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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他會同意嗎?如果他斷了你的經(jīng)濟來源,那時候你還剩什么?耿皓!一旦你父親強迫你去做一個‘正常人’,你有什么力量去違抗???!”他憤然的說道:“是,你可以為了祁宏和家人決裂,你和他去過苦日子。而一旦你失去了自己優(yōu)渥的物質(zhì),你覺得祁宏還會對你這么溫柔嗎?你變得像所有普通人一樣,穿著超市里打折的體恤牛仔褲,什么也不會什么不懂!除了上床撒嬌叫老公之外,仍把自己當(dāng)個小少爺!你覺得那種時候祁宏還會像現(xiàn)在一樣對你溫柔耐心嗎?你非要等到那種時候他再拋棄你了,你還剩下什么啊耿皓!?。∧阆脒^這些沒有!”孫衍之搖晃著耿皓,沖他怒吼。他的聲音大的引來路人頻頻側(cè)目,而孫衍之卻仿佛無所察覺。耿皓不斷反駁,他說:不會!不可能!不是那樣!你他媽閉嘴!孫衍之喘了口氣。他搖著頭,像是在看一個幼稚無知、且拒絕接受現(xiàn)實的小孩。那是種仿佛悲憫而痛惜的表情。“你只是被喜歡沖昏頭腦罷了。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陷在對祁宏那樣一個男人毫無理性的迷戀中??墒悄阋?,喜歡這種東西,就像感冒,哪怕你拒絕吃藥,可是早晚有一天,也還是會好的。它就仿佛生了一場大病,可總會過去的?!?/br>“你想想自己十年前喜歡的東西,再好看的工藝品,再喜歡奢侈品,恨不得擺在桌上天天看,日日擦,心里愛惜的不得了,到現(xiàn)在不也還是收在了柜子里蒙塵?喜歡早晚有一天會淡的,那時候就只剩下了不合適。我只是想讓你明白這些罷了……皓皓。”耿皓也在喘氣。他大口的呼吸,不斷吸進夜里的涼風(fēng),他搖頭,覺得胃部一陣陣翻江倒海似的抽痛。他強忍著不斷泛上來的惡心,他看著孫衍之說:“這些都不會發(fā)生!”他說:“你怎么知道在家人和戀人之間祁宏就不會選擇我?你怎么知道我父親就一定會干涉我們交往?天災(zāi)人禍海嘯地震,就因為這些存在所以你就不出門了嗎?!就因為害怕喜歡會淡了就要勉強去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嗎?孫衍之為什么你總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這么惡心又勢力?。 ?/br>“——因為這就是現(xiàn)實!”孫衍之吼道。然后緊接著,耿皓踉蹌了一步。他突然兩腿一軟,強烈的惡心感鋪天蓋地的涌上來,他哇的一聲吐了。“耿皓!”“皓皓!”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而孫衍之離得近一些。他一把扶住耿皓,避免了耿皓摔倒在地,酒液混合著胃液,米黃色夾雜著白色沫狀的液體兜頭蓋臉得被吐在了孫衍之的身上。祁宏上前兩步,從孫衍之手里接過耿皓,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耿皓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吐了一下,胃里的酒精被排泄出體外,終于讓他在燥熱與渾噩中冷卻了下來。他抬頭看了一眼祁宏,目光轉(zhuǎn)向那條漆黑的小路。他看了看孫衍之,男人平靜的把外套脫下來,扔在旁邊的垃圾桶里,搖搖頭說沒事,然后走遠(yuǎn)幾步,從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耿皓。他的襯衫袖子上還沾著一些液體,伸手遞水的時候,一股餿臭的味道隱約飄散出來。祁宏接過水,打開蓋子,扶著耿皓喂他喝了幾口。耿皓漱了漱口,站直身體,吐過之后,渾身涌上一股疲倦感。他半靠在了祁宏身上。“老祁……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耿皓側(cè)頭看著他問。祁宏抿著嘴唇,心里有種焦苦的感覺。孫衍之笑了一聲,他看著祁宏,認(rèn)真的打量著他,這似乎是兩人第一次見面。“耿皓,你應(yīng)該問,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以及他為什么一直聽著,卻始終不肯出來?!?/br>47耿皓看著祁宏。對與孫衍之的問題,他同樣企望祁宏能給他一個答案。然而男人只是沉默。他低頭拉住了耿皓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兩個人手的溫度,都是冰涼。孫衍之看到了,他垂下眼睛,嘆息說道:“天氣太冷了,耿皓。等的人到了,我送你上車,早點回去休息吧?!?/br>耿皓看著孫衍之,嗯了一聲。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復(fù)一開始那么強硬。有時候人下意識的動作,是騙不了別人的。當(dāng)他吐得昏天黑地的那一瞬間,他始終清楚的記得,是孫衍之毫不猶豫的扶住了自己。他的身上現(xiàn)在還沾著那些難為的嘔吐物,連耿皓自己都會嫌棄惡心。他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愿去看孫衍之的表情。他問祁宏,“我們走吧,老祁,你把車停在哪里了?”而祁宏緊緊抿著嘴唇,他用很小的聲音解釋道:“我……我沒開車。我打車過來的。”聽到這句話,耿皓與孫衍之都微微愣了愣。孫衍之嘆了口氣,扯起嘴角調(diào)笑著道:“看來,在寒風(fēng)里凍了二十分鐘,我這個司機,到底也還是能派上用場的?!?/br>他說完,走前幾米,先一步拉開了自己車的車門。耿皓帶著老祁無奈的跟了過去。那一刻,耿皓心里浮起了一層淡淡的荒謬感。三個人坐在孫衍之的車上,車內(nèi)開著暖風(fēng),溫暖的風(fēng)隔絕了窗外的寒氣,讓人緩慢的放松下來。耿皓坐在副駕駛,而祁宏坐在后座。他們本來想挨在一起,都坐在后排,只是當(dāng)孫衍之開著副駕駛的門,邀請耿皓上車,并苦笑著說,“我可以當(dāng)你的司機,但是最為一個追求者,也給我一點最起碼的尊重行不行”的時候,祁宏而耿皓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放開了對方的手。汽車走走停停,開過河岸旁擁堵的一段路,車內(nèi)流淌著舒緩的音樂聲,唱著一首德語的情歌。耿皓拄著頭,側(cè)頭看著窗外。“老祁……我記得皓皓說過你比他大十歲,也就是三十二……比我大兩歲,所以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在行駛了一段路之后,孫衍之主動開口。祁宏嗯了一聲,沙啞著嗓音說:“孫總您客氣了。”孫衍之笑了笑,問道:“你和皓皓在一起,也快有一年了吧。”祁宏沉默了一下,探身從座位之間去看耿皓。“怎么了?”耿皓回頭,有些不明所以。祁宏坐了回去,搖了搖頭說:“一年了……整一年了。我和耿皓,就是去年的今天在一起的?!?/br>孫衍之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耿皓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他竟然忘了。“話說起來,孫總倒是對我們兩個的事情挺關(guān)心的啊,我以為你們這種大總裁都得忙的日理萬機呢,沒想到孫總看著還挺閑的?!逼詈暾f道,“皓皓是我男朋友,有時候不懂事兒,有勞您照顧了。”孫衍之眉毛抽了一下,皮笑rou不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