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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人想到了自己的前面,這,算是心有靈犀嗎?邱繼炎看著面前的夏忘川,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提出的問題反應很大,不僅非常不客氣地反問自己為什么要知道這些,而且在自己說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后,明顯有些情緒上的變化。他,好像生氣了。他不是沒領教過夏忘川的倔勁兒,這個看似濕潤平和的男人,心里面從來都有他自己的底限。看來,自己那些過于直白的詢問,還是碰到了他敏感的神經(jīng)。邱繼炎已經(jīng)在考慮下一步,如果夏忘川對自己說出拒絕的話后該怎么辦,是干脆就放棄,還是……“邱總,我就問您一個問題,只要您回答了,我就把您問的三個問題都告訴你,一對三,還是您比較劃算?!?/br>忽然間開口的夏忘川竟然沒有邱繼炎想像中的激動情緒。相反,他微微有一絲調皮的朝邱繼炎眨了一下眼睛。那看似很隨意的一眨眼,卻讓邱繼炎的心跳一下子空了一拍。媽的,自己就該知道這個男人不是盞省油的燈。他好像永遠都不會在自己想當然的軌道上給出自己想像中的路線。“嗯,你問?!?/br>邱繼炎的右手停止了敲擊,略有些緊張地壓在車廂上。“您剛才說是在給家里人找按摩師,嗯,那您自己呢?還是去‘宮里’,不用我按摩對嗎?”夏忘川的目光落在邱繼炎的臉上,他知道自己的問題是成心的,他就是要他自己說出來。“當然用!在家里你也主要就是給我……按。”邱繼炎沒想到自己的回答這么快,快得還沒來得及組織好語言。他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誆出了心里話。夏忘川的嘴角飛快地閃出了一抹笑意,在邱繼炎沒有留意前迅速地抿掉了。“嗯,我知道了,說話算話,那我就回答邱總的三個問題?!?/br>小區(qū)大門外的路燈有些無聊地把兩個男人的影子扯得老長。那個靠在車上的身影,在對方平靜的講述中,似乎找準了手指敲擊的節(jié)奏,不再緊張而雜亂,而是越來越輕快、自然。原來夏忘川放棄賺錢機會去陪的所謂金主就是那對貧窮的父子,所謂的兩個爸爸不過是頑皮孩子的腦洞大開,而那個在風月場所酩酊大醉的他竟然是為了朋友在兩肋插刀。自己雖然對他也曾經(jīng)有所質疑,可是自己內心深處對他的那份信任,果然是沒錯的。“你酒量真不小?!?/br>一直在靜靜聽夏忘川回答那個問題的邱繼炎忽然幽幽地插了一句。夏忘川在講述夜總會那場迫不得已的酒戰(zhàn)。邱繼炎已經(jīng)釋然了他會喝成那個樣子的過程,卻還是被他喝下的酒驚到了。和夏忘川比,自己的酒量值簡直可以計為負數(shù),這算是……一種互補?夏忘川還是頭一次聽見邱繼炎用那種幽幽的語調說話,那語氣像是在酒一樣濃的夜幕中浸泡過,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低沉和磁性。他好像有一種瞬間被電流觸碰到的感覺,整個身體忽然變得酥麻和酸癢。一時間,腦子好像有些短路,閃回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其中,就有那個人嘩嘩放水方便時大得讓他震驚的一幕。“邱總的才叫大呢?!?/br>這種狀態(tài)下的夏忘川根本沒有多想,隨口便接了下去。邱繼炎愣了下,目光有些狐疑地落在夏忘川臉上。“我?哪大???”他的酒量他自己最清楚,跟‘大’差得實在是太遙遠了。夏忘川一下子懵了。自己……自己順嘴說的那是什么?他感覺整張臉一下子熱了起來。第29章“我?哪大啊?”邱繼炎一頭霧水。“您哪都大!”夏忘川感覺越來越濃的夜色像是給了自己平時沒有的膽量。他微熱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朝邱繼炎扔下這句玩笑話后,抓著手里的按摩包朝他揮了揮,三步并作兩步的朝小區(qū)里跑去。邱繼炎正為他那句不著邊際的的“邱總的才叫大呢”搞得一頭霧水,見他忽然間又扔給自己一句明顯帶著曖昧感覺的話,任他素來不形于色,也不由被那個男人眉眼間的調笑弄得有些心猿意馬。哪都大?邱繼炎下意識摸了摸又大又挺的鼻子,又不自禁地朝自己的下半身瞄了一眼。嗯,你知道就好。那個快步朝院子里跑去的身影像是一棵月光下的鳳尾竹,在清風中搖擺著修長的枝條,牢牢吸住了車身旁男人那雙深邃的眼。不過,人都要跑掉了,他到底去不去自己家里做按摩師,可還沒定下來啊!已經(jīng)跑到大門口的夏忘川卻好像知道邱繼炎的心思一樣,剛巧在這個時候停了腳,轉過身來。“邱總,三件事您都聽明白了,我能不能達到邱總的要求,符不符合您家里挑選按摩師的條件,就由您決定啦!您要是定下來了,給我電話!”夏忘川用手在耳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朝邱繼炎笑了笑,徹底地轉身消失在院門之后。邱繼炎的臉色隨著那個消失的背影慢慢變得舒緩起來。從車廂蓋上收回自己的手,他才發(fā)現(xiàn),手心里不知何時滲出了微潮的汗。他下意識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后頸,好多天沒按摩了,看來,下一次夏忘川再給自己推拿的時候,自己似乎已經(jīng)可以躺在家里按摩室的床上了。帶著好像談成一件比北美商業(yè)項目還要滿意的心情,從車庫到打開大門前的邱繼炎竟然八百年難得一見的小聲哼著歌。一般這個時間的邱家,除了邱繼林可能還在溫書,其他年長一點的,估計都已經(jīng)睡了。可當邱繼炎推門走進大宅子的時候,卻不由得愣了一下。客廳里的燈竟然還亮著,丁老夫人戴著花鏡,正在沙發(fā)上翻看著什么,見他進來,老太太瞪了他一眼,“這么晚才回來,也不說打個電話,咦,炎炎,你怎么還穿了件花襯衫?”邱繼炎低頭看了眼自己,不由得莞爾。他走到老太太身邊,“我哪來的花襯衫,您仔細看看,是參加公益活動時被小孩子弄臟了?!?/br>老太太往下扒了扒老花鏡,仔細看了一眼,笑著搖了搖了頭。“哎,是奶奶老眼昏花了,我就說嘛,我大孫子這么端正的人,怎么會穿得花里胡哨的,對了,把茶遞我?!?/br>邱繼炎把一邊茶幾上的茶杯遞過來,一邊看了看廳角的落地鐘。“奶奶,這么晚了您還不睡,還喝這么多茶,不怕失眠嗎。”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