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月媚在等你!那又怎么樣?——一道冷漠至極的聲音道。——她是你的朋友吧?最起碼要道別吧?……也許吧。突然間,蘇歌心里一個悸動,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仿佛他正在失去什么。作者有話要說:腦洞大開的時候,曾經(jīng)想過我們存在的這個世界是一本,或者一個全息網(wǎng)游,我們就是npc,甚至想過人類是被外星人科學家圈養(yǎng)起來觀察的非常神經(jīng)!紀念中二的我23333謝謝小天使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з^)-☆讀者“幽幽子墨”,灌溉營養(yǎng)液32017-10-1722:50:28第60章斗氣二十三蘇歌臉色一變,深呼吸一口氣,飛速劃開空間,趕回了烏坦城。當他一踏上烏坦城上空,就聞到到了濃郁的血腥味,有人類的,也有蛇人的。蕭家一片廢墟,鮮血與硝煙混雜,慘不忍睹,廢墟上還遺留著陰冷詭異的斗氣。蛇人族高大的神殿佇立在那里,整個烏坦城,街上都是空蕩蕩的,沒有行人,有一種風聲鶴唳的感覺。蘇歌耐著性子,先往蛇人部落而去。“……是王的心腹,她一死去,等陛下回來,只怕沒有咱們的好果子吃?!?/br>“哼!這能怪誰?天意如此,又不是我們下的手!”“怕只怕陛下遷怒??!”“不會的,陛下為一族之長,必定會以大局為重?!?/br>“不要忘了,九天黃金蟒一脈有暴君之稱!”說話的老嫗壓低了聲音,十分明顯地帶著惶恐不安。“好了。”一道年輕且疲倦的女聲響起,悄無聲息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當務(wù)之急是安撫族人,這次我蛇人族受了這番無妄之災(zāi),損失不小,月媚以及諸多族人為蛇人族戰(zhàn)死,也應(yīng)當早日入土為安才是。陛下心懷寬廣,容納四海,關(guān)懷屬下,又怎么會因此責怪我等?”聽了一耳朵話,蘇歌只抓住了最關(guān)鍵的那一句:月媚以及諸多族人為蛇人族戰(zhàn)死……有那么一瞬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不能理解自己聽到的話。誰?是誰戰(zhàn)死沙場?于是懵懂的蘇歌緩緩地,一步步地踏入議事廳中,雙拳藏在袖中,面無表情地道:“誰?是誰戰(zhàn)死了?”一個高挑挺拔的人影逆光而來,他的臉藏在陰影處,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光是那比寒冰還要冷的語氣足以令人心驚膽顫。美杜莎的瞳孔猛地一縮,心臟狂跳起來,仿佛下一刻就會從胸膛里跳出去。原以為多年刻苦修煉就能趕上這個人,沒想到……才一個照面,自己就已經(jīng)快受不了了。美杜莎苦澀一笑。長老們背后議論蘇歌,還被當事人抓了個正著,也是一陣心虛氣短。沒有人及時回答蘇歌的問話,這讓他不耐煩起來,頭也隱隱約約地痛起來。蘇歌抿了抿唇,舌頭舔舔尖銳的蛇牙,他有些渴了。他望著大廳內(nèi)的眾人,眉宇間隆起緊繃的肌rou,壓抑著火氣,聲音沙啞,一字一頓地問:“說,是誰死了?”威壓如潮水般漲起來。美杜莎喉嚨一甜,強撐著說:“是月媚?!?/br>“月媚?”“對?!?/br>月媚,月媚……原來是月媚死了??!慢慢地,蘇歌回了神,徹底理解了美杜莎的意思,悲痛漫上心頭。死亡,多么熟悉的一個動詞,蘇歌已經(jīng)見過太多太多。這是一個突兀的離別,不告而別,曲終人散。又一個人,先他一步,離他而去。從此以后,黃泉碧落,永不相逢。美杜莎看著那個男人,聽了這話后,一動不動,單單看著他,都讓她有一種悲傷而壓抑的感覺。她想痛哭而不得,這份情緒太沉重了。過了不知多久,期間殿內(nèi)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蘇歌松開拳頭,眉宇變平,收斂威壓,拾起情緒,坐上上首。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地做下來后,蘇歌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又恢復了往日的姿態(tài)。眾人見此,也平靜下來。接下來,他開始詢問蛇人族的損失,和這次襲擊的人員、原因。搞清楚來龍去脈后,蘇歌有條不紊地安排工作,整個過程對月媚連提都不提,仿佛那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有這樣一個沉靜鎮(zhèn)定、無悲無喜的王者,似乎是蛇人族的幸運,但不知道為什么,美杜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最后,美杜莎委婉地問道:“陛下,族人們的尸體該如何處理?”“按例即可。”“是。”美杜莎心中一嘆。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后,長老們先行一步離去。美杜莎也不想多呆,跟蘇歌告了退,往大廳外走去。“慢著!”美杜莎正想跨出大門,聞言回首,只見王座上的男人右手撐著額頭,額發(fā)遮住了眼睛,神色不明,她疑惑地問:“陛下?”蘇歌此刻只覺得疲倦像漲潮般,一波一波的向他襲來,他疲憊地道:“將她的尸體送到神殿后院?!?/br>盡管蘇歌沒有點名,美杜莎仍舊第一時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氣:“是?!?/br>————————————————夜晚,風起夜涼,圓月當空,月色如水。月媚的尸體已經(jīng)被送到了蘇歌所住院落的側(cè)殿。蘇歌站在月媚旁邊,低頭專注地看她。她身上很干凈,應(yīng)該是有人整理過了。她一頭金發(fā)被梳向腦后,額前留了兩縷長長的頭發(fā),像往日一般。她的膚色還是那樣健康,嘴唇上抹了口紅,臉頰上了淡淡的腮紅,使得她仿佛只是熟睡,下一秒就會突然跳起來,大笑說:“金葵!被騙了吧!”她穿著鮮艷奪目的紅色長裙,連袖子也是長長的,完美地遮住了傷口,像一朵怒放的牡丹花。她總是喜歡艷麗的服飾,連戰(zhàn)甲都要做成紅色甲裙,滾上金邊,卻一點也不俗艷,反而襯得她生機勃勃。也是,月媚本來就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愛美也是尋常。不像他,骨子里透著滄桑。這樣美的一個人,為什么他之前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甚至連贊美都沒有過呢?是因為太過常見而變得尋常?還是他從未上心?往事如刀,刀刀傷人心。蘇歌狠狠地閉了閉眼,緩緩地單膝下跪,動作很輕,一下又一下地替月媚整理額發(fā)。這一刻,蘇歌想起了很多。“金葵,走慢些呀……”“金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金葵……”……一聲聲問候,如黃鶯啼叫,落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