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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朱沉心三人背后的主人,先生已經(jīng)督促他們向你來道歉?!?/br>白定安笑了起來,猶如春風(fēng)拂過,“姚青,你做的好,剛才看到他們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我呀,不知有多開心?!?/br>隨后,無意道,“先生不來了?”姚青道,“先生另有任務(wù),所以暫時不會來了,而且尊主已經(jīng)警告過先生了,說此任務(wù)他不得暗中派人支援?!?/br>不來了,白定安的心突然有一點點失落,但轉(zhuǎn)瞬即逝。白定安想不到云州竟然出了與自己有關(guān)的事,心中感嘆萬分,暗想瓔珞山的事必須還要趁早完成才好,于是,他便咬著姚青的耳朵說了幾句話,說得姚青兩眼發(fā)直,但是還得頻頻點頭。這日,突然朔風(fēng)怒號,庭院里的兩株大樹最后的幾片黃葉一夜間盡皆消失,枝丫光禿禿的,猶如朝天盤舞的虬龍。白定安悲哀之情悠然而生。人生終須一死,便如這庭院之中的樹木一般,但是,樹木仍有來春可待,自己呢,會有什么期待呢?白定安的頭終于又開始脹痛起來,他努力的趕走自己腦海之中的各種想法,催促馬車前行。裝飾精美的馬車?yán)镤佒窈竦能泬|,溫暖的衾被,白定安身著白色的狐裘,外披厚厚的大氅,心里苦笑,自己真是有毛病,在這苦寒的冬日,本該好好的呆在屋里與家人圍著火爐飲酒作樂,卻寧愿拋棄溫暖的家室,跑到這瓔珞山去完成自己不一定能完成的任務(wù)。一想到此,他不由的提起酒壺,向自己的喉嚨里倒入這辣辣的燒刀子酒,借此消愁。馬車徐徐前行著,每一聲都踏在他的心口上,宛如一把徐徐隱現(xiàn)的磨刀,隨時準(zhǔn)備刺向他的心口,將他一刀斃命,是呀,劍神衛(wèi)昭容,傳說中的人物,誰有如此本事能暗殺了他,能活著完好的歸來?沒有。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畢竟只有過了這一關(guān),才能奪得賬先生之職。賬先生,賬先生,為了這個職位,他已經(jīng)將白驚羽的死訊遠遠拋之腦后。云州離瓔珞山并不遠,因此行了幾天,已經(jīng)遠遠的看見一座連綿起伏的,銀妝素裹的“雪山”。車夫縱馬疾馳,不到片刻,便來到山腳下的一座莊園門前。車夫遞了拜帖給看門人,很快,莊園大門便緩緩被人推開,一條青石大道出現(xiàn)在眼前,兩旁全是凋零的草木,間或夾雜著一些長青的灌木,也被天上漸漸降落的飄雪徐徐染白。馬車沿著大道一直向前行至到一處雕梁畫棟的房屋前,門口站著一個身著狐裘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白定安掀開簾子,從那車上躍了下去,對著中年男子就是一拜,道,“見過蕭叔叔。”那男子正是瓔珞山莊莊主蕭紅月。一進大堂,火墻里帶來的溫暖氣息令外面的冰冷頓時消遜。蕭紅月道,“好久未見賢侄了,快請坐?!?/br>說著令人擺來桌椅,兩人圍著火盆邊飲酒便敘聊。幾杯酒下肚后,蕭紅月突然道,“賢侄在江湖上可曾聽到什么消息?”白定安一愣,見對方目光從容,心中一安,隨即道,“叔叔知道的,近來白府事多,定安這一年到處忙于處理,所以對江湖中的事甚少關(guān)注了?!?/br>蕭紅月道,“你不來,我也準(zhǔn)備過一段時間去臨河找你。因為,前幾天有一位朋友來瓔珞山做客時,曾告訴我一件奇怪的事。”“什么事,”白定安下意識的問道。“他說,他幾個月前曾去杏花谷求醫(yī),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個少年,樣子長得特別像你弟弟驚羽,我曾記得當(dāng)初驚羽在臨河被仇人所害,已經(jīng)逝去多日了,所以他這么一說,我覺得奇怪,猶如一根刺哽在喉間,不吐不快。”白定安的心一顫,隨后輕輕松了一口氣,暗道,蕭家與白家世代交好,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必然會有所心動,幸好驚羽在望江村已死,否則若是日后在江湖上蕭叔叔見到他,我還真不好解釋。于是,便佯做不解道,“這確實奇怪,但是,如果那個少年真的是驚羽,我倒要感謝上蒼對白家的仁慈了?!?/br>此時此刻,說出白驚羽這幾個字,心中驟然一陣劇痛,腦海中反復(fù)浮現(xiàn)出白驚羽曾經(jīng)的相貌,茫然若失,手持著酒杯放在唇間一動不動。蕭紅月見他一副呆呆的樣子,雙目無神,不由大驚,暗道,他兄弟情深,我無意提到白驚羽,只怕又令他想起白驚羽,心中難過悲哀。連忙道,“定安啊,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也不用難過了?!?/br>然而,失魂落魄的白定安并沒有聽到對方的言語,他只是想起秤先生手下的那句話-----望江村已成為廢墟,以及那羽字玉佩,突然傷心不已,頓時一下子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喃喃道,“小弟,小弟?!?/br>蕭紅月皺著眉頭,暗道,我這賢侄又迷竅了,連忙把手放到他的額頭之上看看是否有什么異樣。白定安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見蕭紅月目光焦灼,不由心中暗道一聲慚愧,道,“剛才小侄失禮了,讓叔叔擔(dān)心了。”蕭紅月見他為家事所傷,心中又不禁起了惻隱之心,道,“也好,你就在叔叔這里多住幾日,散散心在回去吧,白家的事,就暫時交給你的新管家吧,如果實在忙不過來,我這里可以派出人手前去白府協(xié)助你?!?/br>白定安笑了笑,心想正合我意,我還想著怎樣找個說法留在這里久住一段時間,以便打探衛(wèi)昭容的消息,想不到蕭叔叔竟主動留我了,不由暗喜,心中思量已定,便點頭同意。白定安從獨自出道江湖起,年年便來拜訪蕭紅月,兩家既是世交,兼之白定安文武雙全,俊美不凡,因此,蕭紅月待他猶如親生子一般,給他專門留了一間上房,以供他隨來隨住。這次,白定安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屋里陳設(shè)極為華美,掀開門簾,獸型的檀香爐里香煙縷縷,如絲如線,飄灑在空氣之中,讓人聞之心曠神怡,心情順暢。地龍里傳來的熱氣抵御住了冬天帶來的寒冷,讓人倍感溫暖。屋里纖塵不染,窗明幾凈。緊閉的雕花窗旁安放著一張花梨木的桌子,上面整整齊齊擺放著筆墨紙硯,緊挨著的是一只花瓶,上面插著一只梅花,清香遠溢。木桌往后便是四扇一人多高的屏風(fēng),上面描繪著梅蘭竹菊四君子,給房間增添了一份雅致的氣息。白定安繞過屏風(fēng)直接來到檀香木所做成的架子床上,上面錦衾緞背,擺放整齊,白定安的手伸上去輕輕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在這寒冷的天氣里,這綢被竟然是溫暖的,不由赧顏,心想道,想不到蕭叔叔對我如此細心,怕我著涼,連錦被已給我烤暖了,說起來,到是我不好意思了。他獨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