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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找到了許多共同的話題,尤其是提到當(dāng)?shù)厝硕咀類鄣拿牢堆┖罄鏁r,夏忘川下意識便想到了那個正坐在自己斜后方的男人。當(dāng)年的自己,在北方的雪后,為了給他摘下雪后梨而凍傷了自己的手。而那個男孩也在兩個人的被窩里伏在自己的后背上,在自己耳邊悄悄問道,“還疼嗎?”那一刻,男孩唇齒間梨的清香與他少年的體香混在一起,和他淡漠中又夾雜體貼的詢問一起,在夏忘川的心里烙下了整個少年與青年時期永遠(yuǎn)都無法忘懷的印跡。而那個男孩,終于在多年后又重新鉆進(jìn)了自己的被窩,依舊伏在自己的后背上,同樣在自己的耳邊問了多年前曾經(jīng)問過的那句話,“還疼嗎?”只不過這一次,同樣的三個漢字,卻已經(jīng)有了截然不同的內(nèi)涵和不可言說的意義。而無論是十六年前,還是如今的自己,回答給他的也都是同樣的一句話,“不…不疼……”想到邱繼炎一定是在那邊吃著醋和自己較勁,夏忘川心底莫名就涌上一股甜蜜的滋味,這個比自己小上兩歲,外表卻高大成熟的男人,其實在私底下,很多時候還像個任性的孩子。而孩子,有時候不就是要用來寵溺和撩逗的嗎?他慢慢走到邱繼炎的身后,傳送帶附近已經(jīng)圍積了一大堆的乘客,邱繼炎所在的位置是靠邊的角落,他這個人似乎從來都不喜歡把自己混跡于人群之中。夏忘川從邱繼炎的身后繞到他的側(cè)前方,似乎很隨意地站在他的身前,微微貼近了邱繼炎的身體。邱繼炎早就從余光看見他慢慢走過來,圍著自己轉(zhuǎn)了轉(zhuǎn),又小心翼翼地靠過來。他心里跳了跳,忽然間就有一種孩子般又得意又幸福的感覺在整個身體里盈繞起來。哼,老子板起臉,你還不是得乖乖送上門來。他雙手還插在褲袋里,筆直地站著,卻發(fā)現(xiàn)夏忘川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慢慢靠近了自己的身體。他鼓翹的臀部似有意似無心地在自己褲袋中的手背上來回刮蹭著,有時候稍稍停頓一下,當(dāng)自己用手背回應(yīng)他的時候,他又驚鴻般向前閃開了。可是如果自己不動,他又會慢悠悠地主動靠過來,繼續(xù)刮蹭著自己。邱繼炎斜了一眼旁邊的傳送帶,心里面罵著機(jī)場的工作效率實在是太慢。再這樣等下去……他抬起了頭,暗暗吸了吸鼻子,酸脹的感覺稍稍下去了一些,估計還不至于流出鼻血來。這個夏忘川,實在是太壞了。明明知道自己這幾天開過葷后像是中了邪一樣迷上了他的鼓翹,還偏偏要拿它來撩拔自己。好,這可是你自找的!行李到了。兩個人在深圳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說好,到北京以后要分別回到邱家。夏忘川一個人先回去,只說是從老家剛趕回來便是。而邱繼炎則安排了和公司的財總及總會計師私下會談后,晚些時候再回家。成都他雖然沒有親自過去,但是財總和總會計師這邊一直都和他保持著密切的聯(lián)系,加上深圳這邊的審查結(jié)果,他們確實有很多東西要深入的分析和判斷一下。排隊等出租車的時候,兩個人在隊伍中一前一后的站著。站在后面的邱繼炎輕輕“咳”了一聲,借著咳嗽的動作似乎不經(jīng)意地向前頂了夏忘川一下,后者沒有回頭,而是悄悄伸過一只手,在他頂過來的位置上輕輕捏了一下。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可是在那一頂和一捏的兩個動作中,兩個人卻都體會到了對方那份欲說還休的心意。“你一個人先回去,好好休息,在……床上,等我回來.。”“你快點工作,早點回家,我在……床上,等你?!?/br>邱岳白在客廳看見母親丁老夫人的時候,他知道即便自己再不愿意面對,這一刻,終究還是躲不開的。“老太太怎么還不睡,美容覺不要啦?”邱岳白朝老媽打著哈哈,心里還殘存著一絲能夠混過去的希望。他現(xiàn)在實在沒有任何精力去應(yīng)對母親的質(zhì)疑或是責(zé)罵,因為在剛才,他已經(jīng)在與何奇的一番爭執(zhí)中用盡了全部的體能。當(dāng)他們倆各懷心事地從邱家的餐桌上離開,并在邱岳白的堅持下來到邱家空無一人的后院時,邱岳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憋悶了一晚上的心情,拉下了臉。“何影后,我想你今天晚上應(yīng)該也演夠了,說吧,你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咱們好好說一說。”何奇“噗嗤”一聲笑了。不過這一會兒他的笑聲聽起來倒是一個男人略有些輕浮的樣子,剛才那份刻意凸顯出的柔媚和風(fēng)情已經(jīng)褪去了不少。“不敢當(dāng),頂多可以拿個新人獎吧…”大概知道這個時候再開玩笑容易引起邱岳白的憤怒,何奇及時改了口。“邱先生問我是怎么想的,好吧,我想咱們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知道邱繼炎智商很高,想來他的叔叔也差不到哪去,再裝瘋賣傻就沒意思了是不是?”“叔叔,我可以告訴你,今天我這么做,就是想讓你的家里人知道你真實的性取向,也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因為,我想真正和你在一起,也想成為邱家的一份子!”邱岳白:“……”看見邱岳白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何奇朝他眨了眨眼睛,“怎么,是感動了還是嚇到了,或者說是沒聽懂我的意思啊小叔叔,我再說得直接一點好了,我說我想和你到同性婚姻合法的國家結(jié)婚,成為真真正正的兩口子!”“咳咳……”邱岳白一口氣沒喘上來,激烈地咳嗽起來。何奇上前一步,想幫他錘錘后背,邱岳白卻像看見美女蛇一樣朝后面連退了兩步。他停止了咳嗽,等自己喘勻了呼吸,深吸了一口氣。“我說小何,你好歹跟繼炎一樣,是美國名校的高材生,論起智商,我想肯定比我要高就是了,否則,又怎么會設(shè)計出這樣一出高潮迭起的戲出來?!?/br>“不過,你剛才說的這番話似乎又有點與你的智商不太相符啊!你說你想跟我正兒八經(jīng)地同性結(jié)婚,先不說這事兒有沒有難度,關(guān)鍵是你覺得咱們倆之間,真的到了能牽手下半生的地步了嗎?”何奇面上帶著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邱岳白,知道他一定還會說下去。“是,要從那天喝多了算起,我好像是跟你上了床,不過怎么說呢,小何,我想你大概是被我這種金玉其外的樣子給欺騙了,說我一夜里上了你五次,我想你這是想多了,說句不好聽的,就那天那個狀態(tài),咱們做沒做,還是個問題呢?!?/br>”話又說回來,就算是我和你真的做了那檔子事兒,咱倆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