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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白老太太對這個結(jié)局依舊表示疑惑,氣急敗壞地對著兒子說了句:“你確定你們沒查漏?”其實她也不是不信兒子會輸,而是不服氣——明明是要教訓(xùn)這個臭小子,怎么還反過來被人家教訓(xùn)了? 白汝銘不禁有些尷尬,勝敗乃兵家常事,輸棋雖然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但這局棋的意義不同,他本是想給陸野一個下馬威,結(jié)果卻被人家反殺了,這才是丟人的地方。 幸好家里人看不出來這個臭小子在最后收官的時候放水了,不然他更丟人。 就在白汝銘難堪不已的時候,陸野語氣溫和地對白老太太說了句:“執(zhí)黑棋需要貼目,如果不貼目的話,叔叔就贏了。” 白汝銘一愣,忽然輕松了幾分,心頭還不禁對這個臭小子產(chǎn)生了幾分感激——太會給人臺階下了。 白老太太立即追問:“什么是貼目?為什么一定要貼目?” 陸野耐心地為老太太解釋:“貼目是一種圍棋規(guī)則。執(zhí)黑棋先行,占據(jù)先手優(yōu)勢,所以規(guī)定在點目的時候要貼給白棋三又四分之三子,相當(dāng)于七目半,所以執(zhí)黑的一方要達到184.5目才算是獲勝,白子只需要177目就算是贏?!?/br> 白老太太不懂什么貼目不貼目,她只能聽懂最后兩句話:“那也就是說,你的目數(shù)其實沒黑棋多,靠著貼目贏了0.5?” 懂棋的人都明白,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和貼目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輸棋后提起貼目的人,都是為了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 但陸野并未反比這句話,反而順著老太太的話說道:“對,靠著猜先的運氣險勝而已。” 這下白老太太的心里平衡了許多,沒再繼續(xù)追究。 不光是老太太,舅媽和大嫂的心里也平衡了。 白星瀾不屑的哼了一聲,感覺這小子勝之不武。南韻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們明明就是靠實力贏的! 白星梵卻微微瞇起了眼睛,不由高看了陸野一眼——這小子,不簡單,估計險勝也是他刻意控制好的,這樣一來他既能贏棋,又能賣給他爸一個人情,還能安撫人心,一舉三得。 白汝銘心里清楚陸野是好心給他遞臺階,但他也不好意思得寸進尺,更何況他還是個長輩,總要有點長輩的氣度,于是就開口替他澄清了一下:“小陸還是很厲害的,不貼目他也能贏我?!?/br> 他對陸野的稱呼,已經(jīng)從“陸公子”變成了“小陸”。 “哼?!卑桌蠣斪映林槒纳嘲l(fā)上站了起來,一邊朝餐廳走一邊命令眾人,“都別看了,吃飯!” 陸野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先撿子收棋,同時又無比乖巧董事地對白汝銘說了句:“叔叔您先走吧,我來收就行?!?/br> 白汝銘一邊收棋一邊毫不在意地回:“沒事沒事,不差這幾分鐘?!?/br> 南韻也沒走,一直在等也子。 兩人收完棋后,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白汝銘許久未曾下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棋局了,起身的時候,他還意猶未盡地對陸野說了句:“吃完飯咱倆復(fù)個盤?!?/br> 陸野不假思索,痛快回答:“好?!?/br> 白汝銘呵呵一笑,踏大步朝著餐廳走了過去,背影看起來十分的瀟灑,顯然完全沉浸在了棋逢對手的快樂之中,甚至都忘了這個姓陸的小子是全家一致抵抗的目標(biāo)。 南韻悄悄地扯住了陸野的袖子,看向他的目光中盡是愛慕與崇拜。 陸野恨不得直接把她揉進懷里,但又不得不克制,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南韻朝著餐廳的方向望了一眼,用一種僅能他們兩人聽到的細微聲音說道:“晚上等我。” 小姑娘的聲音很輕,很柔,又帶著無盡的誘惑力,瞬間就把他的火點著了。 陸野的神色沉了幾分,像是燃起了一團暗火,嗓子開始發(fā)干,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啞著嗓子“恩”了一聲。 南韻松開了他的袖子,率先去了餐廳。 晚餐結(jié)束后,白汝銘就拉著陸野去復(fù)盤,還一口一個“小陸”得喊著,顯而易見是被敵方的懷柔政策打動了,全家人皆恨鐵不成鋼,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根本不想搭理這個叛徒兒子,下面的小輩們也不好意思說他。 只有他老婆江琳氣急敗壞地說了句:“今天大年三十,不看春晚了?非要去復(fù)什么盤?有什么好復(fù)的呀?” 白汝銘還挺無奈:“你不懂就別亂說,下棋之后哪有不復(fù)盤的?不復(fù)盤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失誤了?再說了,春晚有什么好看的?一年不如一年,不如不看?!?/br> 江琳氣得直咬牙:“要復(fù)去別的地方復(fù),別占著客廳,大家還要看春晚呢!” 白汝銘:“我們?nèi)?。?/br> 說完,就拉著陸野走了。 南韻也沒看春晚,她只想和也子在一起,于是也去了書房。 晚上八點,一年一度的春晚準(zhǔn)時開始,白家人男女老少八口人齊聚客廳,但卻毫無往年那種闔家歡樂的氣氛。 客廳里面,死氣沉沉,氣氛沉重的堪比出師不利的軍營。 敵方雖然是單槍匹馬,實力卻相當(dāng)強悍,上來就策反了他們的一員大將。 還是輕敵了。 白星瀾最沉不住氣,率先開口,打破了“軍營”中的死寂氣氛:“我爸怎么能叛變呢?” 他的語氣中盡是傷痛與憤怒,非常不理解自己老父親的叛變行徑。 白老爺子冷哼一聲:“你爸沒別的愛好,就愛下圍棋,那個臭小子不僅投其所好,還會在你爸輸棋后給他臺階下,你爸自然喜歡他。” 白星瀾還是不服氣:“他有什么資格給我爸遞臺階下?還不是靠什么貼目贏的?” 白老爺子沒搭理他,對著長孫說道:“星梵,給你的傻弟弟解解惑?!?/br> 白星梵無奈地看著自己弟弟:“你真以為他是險勝么?” 白星瀾懵了,白家的三位女人也懵了,皆詫異不已地看向白星梵。 白星梵沉吟片刻:“我雖然不懂棋,但能感覺出來,他應(yīng)該很厲害,厲害到能控制雙方的目數(shù)?!?/br> 白星瀾:“臥槽!” 白老爺子再次冷哼了一聲:“現(xiàn)在明白了吧?” 白星瀾還是懵逼:“我爸看不出來么?” 白老爺子:“你爸又不是剛?cè)腴T的小孩,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白星瀾更不理解了:“那他還叛變?” 白老爺子:“就因為他太厲害了,你爸才會叛變,對于愛棋如癡的人來說,能和高手下一場,那是天大的榮幸,更何況那小子還愿意陪他復(fù)盤,這對業(yè)余選手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br> 白星瀾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照您的話說,我爸是被他的實力折服了?” 白老爺子緩緩點頭,無奈道:“可以這么說?!?/br> 白星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