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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郡主是在開玩笑?!痹趺纯赡芙o姑爺送這種東西? 年年道:“不開玩笑,我記得家中應(yīng)該有,找出來給他送去?!?/br> 珍珠苦了臉,不敢違拗年年,無奈應(yīng)下道:“奴婢遵命?!?/br> 年年心情好了些,隨意指了一套碧璽頭面道:“就戴這一套吧?!?/br> 珍珠應(yīng)下,幫她梳了墮馬髻,插上簪環(huán),一時(shí)看得有些呆。 郡主的容貌似乎越來越盛了。白瓷般細(xì)膩的肌膚仿佛透明,烏檀似的長發(fā)漆黑亮澤,娥眉彎彎,不描而翠,杏仁含波,黑白分明,小小的翹鼻,嫣紅的嘴,窈窕的身段勾人心神,便是她看了,也不覺怦然心動(dòng)。 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門簾掀動(dòng),琉璃抱了一盆開了大半的綠菊,笑盈盈地進(jìn)來:“郡主,秦世子送了盆綠菊過來,可真稀罕?!?/br> 年年剛剛戴好赤金鑲碧璽流蘇耳墜,聞言扭頭看去,耳墜的流蘇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琉璃抱著的那株菊花種在紫砂盆中,呈淺淺綠色,千縷萬瓣,淡雅秀致,果然是罕見的綠菊。年年看得歡喜,吩咐道:“放在這邊窗臺上吧。”秦豐這回的禮物倒是送到她的心坎里了,總算沒有再弄上次送給孟葭那種華麗的鎏金鳥籠。 她問琉璃:“秦表兄又過來了?” 琉璃“嗯”了聲:“這會兒人在姑爺那邊呢。” 年年起身道:“我去看看。”秦豐此來,多半是問聶輕寒借人修理梁季霄的。珍珠忙追上她,為她披了一件粉地花鳥紋蜀錦氅衣。 主仆倆走到聶輕寒的書房門口,恰見琥珀端了茶盤要進(jìn)去奉茶。 年年見茶盤上有兩盞茶,問道:“來了兩位客?” 琥珀回道:“不是,其中一盞是姑爺?shù)??!?/br> 聶輕寒的啊。年年心中哼了聲,端過一盞,一飲而盡。琥珀和珍珠都愣了愣:“郡主?” 年年微微一笑:“琥珀先把秦表兄的茶端進(jìn)去,聶小乙的茶,我親自幫他沏。” 原來郡主是想親手為姑爺沏茶啊,琥珀恍然大悟,應(yīng)道:“奴婢知道了?!比滩蛔〉?,“姑爺一定歡喜得很?!笨ぶ魇裁磿r(shí)候主動(dòng)幫人沏過茶?真是天大的面子。 珍珠想起剛剛年年要她給聶輕寒送錐子、繩子的事,卻是隱隱不安。 年年去了廚房,也不用茶葉,叫負(fù)責(zé)廚房的嚴(yán)大娘倒了一杯滾水進(jìn)茶盞,又問她:“調(diào)料在哪兒?” 嚴(yán)大娘殷勤地領(lǐng)著年年到調(diào)料架前。 年年自己動(dòng)手,鹽、糖、醋、醬油、花椒、孜然……凡是目光所及,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調(diào)料,都加了個(gè)遍。 珍珠看得心驚rou跳:“郡主,這……能吃嗎?” 年年道:“我這是古法烹茶,自然能吃?!?/br> 嚴(yán)大娘一臉崇拜:“郡主到底見多識廣,連古法都會。” 珍珠:“……” 年年忍俊不禁,又問嚴(yán)大娘要了根筷子,隨意搗了搗看上去顏色詭異的茶水,見差不多攪拌均勻了,蓋上蓋子,笑瞇瞇地端起去了書房。 書房中除了聶輕寒,聶輕寒在廣南新收的手下馮多俠也在。馮多俠二十多歲的模樣,生得眉清目秀,文質(zhì)彬彬,全然看不出是個(gè)身手高強(qiáng)的武學(xué)高手。 