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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會失眠。 前世,回到顧家后,她作息紊亂,經(jīng)常整夜盯著天花板胡思亂想,嚴(yán)重失眠,經(jīng)常靠著安眠藥才勉強能睡兩三個小時。 可誰知,她胡思亂想了會兒,想到隔壁房間的爸爸mama,還有哥哥,心里一片寧靜。 剛粘上枕頭,她就打了個哈欠,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一夜好覺到天明。 第二天,鬧鐘剛響,姚姚就睜開了雙眼,周圍一片陌生。 姚姚飛快地套上衣服,噔噔從樓梯上下來。 雞蛋淡淡的清香,蔥花,香油,香菜混合到一起,一種獨有的食欲迎面而來。 透過透明的玻璃門,能看到廚房纖細(xì)的背影,帶著家的味道。 姚姚眼睛亮了亮。 接著,那個人轉(zhuǎn)身,一張陌生的面孔。 姚姚面色一變。 “早!” 簡辰軒一身黑色的運動衣,頭發(fā)微微凌亂,眼眸帶笑,邊擦汗邊往屋里走。 他揉了揉姚姚的頭,聲音溫柔:“我上樓換衣服?!?/br> 接著,他挑了挑劍眉,沖著廚房的人打招呼:“周阿姨,我今天早上吃披薩。” 廚房里應(yīng)了一聲。 周阿姨面容和善,端著盤子走了出來:“姚姚,我給你做了小疙瘩湯,加了蔥花、香菜,特別香,上次你回學(xué)校前可是老惦記著,這次你再嘗嘗,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br> 說完,又手腳輕快地進(jìn)了廚房。 簡父從樓上下來,看到早起的女兒,笑呵呵道:“姚姚,怎么不多睡會兒?你今天又不用去學(xué)校?” 姚姚張了張嘴,還沒開口,旁邊的簡母就懟他:“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每天早上都懶床,跟死豬似的,叫都叫不起來?!?/br> 轉(zhuǎn)過頭來,又是另外一張面孔,美滋滋道:“我閨女就是勤快,這像我?!?/br> 簡父:…… 過了一會兒,簡辰軒也從樓上下來,他一身西裝革履,周身帶著股沉穩(wěn),仿佛清冷矜貴的貴公子。 他勾了勾唇角:“媽你就會開玩笑,咱們還是趕緊吃飯吧!” 飯桌上,姚姚瞅瞅她面前的疙瘩湯,火燒;爸爸面上的油條,豆?jié){;mama面前的果汁,水果沙拉;哥哥面前的披薩,紅酒。 得!一家四口人,倒是每個人都不一樣。 一頓飯吃得愉快,姚姚肚子飽了,腦袋才轉(zhuǎn)了圈,想到哥哥的病,她擱下湯勺,說:“mama,我最近不舒服,要不然,咱們一家都去體檢吧?” 其實這話真沒什么因果關(guān)系,不過,在關(guān)心你的人眼里,可是毫不在乎。 于是,簡母馬上面露關(guān)切:“姚姚,你哪里不舒服?咱們這就去醫(yī)院。” 簡父和哥哥臉上也帶著擔(dān)憂。 看著家人眼里明顯的關(guān)心,姚姚心里一顫,她不想欺騙她的親人。 姚姚告訴mama,她沒有不舒服。 她甚至想告訴他們,她是從前世重生回來的,前世,哥哥患病,mama早亡! 她張了張嘴,想開口,卻感覺有種莫名的力量,仿佛壓住了她。 她甚至不能發(fā)聲,肚子仿佛千萬針扎般疼,疼得她癱坐在地上,嘴里悶哼一聲。 好疼! 姚姚忍住疼痛,艱難地吐字:“mama,我……” 本來好生生站著的乖巧女兒,莫名其妙地就捂住肚子,一張小臉,慘白得仿佛張紙似的。 簡父,簡母,哥哥一擁而上,異口同聲:“姚姚,你怎么了?” 