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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見,”楚懷玉道,“我只恨之前我對你太上心了,到頭來反害了自己?!?/br>白定安冷笑一聲,“上心?你也只不過在利用我而已?!?/br>楚懷玉望著他,繼續(xù)聽著他的言詞,“你讓秤先生培養(yǎng)我,只不過是找個借機(jī)除掉他的借口,他若不能培養(yǎng)出我,你就會說他辦事不利,有理由將他驅(qū)離,而他若培養(yǎng)了我,最后你抖出你的身份,我無法,只有選擇與你合作,除掉他,對不對?”楚懷玉道,“原來,你一直以為我對你是利用,而無一絲真情。”“難道不是嗎?”白定安笑了起來。“其實(shí),”楚懷玉道,“你知道嗎,你才是我唯一的親生兒子,當(dāng)你一出現(xiàn)在江湖上時,我心里歡喜得就要跳起來,我這樣磨礪你,只是希望你更成熟,就算你殺不了秤先生,我也不會強(qiáng)迫你去做,但是秤先生顯然比賬先生更適合當(dāng)你的師傅,因為他比賬先生心狠。”白定安沉默著,沒有看他。良久,良久,兩人耳邊響起的只有孤峰上的呼呼風(fēng)聲。“來吧,割下我的首級,去華國享你的榮華富貴?!背延裢蝗蛔プ×怂氖郑舐暤?。白定安一震,呆呆的望著他,說不出話來。“你畢竟是我的兒子,我還是希望你的未來一片光明,”楚懷玉一字一句道。“不,”白定安驚得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會親自殺我的父親?!?/br>“爹,你還是投降吧?!?/br>“投降,”楚懷玉仰天大笑起來,“我楚懷玉身為華國武林盟主多年,又是煙國皇族子孫,豈會向敵人屈膝投降,我只恨自己棋差一著,天不幸我,白白浪費(fèi)了我多年的心血?!?/br>爹,”白定安嘆道,“何必執(zhí)著一個縹緲的信仰呢?”楚懷玉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也許它對你來說,無關(guān)輕重,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我的一生?!?/br>說著,他緩緩移向峰頂,當(dāng)他站立在峰頂?shù)哪菈K巨石之上,望著遠(yuǎn)處連綿起伏的群山,心中頓時變得平靜,再次回頭望望白定安,道,“定安,那我就成全你的心愿?!?/br>說罷,縱身一躍,轉(zhuǎn)眼間已被茫茫霧靄所吞沒。“爹,爹,”白定安一顫,一陣劇痛緩緩從心口升起,隨后蔓延全身,令他痛得無法直立起身子,忍不住雙膝跪地,悲倀的大哭起來。“尊主,尊主,”紫君等紛紛趕過來,大聲呼喚。白定安猶如一尊木像,跪在崖頂一動不動,只有那淚水抑不住的往外流淌,侵濕了衣裳,帶來了陣陣寒意。隨后,他聽見耳邊傳來凄切的聲音,“尊主,我們追你來了?!?/br>他心神一凜,如夢初醒,循聲望去,便看見峰頂上的人影,一個一個的沿著楚懷玉跳崖的地方躍了了下去。毫無畏懼,跳得凜然。白定安望著他們,心中突然悲涼不已。不知過了多久,周圍一片寂靜,只有涼風(fēng)一陣陣的拂過,白定安用盡全力撐起身子向山下走去,每走一步,腳上仿佛掛著千斤巨石,沉甸甸的。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沒有跟著他們跳下去。或許,只為了一點(diǎn)點(diǎn)茍存的生息。一路毫無聲息,走出關(guān)隘,看著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影,以及各種寒光閃爍的利刃,白定安面無表情,無知無覺,繼續(xù)向前。第116章第一百一十六章“白定安,納命來。”站在人群面前的谷天月猛然一聲厲喝,就要抽劍出手,他身旁的白驚羽聞聲身子一抖,下意識的按住了谷天月的手,輕聲道,“天月。”谷天月輕輕抽離了他的手,道,“白哥哥,林叔叔的仇,望江村逝去的兄弟,風(fēng)前輩他們,難道你忘了么”白驚羽望著他那雙眼睛,一時竟是無言。谷天月長劍一揚(yáng),一道寒光刺向白定安的心口,白定安仿若未覺,仍然一步一步機(jī)械的向前邁著。眼看白定安就要葬身于谷天月的劍下時,斜地里一道寒芒當(dāng)?shù)囊宦晸踝×斯忍煸碌拈L劍,谷天月定睛一看,出手阻擋他的竟然是瓔珞山莊莊主蕭紅月。蕭紅月沉聲道,“白定安是朝廷重犯,皇上已下了諭旨,要求活捉,將其押解進(jìn)京?!?/br>谷天月的眼里閃爍著不甘的光芒,憤怒的瞪視著蕭紅月,手中的劍一動不動。蕭紅月厲聲道,“谷天月,你忘了林青碧的遺言嗎?白定安不活著上京,聽雨樓怎能光明正大重建?”谷天月的身影動了一下,隨后,緩緩舉劍入鞘,長嘆一聲,舉足狂奔。“天月,”白驚羽見狀,擔(dān)心他一時悲憤之下,不知又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連忙追了過去。風(fēng)聲在耳邊呼呼的響,所有的草木都像閃電一樣向身后退去,谷天月狂奔著,不知怎樣才能發(fā)泄自己的心頭之憤。終于,他停住了雙腳,因為,面前是一塊陡峭的山崖。“天月,”白驚羽也落在他身后,從背后輕輕擁住他,著急道,“你嚇壞了我。”谷天月反手環(huán)住他,悶聲道,“我以為,你看見了他,就不會要我了?!?/br>“怎么會呢?”白驚羽道,“我和他之間,已經(jīng)是過去了?!?/br>這句話讓他心里一暖,但是,他還是猶豫著,半晌才道,“白哥哥,有句話,我想告訴你?!?/br>“什么話啊,支支吾吾的不敢說,”白驚羽輕聲道,難不道我會吃了你嗎?”谷天月一橫心,終于道,“其實(shí),林叔叔給我留下的那封信函里寫著,他經(jīng)過了解,發(fā)現(xiàn)他最后一單的雇主就是白定安?!?/br>“什么,”白驚羽身子一顫,“是他?”“不錯,”谷天月大聲道,“我一直不告訴你,就是怕你知道后,又會偷偷回到他的身邊,白哥哥,你說,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你會回去嗎?”“回去?”白驚羽呆呆的立在那里,頭腦中一片茫然,漸漸的,許多的往事浮上心田,那里,有白定安的影子,也有谷天月的影子,終于,他艱難開口,澀聲道“天月,我和他,已經(jīng)沒有未來了,他只是我的大哥,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br>“真的,”谷天月欣喜若狂,緊緊摟住了他。是的,但愿自己能這么一輩子用擁抱住白哥哥。還記得,當(dāng)年那個口不能言,面容丑陋的少年嗎還記得那些死里逃生的歲月嗎?白哥哥,就想這樣一直陪著歲月與你一起慢慢變老。。。。。。。。。。。。。。。。。。。。。。。白定安躺在光線昏暗的天牢里,嘴唇干裂,雙目無神,一動不動,就仿佛一個活死人一般。思緒昏昏沉沉的,恍惚間,眼里出現(xiàn)了白驚天那慈祥的面龐。義父,白定安跪在地上,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