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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看向云浠。 她真是通透,一下子把一切瞧得一清二楚,其實(shí)若不是三公子一而再地失蹤,他未必會不斷地重燃希望。 每每決定要放棄了,一想到既然三公子不在了,她會不會接受自己呢? 就這么糾結(jié)反復(fù),直到現(xiàn)在還在原處徘徊。 眼下她把話說明白了也好。 說明白了,他就知道,無論程昶在與不在,她是除了他,誰都不能將就的。 這樣他就可以快刀斬亂麻,往前走了。 畢竟感情上,拖泥帶水才是最殘忍。 程燁笑了一下,點(diǎn)頭道:“好,我知道了。” 他一頓,目光落到云浠身后,怔了怔,起身拜道:“殿下?!?/br> 云浠聞言,回身望去,只見程昶不知何時到了,一身錦衣披著風(fēng)露,正立在屋外燈火下。 ※※※※※※※※※※※※※※※※※※※※ 抱歉生病了,養(yǎng)了兩天,讓大家久等了,明天見! 第一三八章 云浠也愣了一下, 問:“三公子怎么過來了?” 程昶進(jìn)得屋中:“剛議完事, 知道你在這里, 過來問一下田推官的情況?!?/br> 然后與程燁一點(diǎn)頭,“小郡王?!?/br> 程燁抬手一揖:“世子殿下?!?/br> 三人相互招呼完, 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云浠與程燁的耳力本來極好, 奈何方才實(shí)難分神, 竟沒留意程昶就在屋外。 也不知方才他們說的話被他聽去了多少。 屋中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好在沒過多久, 太醫(yī)院一名藥官過來稟道:“殿下, 兩位將軍, 田大人服過鎮(zhèn)痛的藥湯后睡過去了,院判大人差小的過來問問三位是否要過去探望,若要探望, 院判大人這便將田大人喚醒?!?/br> “不必了。”程燁道, “不必打擾他歇息, 只要他無礙就行了?!?/br> 藥官道:“將軍放心,田大人身子底子好, 目下已無礙了?!?/br> 程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 再看云浠與程昶一眼, 辭說自己衙門里還有要事, 匆匆離開。 程昶目送程燁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云浠, 喚了一聲:“阿汀?” 云浠本來沒什么, 見他這副神色, 想起方才的事,腦中隨即嗡鳴一聲。 她步回屋中,提壺為自己斟了一盞茶,若無其事地坐下,“嗯”著應(yīng)了。 也是,她心虛什么? 不過、不過就是有人向她表明心意,被他撞見罷了。 她又沒做虧心事。 程昶走到云浠跟前,垂眼看著她。 “做、做什么?”云浠問。 程昶從懷里取出一張布帕,悠然道:“擦擦吧,都緊張出汗了?!?/br> “我沒有?!痹其坏?,頓了頓,連忙又補(bǔ)一句,“我不是緊張?!?/br> “是,你沒有緊張?!背剃频溃S即拉過一張木椅,在云浠對面坐下,幫她把額汗揩了。 云浠不語,埋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啜著茶。 程昶看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笑了一下,問:“他終于肯把那個平安符送給你了?” “你聽見我們說話了?”云浠吃茶的動作一頓,險些被嗆到。 “沒有?!背剃破届o道,“我剛來,什么都沒聽見。” “那你怎么知道小郡王送了我一枚平安符?” “他沒跟你提么?他去觀音廟求平安符的時候,剛巧和我碰上了?!?/br> 程昶這么一說,云浠想起來了,這話程燁是提過。 這么說,三公子早就知道程燁為她求平安符的事,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了? 程昶淡淡道:“我家姑娘這么遭人惦記,看來我這個親得趕緊提才是?!?/br> 云浠聽他說起提親,猶豫了一下,問:“三公子,大概什么時候會來侯府提親?” “找人算了下日子,大約月初立夏吧。”程昶道。 他看云浠一眼,笑了:“怎么,你著急?那我往前提一提。” “不是?!痹其幻Φ?,“我近日不是被禁足在府中么,有些嫁妝就沒來得及準(zhǔn)備,所以跟你打聽下日子,我心里也好有個數(shù)?!?/br> 再說還要說服哥哥呢。 程昶道:“你還自己準(zhǔn)備嫁妝呢,這種事交給府上的管家不就行了?” “不行。這是要帶去三公子府上的嫁妝,我不能敷衍了。”云浠道,“嫁妝單子我近日已列好了,三公子你聽聽,可還缺些什么?!?/br> 程昶微一挑眉。 這姑娘,怎么對他這么實(shí)心眼呢? 哪有新娘子沒出閣就跟自己的未婚夫報嫁妝單子的? 程昶點(diǎn)頭:“行,你說,我聽著。” “紅尺一柄,折枝果青花瓷瓶四只,龍鳳被、龍鳳碗筷各一雙,玉如意一只……” 云浠一一說了一通,然后道:“大致就是這樣,可能還有些零碎我記不得了,要回府查查單子,三公子你覺得夠嗎?” 程昶道:“你認(rèn)真問,那我可就認(rèn)真答了?!?/br> “三公子盡管說?!?/br> “我覺得不夠?!背剃瞥烈饕粫海氐?。 云浠愣了一下,即刻道:“還缺什么,我添?!?/br> “你這個單子有個問題,全是物件,沒有人,半個陪嫁丫鬟都沒有。”程昶悠然道,“我父親母親管我管得嚴(yán),這么大年紀(jì)了,院子里也沒個伺候的婢女,等你嫁過來了,一整座府邸總不能除了你,全是男的吧?多幾個丫鬟,姹紫嫣紅的,我看著也稱心些不是?” “還有,”程昶站起身,步去屋角,拿起一個青瓷瓶掂了掂,笑道,“這種擺設(shè)其實(shí)不必陪嫁這么多,沒多大用處,趕不上真金白銀。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個王爺,生活主要以享樂為主,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揚(yáng)州馮氏綢緞莊的衣裳制得最好,以后咱們就穿他們家的。我前陣子算了筆賬,一旬一身新衣吧,你我二人這一生在衣裳上大約要用上萬兩銀子,這錢我出大頭,你占零頭,怎么樣?” “對了,還有,”不等云浠答,程昶續(xù)道,“等成親后,我打算在望山居修個酒池rou林?!?/br> “酒池rou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