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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中大喜,連忙一聚內(nèi)力,凌空一躍,快如閃電,立在谷天月二人面前,擋住了他們的退路。“這回看你們往哪里逃,”男人得意洋洋。谷天月眨眨眼睛,在白驚羽耳邊低語,“啞哥哥,牽著我的衣襟,不要遠離我,我定會護你周全的。”白驚羽的手聽話的握著谷天月的衣裳,看著前面和后面的長劍,不由感到心里一駭,這時,他終于明白有武藝在身的重要性了。想想以前,爹爹的苦口婆心,大哥的再三引導(dǎo),都不能打動他那堅如磐石的心。現(xiàn)在他深深的后悔了,后悔當(dāng)初自己為何那么任性,以至于遇到困難時,只能等待著天月的援救,成為拖累別人的累贅。就在這時,三道寒光從天際閃過,男子和他的兩個助手向谷天月發(fā)動了攻擊。谷天月帶著白驚羽腳踩九宮八步,衣袂翻飛。谷天月運用他精妙的步法在三柄劍之間竄來竄去,步法奇特,三柄劍聯(lián)合夾擊他,卻仍是無法傷他絲毫。本來憑著谷天月的功夫,他可以獨自逃離這三人的追擊,但是因為還要分神出來保護手無寸鐵的白驚羽,漸漸的便落在了下風(fēng),連帶著他身邊的白驚羽處處險象橫生。劍氣越來越烈,谷天月左手摟緊了白驚羽,帶著他在劍氣中穿行,見縫插針反擊。嗤的一聲,男人的劍刺穿了谷天月的衣襟,還好谷天月耳目靈敏,瞬間拉著白驚羽側(cè)身躲過。長劍帶著凜冽的寒氣從白驚羽身邊呼嘯而過,讓他的心劇烈跳動不已。第19章第十九章白驚羽懊喪不已,再這樣下去,自己非拖累天月不可。與其兩人同時受難,不如就讓自己獨自承受著這一切。他的手悄悄的離開了谷天月,同時想要掰開谷天月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谷天月早已感受到了他的異動,他怒吼一聲,突然對著一柄直接刺來的長劍迎劍而上,欺身直進,劍手一驚,他還沒見過有這么不怕死的打法,就在他心神動搖的片刻之間,谷天月已趁隙飛起一腿正中他胳膊,劍手奮力反抗,長劍在谷天月的手臂上劃下一道傷痕。“天月”白驚羽不由咿呀出聲。劍氣如虹,就在谷天月準備強行突圍之時,一道寒芒迅捷如電,直取谷天月背心。谷天月抱著白驚羽就地一滾,長劍落空。但是他二人也狼狽不堪。男人見狀,冷笑一聲,道,“臭小子,你剛才不是很威風(fēng)嗎,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該了不起的究竟是誰?”長劍運氣如風(fēng),剩下的那個劍手從旁斜地一劍刺來,雙劍合璧,已將他們的退路瞬間封鎖。眼看兩人就要傷在他們的劍下時,突然不知從何處飛來兩顆小石頭,正好撞在這兩人的手腕上,石頭雖小,卻夾帶著風(fēng)聲,力道之大,讓這二人手中把握不住,啪的長劍掉在地上。“哈哈,”有人大笑道,“你們?nèi)似圬搩蓚€娃娃,害不害臊?!?/br>一個藍衣青年,容顏俊美,翩翩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正是風(fēng)中云。男人怒瞪他一眼,道,“玉扇公子,勸你別多管閑事,這兩人是我們大公子要捉拿的人?!?/br>風(fēng)中云道,“既然是你們大公子要活捉的人,為何我看剛才的情形,好像是你們要置他們于死地吧?!?/br>男人道,“他們殺我兩個兄弟,我殺了他正好還債。”風(fēng)中云笑笑,“你那兩個兄弟想必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才被這兩位公子所殺。”他的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但是掩飾不住里面深深的嘲諷之意。男人面色一變,道,“你可以恃的著你的功力小瞧我等人,不過你最好不要得罪了我家大公子?!?/br>風(fēng)中云手中展開他的折扇,漠然望天,道,“你家大公子是何方神仙,說來看看。”“你,你,”男人見他對自己和主人不屑一顧的樣子,不由心中大氣,惡狠狠道,“我們大公子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白衣公子,你可別欺人太甚?!?/br>風(fēng)中云啪的一聲,折扇一攏,笑道,“大名鼎鼎的白衣公子?據(jù)我所知,白定安從來不會這么沒品,令手下去對付手無寸鐵的人?!?/br>白驚羽站在一旁,不知為什么,聽到他為白定安辯解,心里不知不覺對他竟是起了好感。男子轉(zhuǎn)身撿起地上的長劍,招呼著兩個手下迅速離開。谷天月上前道謝,風(fēng)中云瞧著他受傷的胳膊,不由眉頭一皺,道,“看來雪嶺城不宜久住,兩位如不嫌棄,請先隨我去風(fēng)家暫壁一段時間如何?”白驚羽的眸子久久的盯著谷天月的傷口,雖然只是輕微的皮rou傷,可是鮮血依然向外汩汩流著,他不由為谷天月感到心痛,忙對著風(fēng)中云點頭。見白驚羽已經(jīng)同意,谷天月雖然對他無什么好感,但也只有無可奈何的跟上。風(fēng)中云租了兩輛馬車,谷天月與白驚羽一乘,他兄弟倆則一乘。馬車緩緩出了雪嶺城,駛上寬大的官道,清風(fēng)徐徐拂來,吹動著車前的簾子,白驚羽瞧著谷天月的胳膊,上面已經(jīng)纏著白色的布,不由寫道,“還痛嗎?”谷天月見他如此關(guān)心自己,不由心中大喜,很少能見到啞哥哥如此這般主動體貼自己,道,“啞哥哥,小事一件,過幾天就好了。”白驚羽用手輕輕握著他的手掌,感受著從他那傳來的體溫,此時心里一片平靜。馬車曉行夜伏,過了幾日,便來到一處繁華區(qū)域,聞得外面人聲鼎沸,白驚羽撩開簾子一看,心中一震,原來竟是已不知不覺又返回到了臨河城。白驚羽這才想起,風(fēng)家位于杭州,從雪嶺到杭州,臨河是必經(jīng)之地,他不由心中苦笑,想必是天意還要讓自己回來一趟吧。風(fēng)中云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帶著白驚羽等人入住。故地重游,白驚羽心中不禁感慨良多,想不到自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回來。這家客棧位于臨河沿岸,他推開窗戶,注視著窗外的粼粼河水,心中不由浮起了許多往事。他知道,沿著臨河前行幾里,就到了臨河城里最熱鬧的地方,玉露巷,曾經(jīng)的自己帶著一幫紈绔少年在里面穿梭,招搖過街,懷抱美人,醉臥春樓,好不快活。現(xiàn)在呢,憑著自己的這幅樣子,只怕手有千金,也不會有人像以前那般主動上前,然后嬌柔婉轉(zhuǎn)喊一聲白郎。白驚羽心里越想越煩,索性直接躺在床上,想要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如果沒有那一夜的刀光,如果沒有那一夜的背叛,自己的人生依舊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夜色漸漸下來,臨河岸邊的燈影已逐漸的擴大,白驚羽木然的望著那返影在窗口的婀娜的樹枝,心中突然冒起了一個強烈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