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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酒,他也是在社會上混了幾年的人,看出來這個力哥沒安好心,想占夏忘川的便宜。想到這兒,他急忙拉了夏忘川一把,想要提醒一下對方。夏忘川朝他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這架勢、這局面,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對方是誠心想灌自己的酒,至于灌完后想干什么,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出來。夏忘川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在這樣一個混亂、緊張的情況下,看著服務(wù)生擺在臺面上的一排洋酒瓶子,他眼前卻忽然浮現(xiàn)出一張男人的臉。那是邱繼炎的臉,是他光著身子坐在花灑下,沉醉中的臉。清晨,邱家大宅寬闊的書房里,邱繼炎正在桌前抄著經(jīng)文。雪白的紙面上不斷出現(xiàn)一個又一個端正俊逸的漢字,可是抄經(jīng)人的眼睛,卻在黑白分明的紙張里看到了讓自己無語的荒唐。是的,邱繼炎邱公子昨天晚上又度過了一個不堪回首的荒唐之夜。從在名仕大門口看到爛醉的夏忘川起,到在服務(wù)生嘴里聽到更為香艷的講述,邱繼炎感覺自己完全是靠著超強(qiáng)的控制力才能一直把湯姆陪下去。不過雖然他的人一直在那坐著,喝水,聊幾句,再喝水,再聊幾句,可他的腦海里,卻一直浮動著那個男人的臉。終于熬到湯姆興盡而歸的時候,邱繼炎才面沉如水的回了家。夜已經(jīng)很深了,明天還要和湯姆進(jìn)行一番洽談,得早點休息了。可是,不知道是窗外忽然刮起了悶熱的南風(fēng),還是今夜的月亮實在太大太圓,隔著窗紗都把室內(nèi)照得亮堂堂的,邱繼炎感覺自己,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倦意。睜開眼睛,眼前是那個唇紅齒白干干凈凈的臉。閉上眼睛,眼前還是那個帶著醉意卻更顯風(fēng)情的臉。還有…還有那摟在自己腰上的手,緊緊地,讓自己的身體突突的仿佛通了電。還有那兩片落在自己臉上的唇,軟而濕,熱而滑,要是用力親下去,一定非常地帶勁兒……媽的,你是不是有病!邱繼炎在心里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那個人帥活好的按摩師,前有被金主包養(yǎng)的流言,今有自己親眼得見的爛醉,連服務(wù)生都用那種不屑一顧的語氣將他比作被有錢人玩的鴨子,自己,還想那張臉干什么?難道這么多年來自己用心筑起的圍墻,還真的要為這個人前溫和良善,人后放浪低賤的男人敞開嗎?靠!真他媽是中了邪了,喝了這么多年的咖啡不喝,去喝他媽什么白茶,有??!不斷在心里罵自己有病的邱公子把一床本來一個褶皺都沒有的床單生生滾成了一團(tuán)。已經(jīng)將近初夏的夜晚為什么越來越熱,越來越悶服務(wù)生尖酸又帶著下流趣味的話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響起。“這種人還能干什么,仗著長得帥,陪有錢人玩唄,這些做鴨子的,還不是讓人連摸帶碰的,沒看都喝成啥比樣了,估計失不失身都不好說呢……”連摸帶碰……失身……邱繼炎感覺有一團(tuán)夾雜著失望、無奈、憤怒、惱火,還有……妒忌的五味真火在自己的體內(nèi)熊熊燃燒起來。那股火來得又急又兇,點燃了他憋悶了整整一晚上的壓抑心情,也點燃了身體里一個莫名其妙的欲念。cao!自己還真拿那個人當(dāng)一朵白蓮花在對待,以為他真像是給自己短信中說的那樣,綠葉白花,出淤泥而不染,扯他媽蛋吧!那漂亮的臉蛋,結(jié)實的長腿,還不知道都曾經(jīng)被什么樣的人享用過。那纖長的十指,除了自己,還不知道在別的男人身上做過怎樣的流連。媽的,老子連做夢跟你干了那個事都不好意思,感覺像褻瀆了你,我是真他媽傻啊!那么現(xiàn)在這股憋得快要爆炸的火,為什么不在你的身上發(fā)出來?邱繼炎混亂的大腦里像是有g(shù)untang的巖漿在翻騰著。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欲念,眼睛里全是夏忘川在沐浴室坐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右手卻像是在報復(fù)什么一樣,惡狠狠地將自己和那個影子融合在一起。于是,在煩悶與莫名的沖動中搞了事情的邱公子,第二天一大早又一聲不吭地抄上了經(jīng)文。第24章同樣在一大早起來的,還有正在為自己調(diào)理胃部經(jīng)絡(luò)的夏忘川。昨晚的酒喝得實在是太多了,已經(jīng)超過了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可是身體里的生物鐘似乎并沒有被體內(nèi)殘留的酒精打敗,自己竟然還是不差分毫的睜開了眼睛。只不過,全身上下,從內(nèi)到外,幾乎沒有舒服的地方。對于夏忘川來說,這種情況其實在他二十八載的人生里還沒有出現(xiàn)過。因為,他遺傳了來自母親家族的強(qiáng)大基因,就是對酒精的敏感度非常地低。記得夏沐的奶奶給他講過,他mama家有三個男性親戚,曾經(jīng)在一次家族聚會的大拼酒中,以一敵十,三個中年人硬是喝倒了二十多個棒小伙子。說句通俗易懂的話,二斤高度的白酒,一般人喝下去就得躺上幾天或者直接住院,可人家喝下去卻跟玩似的,什么都不耽誤。不過,無論是當(dāng)年的夏沐,還是現(xiàn)今叫做夏忘川的自己,都是一個有酒量卻從來滴酒不沾的人。他對酒沒癮,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喝。所以,當(dāng)名仕909包房里一溜洋酒瓶子擺成長長一排的時候,夏忘川暗中咬了咬牙。眼前的局面,已經(jīng)是逼上梁山了,要想讓自己和顧小飛全身而退,沒別的辦法,只能喝!不過他還是在力哥端起第一杯洋酒時平靜地說了一句。“既然力哥這么看得起我,小夏也沒什么好說的,就陪力哥喝上幾杯。不過,力哥你是講究人,咱們到底喝到什么樣才算喝好,能讓我們回去籌錢呢?”力哥低頭在酒杯上聞了聞,眼睛在夏忘川淡紅的嘴唇上流連著,整個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看你這細(xì)皮嫩rou的小身板,我也不舍得讓你喝多??!這樣吧,我這里一共六個人,大家輪流陪你喝,你只要能喝倒我們這里頭三個人,力哥我說話算話,那小子的錢,免了!”夏忘川輕輕點了點頭,一邊的顧小飛聽到“免了”兩個字,臉上的神經(jīng)登時跳了幾下,可是看到桌子上一長排的洋酒瓶,眼睛里亮起來的神色又暗了下去。他往前走了兩步,給力哥行了個大禮,“力哥,小飛知道錯了,不該欠您老人家的錢不還,這酒我不能讓夏哥替我喝,我自己來!”夏忘川抓住他的手往后拉了一把,輕聲道,“你消停點兒呆著,他們有一半也是對我來的,這酒我不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