姚姚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身體的疼痛,過后便是靈魂的撕扯。 她忘了。 雖然,現(xiàn)在她的rou身是完整的,但是,她的靈魂并不完整。 在前世,她死前,腎被挖走,靈魂殘缺。 況且,她剛才分明感覺到了天道的力量。 她不能告訴他們真相,因為天道不容! 姚姚垂眸,嘴角帶著冷笑,她的前世,他們一家四口,生生被顧家毀掉。 現(xiàn)在,天道又不讓她告訴他們真相,老天,你何其不公! 姚姚試圖不再反抗,沒有再想著去說什么真相。 腹部的疼痛蕩然無存,仿佛剛才的疼,只是她的臆想。 看著身邊關(guān)心她的親人,姚姚搖了搖頭。 “我沒事!” 簡母滿臉焦急道:“怎么會沒事?老簡,你去叫小王過來,讓他送我和姚姚去醫(yī)院,姚姚剛才額頭都是汗,怎么會沒事?我不放心,至于你,趕緊去上班,還有軒軒,他那個什么工作室,不是有事嗎?趕緊去吧?!?/br> 簡父語氣中帶著不贊同:“剛才姚姚不是說讓咱們?nèi)メt(yī)院體檢嗎?我今天上午就一個會,一會兒讓秘書推到下午就是了,還有辰軒,咱們送姚姚去醫(yī)院,順便體檢,省得她擔(dān)心?!?/br> 簡母也沒反對,女兒這般難受的模樣,她哪里顧得上再說什么。 他們的也沒叫司機,簡辰軒當(dāng)了臨時司機,簡父簡母扶著姚姚上了車,直奔醫(yī)院。 剛進(jìn)了病房,姚姚就被一群醫(yī)生圍著檢查。 沒過多久,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進(jìn)來寒暄:“簡總,您過來怎么也不說一聲?!?/br> “嚴(yán)院長,這次只是小女住院,我們順便也過來做個體檢?!?/br> 嚴(yán)院長笑得殷勤:“那我讓人給您安排?!?/br> 簡家來他們醫(yī)院體檢,是他們的榮幸。 姚姚心里更疑惑了,她爸媽到底是什么身份?連華西醫(yī)院的院長都親自招呼,殷勤奉承。 華西醫(yī)院是南城最有名的私人醫(yī)院,醫(yī)療水平高,服務(wù)好,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貴。 不過,這缺點對簡家來說,也算不上什么。 怕女兒有事,簡母立馬訂了私人豪華病房。 而一墻之隔的另外一個病房內(nèi)。 穿著病人服的顧爺爺詢問身邊的兒媳婦:“白樺,仁查那個小子怎么沒過來?” 蕭白樺從果籃里拿出一只紅富士,拿起水果刀開始削蘋果,她聲音柔和:“爸,仁查他今天與簡氏集團(tuán)有個商業(yè)合作要談,這不,我和芙蕖過來了嗎?你別生氣。” 顧爺爺嘴硬道:“我能生什么氣,我又不是那種只會埋怨兒子的糟老頭子?!?/br> 他說完,看著身邊穿著精致大衣,提著奢華包包,滿身香水味的顧芙蕖,臉色沉了沉。 他說這兩天不想見這個孫女,可誰知,這偏偏被兒子兒媳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從小養(yǎng)大的孫女,卻成了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誰都不好受。 他知道孩子沒有錯,更何況當(dāng)時顧芙蕖還是個孩子,哪里能左右自己的命運? 可顧平書曾派人查過那個孩子,據(jù)說生活得很不好,每天都被打被罵,吃不飽穿不暖。 而身邊這個假孫女,代替他親孫女,一副衣著得體,沒有經(jīng)過風(fēng)霜的嬌嬌少女模樣,讓顧爺爺覺得心底發(fā)寒。 他顧平書的親生孫女,被一個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