年年估摸著,聶輕寒應(yīng)該答應(yīng)了借馮多俠給秦豐,幫忙去修理梁季霄。 年年并不意外。聶輕寒從廣南帶回來的兩人,趙余原是武館師父,為人忠厚,做事頂真,卻缺乏機(jī)變;馮多俠卻正好相反,被滅門后混跡江湖多年,經(jīng)驗(yàn)豐富,計(jì)謀百出。做這種套麻袋陰人的見不得人的事,自然是馮多俠更合適。 見到年年進(jìn)來,三人的對話停下。秦豐笑嘻嘻地和她打了個(gè)招呼,馮多俠看了她一眼,臉皮微紅,立刻站起向她行禮。 聶輕寒不動(dòng)聲色地打量著她,目光在她空蕩蕩的沒有飾物的腰間微頓。 年年向秦、馮兩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著茶盞徑直向聶輕寒走去:“聶小乙,我剛剛喝了你的茶,重新給你沏了一盞?!?/br> 聶輕寒接過:“多謝郡主?!?/br> 年年見他似乎沒有馬上喝的打算,笑盈盈地道:“父王從前最喜歡喝我沏的茶。你不喝一口,嘗嘗我的手藝嗎?” 聶輕寒若有所思,揭開了茶蓋。一股詭異的味道沖鼻。他動(dòng)作一頓,看向年年。 年年神情殷殷地看著他,烏溜溜的杏眼中滿是期盼??丛谕馊搜壑?,當(dāng)真是旁若無人,含情脈脈。 馮多俠不敢多看,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秦豐一臉羨慕:“聶兄真是有福,郡主表妹沏的茶,可不是誰都能喝到的?!?/br> 確實(shí)有“?!?,就不知,他又哪里得罪她了?還特意揀了有外人在的時(shí)候,做出恩愛之態(tài),逼他不得不喝。 聶輕寒目光再度掃過年年腰間,隱隱有了猜測,低頭,啜了一口茶。他眉心猛地一跳,好不容易克制住沒有失態(tài)。 看來她真是氣得狠了,下手毫不容情啊。 年年問:“好不好喝?” 他默了默,捏著鼻子答認(rèn)了:“好喝。” 年年嫣然:“那你全喝了,喜歡的話,以后我天天給你沏。” 聶輕寒:“……”在秦豐艷羨的眼神和她的死亡凝視下,心中嘆了口氣,一口氣將一盞茶全喝了下去。 那滋味,委實(shí)銷魂。 秦豐不知就里,嚷嚷道:“我也要。” 年年哼道:“你想喝?等孟葭嫁過來了,讓她給你沏?!?/br> 秦豐道:“別這么小氣嘛,你的茶總不成是專沏給他的吧?” 年年道:“那是當(dāng)然?!?/br> 秦豐“哎喲喂”,一臉沒眼看的表情:“知道你們恩愛,不用特意砢磣我吧?!?/br> 就連低著頭不敢多看的馮多俠,唇邊也現(xiàn)出一絲笑來。 年年道:“你有本事也砢磣我們一個(gè)?!?/br> 秦豐沒本事,更沒膽子,捧心道:“算了,算了,我走了,不在這里礙你們的眼。你們好好努力,爭取讓我早日抱上大胖外甥啊?!崩T多俠道,“快走快走,別在這里礙人眼。”還貼心地掩好了門。 屋中轉(zhuǎn)眼只剩了聶輕寒和年年兩人。 聶輕寒放下手中的茶盞,溫言問:“氣消了沒?” 第39章 第 39 章 日漸西移, 陽光斜斜射入冰裂紋的雕花窗格, 暖意融融,一室鎏金。他坐在黃花梨的折背椅上,俊美的面孔沐浴在陽光下, 冷白的肌膚、幽黑的鳳眸仿佛也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溫暖。 那夜月華如水, 他親手幫她系上藥囊,清雋眉眼沐浴在月光的銀輝中, 亦是這般溫柔, 內(nèi)里藏的卻全是算計(jì)。 年年思及往事,氣不打一處來,冷下臉道:“你知道我為什么生氣?” 聶輕寒沉吟片刻, 沒有裝糊涂,問道:“為了藥囊?” 年年心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