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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必果哭笑不得,他繼續(xù)練字,由著沙沙在書房里胡鬧,沙沙東摸西摸,無奈此處不是書籍字畫就是文房四寶實在沒一件能讓一個兩三歲歲的小孩感興趣的,沙沙看見景必果腰間一直佩戴的錦囊很是好看,就去扯,景必果低頭看見沙沙作怪的小手,無奈地把兒子抱起來,揉著他一腦袋卷毛說道:“這個不能給你的?!?/br>沙沙看著那錦囊繡工好看,就抓在手里不肯放,一雙墨藍的眼眸眼巴巴地瞅著景必果,景必果看著沙沙的臉,忍不住在沙沙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好罷?!?/br>他說著打開錦囊,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把錦囊jiao給沙沙道:“拿去玩兒吧?!?/br>沙沙看見景必果從錦囊里取出一團黑黑的頭發(fā),顯然沒有錦囊有趣,他喜滋滋道:“謝謝爹爹!”于是舉著錦囊高高興興地出去玩了。景必果把那一團頭發(fā)捏在手里,細細摩挲,他對著那團頭發(fā)發(fā)了一會兒呆,這才取了張白紙將頭發(fā)細細包好揣入懷中,心里尋思著下回要弄個素凈些的口袋來包裝,免得又被沙沙那小鬼看上。沙沙大名梁沙,對外稱是梁勁和不明女子生的孩子,雖然黑蓮教許多人都對那不明身份的女子感到好奇,不過看到沙沙的長相沒有人敢說沙沙不是梁勁的后代,因為這父子倆太像了,尤其是那卷毛和眼瞳的眼色,不過大家都說景必果取得名字很怪,景必果被問及為什么給梁勁的兒子取名為沙,他都笑而不語,眉宇間卻始終帶著憂郁的神色。這時釋源走進來,對景必果恭敬道:“宮主,朝廷的駐軍入城了,他們的將軍想見見您?!?/br>景必果點頭道:“是該見一見的,約個時間吧?!?/br>翌日,鎮(zhèn)西大將軍專程去白蓮宮上門拜訪景必果,侍從將大將軍引到花廳,那大將軍一進花廳就對著景必果叫了一聲:“必果師父!”景必果一怔,再看那人眉眼居然很是熟悉,景必果驚喜道:“蕭敖!”鎮(zhèn)西大將軍大喜道:“你還記得我!”景必果打量他,之見當年的紈绔子弟居然已經(jīng)成了氣勢凌人的大將軍,景必果道:“快坐下說罷,沒想到你居然成了大將軍?!?/br>蕭敖得意地對著頭頂一抱拳道:“那還是多虧了皇上提拔?!?/br>他又感激地看向景必果,說:“若不是你當年教我?guī)渍泄Ψ?,我真不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可惜當年你和同伴突然失蹤,也不知去了何處。我打聽到白蓮宮的宮主居然和教過我功夫的必果師父同名同姓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呢!”景必果擺手道:“真是過獎了,當年有事突然離去居然連一套拳法都沒教全,我實在是有愧??!”兩人客套一番,廳中氣氛立刻熱絡(luò)起來,蕭敖說:“皇上此處派我前來是得到潛伏西戎的探子來報,西戎大舉來犯,如今已經(jīng)駐扎在離水門城八十里處,水門城是極西之地,幾乎與西戎接壤,屆時也將會是戰(zhàn)爭的前線。”景必果皺眉道:“水門城的確多次遭受過西戎人的sao擾,只怕戰(zhàn)事一起,最苦的還是一方百姓!”蕭敖點頭道:“不錯,我的意思正是想著白蓮宮在此處積威已久,若是能協(xié)助我軍一抵御外敵自然是最好的!”景必果道:“□□的事情,自然也要算上我們武林中人一份,你放心,我白蓮宮連帶黑蓮教都樂意助朝廷軍一臂之力?!?/br>蕭敖此行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目的,他也極為歡喜,道:“朝中有規(guī)定不能與武林人私j(luò)iao,屆時也不用各位武林好漢上戰(zhàn)場,只有白蓮宮能幫我規(guī)勸水門城的老弱盡快撤離,壯丁能夠參軍就更好了!”景必果點頭同意,兩人猶商談一些事宜,回院子里的時候就看見沈筱威和沙沙一塊兒玩得起勁。沈筱威在給沙沙表演刀片she蒼蠅的絕技,景必果無奈地走過去抱起沙沙,埋怨沈筱威道:“太上教主,您又和沙沙玩兵器,萬一把沙沙弄傷了怎么得了。”沈筱威拍拍月匈脯道:“徒媳,你放心!本座心里有數(shù)的!”沙沙指著院墻上插著的二三十把薄刃,興奮道:“今天爺爺she了二十七把刀,一共失手了六次!”向來百發(fā)百中的沈筱威感到大為丟人,跳腳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在旁邊干擾我!”沙沙噘嘴道:“哼!自己she不中就怪別人!”沈筱威被臭屁小孩氣得要死,景必果無奈道:“太上教主,沙沙還小,你別和他置氣,免得氣壞了身體!”沈筱威一揮紅色的袍袖,哼道:“本座不和這小狼崽子一般見識!”沙沙卻嘴上不吃虧地小大人似地說:“我是小狼崽子,你就是老狼崽子!”他說著,還擠著小鼻子小嘴對沈筱威做鬼臉。這時安禪聽見響動從屋里出來,本來還撩袖子揚言要狠揍沙沙屁|股的沈筱威立刻站直,安禪無奈地對沈筱威道:“你怎么又欺負沙沙。”沈筱威感覺自己無比委屈,皺著鼻子道:“本座哪里欺負他啦!明明就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安禪轉(zhuǎn)頭問景必果:“聽說水門城要起戰(zhàn)事了?”景必果點頭,將蕭敖今天和他說的轉(zhuǎn)述給安禪,安禪沉吟道:“必果,你現(xiàn)在沒有自保能力,要不還是帶著沙沙去總教避避吧?!?/br>景必果卻道:“師父,白蓮宮雖然已經(jīng)歸于黑蓮教但是它依舊是水門城的白水宮,是水門城百姓的白水宮,我是宮主,我不能走。你們帶沙沙走吧?!?/br>沙沙聞言,雖然不太明白景必果在說什么,還是抓住景必果的袖子說道:“爹爹不走,沙沙也不走?!?/br>沈筱威說:“那我留下來保護你們二人,安禪,要走你就走吧!”他還是第一回壓了安禪一頭,臉上的表情像是偷了腥的貓,安禪無奈道:“你們可知此次西戎四岳部派來的前鋒將軍是誰!”沈筱威無所謂道:“是誰不都一樣?”安禪搖頭道:“四岳部派來的前鋒將軍名叫哈孜,意為圣戰(zhàn)者,四岳部能在短短幾年就一統(tǒng)西戎其他各部族,他當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景必果沉吟道:“這名字我也聽西戎來的客商提及過,這么說來也是一員猛將?!?/br>安禪道:“不錯?!?/br>沈筱威哼了一聲道:“看你們愁眉苦臉的,只要潛入了西戎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