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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搖頭,云姈之所以會覺得這么熱,許是因為在院使府上用慣了冰,而她這屋子里沒有放冰,不適應(yīng)罷了。 云姈想起來方才進府時遇見的人,遂開口:“溫景jiejie,我方才在府外瞧見溫府的二小姐了。” “恩?!睖鼐吧裆?。 見她的臉色,云姈聰慧地岔開話題:“對了,溫景jiejie,七夕夜那晚你回府后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吧?” 云姈之所以會這么問,也是因為那晚她瞧褚將軍的臉色不太好看。 不是不太好看,是非常難看。 她本想第二日便來將軍府瞧瞧,不過豫王告訴她,最好是等幾日再來。 云姈也曾問過緣由,但祁琮閉口不言,只說讓她等幾日再來將軍府。 最后,云姈細想了想,便等了幾日才來將軍府。 溫景道:“沒事?!?/br> 她能有什么事,有事的也不是她。 聞言,云姈便放心了,她見溫景jiejie面色紅潤有光澤,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兩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聊,就聊天的這么一會兒,云姈都出了不少汗。 ——是熱的。 云姈最后道:“這天若再不下雨,估計會有大旱。” 云姈那日走之前隨口說了這么一句話,但溫景沒有想到會一語成讖。 今年這夏日不僅是炎熱,而且一直持續(xù)到七月底都沒有下雨。 江南一帶盛產(chǎn)水稻,糧食供給整個乾元王朝。 但今年大旱,足足兩月顆雨未下,不少莊稼枯死,百姓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秋季的收成荒蕪。 為此,朝堂上便有大臣提議,修筑運河,引渡西母河水入江南灌溉。 若僅今年一年沒有收成,乾元還能挺,但若是再來幾年都像今年暑夏這樣的大旱,乾元便挺不過去。 所以便有人提議修筑運河,運河一旦修成,日后哪怕大旱,也不足為懼。 但修筑運河談?wù)勅菀?,卻并不是一項輕松的工程,有人敢提議,但卻沒人敢站出來負擔。 一來,是因為將耗費巨資,朝廷雖說撥款,但誰能保證中途不會撤資。再者,就算是撥款,這么一層一層地扣下來,真正用在修筑運河上的資金,恐怕也不過了了。 二來,是因為此項工程將花費的時日不少,這么一去,回京便是遙遙無期。 誰也不想擔下此等看不到希望之事,一時之間,沒有人站出來負擔此項重任。 但令所有人震驚的是,幾日后,二皇子祁珩竟主動請纓,前往江南監(jiān)工修筑運河。 為此,圣心大悅,特封二皇子祁珩為懿王,分撥數(shù)萬士兵,任其差遣。 ———— 三皇子府。 祁隸萬萬沒有想到,祁珩竟會主動請纓前往江南監(jiān)工修筑運河。 回想起今早父皇在朝堂上的那些毫不吝惜的夸贊,祁隸氣得臉都綠了。 什么叫有大將之風,將來必成大器? 還讓他好好學學耐心做事,莫要浮躁! 但這些都不是最讓祁隸生氣的,最讓祁隸氣不過的是,父皇竟然冊封祁珩為懿王。 祁珩這個偽君子,就知道用這些法子來討父皇歡心! 但這一次,祁隸卻不僅是氣憤,更多的是慌亂。 父皇已經(jīng)冊封祁珩為懿王,且對他贊不絕口,朝中也有不少大臣轉(zhuǎn)了風向,祁隸擔心,祁珩若真修成運河回京,那么一切就都晚了。 祁隸像是做了什么決定,突然道:“不然我也進宮向父皇請纓,隨同祁珩一道監(jiān)工修筑運河?” 這話是與同在屋子里的幕僚道。 一旁的幕僚想了想,搖了搖頭:“此舉不可。” 二皇子已經(jīng)請纓,且皇上也已任命,三皇子若此時再行請求一同監(jiān)工修筑運河,會讓皇上懷疑其別有用心。 再者,就算皇上不懷疑三皇子的用心,但皇上也不會同時任命兩位皇子去監(jiān)工修筑運河。 “那你說該怎么辦?”祁隸的臉色難看,早知他就該先主動請纓,而不是讓祁珩討了這個好,還被封了懿王。 幕僚沉思了一瞬,隨后道:“皇子不妨想想,二皇子為何會主動請纓負擔此項重任?!?/br> 這并非是一項好差事。 祁隸皺了皺眉:“還能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博得父皇的歡心?” 聞言,幕僚又道:“博得皇上歡心的法子很多,大可不必挑這么一項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此項差事的確是吃力不討好,還看不到希望,不然也不會一連幾日都沒有大臣敢站出來負擔。 “有話就直說!”祁隸不耐聽他的這些官腔。 幕僚回想起前幾日探子打探到的消息,緩緩開口:“三皇子可還記得前幾日探子回府稟報的消息?!?/br> “探子監(jiān)視到二皇子近日與定國將軍走得近,且?guī)状嗡较屡雒妗!?/br> 祁隸自然記得此事:“你的意思是……?” 幕僚沒有接著道,但祁隸卻順著他的話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祁珩之所以突然愿意站起來負擔此項差事,是因為他已經(jīng)與褚昴合謀?” 是啊,祁珩若真想討父皇的歡心,為何不一早就站出來。 如今敢站了出來,顯然是因為沒了后顧之憂。 祁珩雖然為了這項差事離了京,但褚昴還在,若他真與褚昴合謀,哪怕祁珩不在京城,依舊能暗自cao控。 而待祁珩的運河修筑成功,再回京來,勢必不容小覷,屆時,他再想扳倒祁珩就不那么容易了。 其實幕僚覺得二皇子此次離京這并非不是一個好機會。 “皇子?!蹦涣啪従彽溃骸澳盐諜C會?!?/br> 話音落下,祁隸猛地站了起來,情緒激動:“把握機會?把握什么機會?” 若那兩人已經(jīng)合謀了,他還把握什么機會? 祁隸越想越慌亂。 幕僚輕聲安撫他:“皇子莫慌,您想,二皇子已經(jīng)不在京城了,他所依靠的,不就是定國將軍?” “若定國將軍也不在京城,那二皇子不就孤立無援了?!?/br> 這話倒是點醒了祁隸。 見三皇子聽進去了,幕僚這才道:“皇子,那個女人成不了大事,還會耽誤您的時間。” 幕僚說的是溫曼香。 如今已經(jīng)將近一月,溫曼香依舊是沒有任何進展。 經(jīng)過幕僚的提醒,祁隸此時也想起了她,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