,寺后林立的碑林,一直到了后山崖頂。 這里平日就人跡罕至,這會兒已近深夜,四野無人,但聞風(fēng)嘯獸吼,梟啼陣陣,仿佛天地間只剩了她一人。 佛光崖,據(jù)說是龍泉寺開山祖師悟成大師打坐悟道之所。如今懸崖邊上還能看到一個凹坑,據(jù)說是悟成大師打坐十年坐出的印子。 年年慢慢走到崖邊,扶著一塊凸起的巨石向下看去,只覺頭暈?zāi)垦?,雙腿發(fā)軟。目之所及,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這里,就是她的葬身之所嗎? 身后腳步聲傳來,段琢清潤的聲音響起:“福襄?!?/br> 第50章 第 50 章 銀月如霜, 月下男子身披黑色繡銀氅衣, 發(fā)似鴉羽,膚若凝脂,璀璨的眼眸仿佛搖碎了星光, 一步步向她走來;玄色衣袂暗光流動, 在風(fēng)中翻飛,恍若天人。 年年喃喃:“阿琢?!?/br> 段琢在她面前站定, 低頭看她, 再不掩飾眸中的情意與勢在必得:“福襄,你和他和離可好?” 年年垂眸:“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段琢面上怒氣涌現(xiàn),又強行忍下:“你連為我殺他都肯做, 卻不愿和他和離?你的名聲,順寧郡王府的名聲就這么重要?” 年年道:“是?!?/br> 段琢雙手攥起:“你!” 風(fēng)越發(fā)大了,聲聲嗚咽,宛若鬼嘯。一綹秀發(fā)從她發(fā)髻中掙脫, 在風(fēng)中亂舞, 段琢注目許久,忽地伸手, 攏住她的秀發(fā), 為她別到耳后。 年年身子微僵, 下意識地想要避讓,想起什么,終究沒有動彈。 段琢忽地冷笑起來:“福襄,其實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吧?不在乎我的感受, 不在乎我們的未來。你只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