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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進入正題了。 溫景的大腦快速地轉(zhuǎn)著,想著下午豫王送來的那幾個女人,又想著他在聽她留了那幾個女人后的反應(yīng),再想起她方才在他眼眸里看見的那些不加掩飾的情愫。 溫景心里有個不可思議的猜測,等著她去驗證。 于是她回應(yīng),“我沒留?!?/br> 話音落下,溫景便發(fā)現(xiàn)他的眸色明顯變了,于是溫景繼續(xù)道:“豫王送人,我不敢不收,所以才不得已將她們安置在青玉閣?!?/br> “不得已……” 男人緩緩地重復(fù)著她口中所言的這三個字。 溫景轉(zhuǎn)過了身,輕輕地吸一口氣,點頭道:“是,不得已。”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似乎是在審視著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久久不曾開口。 在溫景以為他已經(jīng)相信的時候,卻突然聽他道:“那還有其他什么人?” ——“就算沒有她們,也會有其他人。” 溫景的神色一慌,聽見他的話語,也跟著想起了他方才進門前她說的話。 流年不利!怎么會這么巧合,他剛巧就聽到了。 見她沉默,褚昴的臉色也越來越沉。 終于,在溫景覺得身旁男人的耐心快要耗完之時,開口回應(yīng)了。 “沒有人。” 溫景抬眸看著他,又重復(fù)了一遍,“沒有人。” 他不說話,沉寂的黑眸深深地注視著她。 見狀,溫景輕輕地拉著他,嗓音有幾分緊張,“我也……不希望夫君身邊還有其他人?!?/br> 話音落下,溫景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僅是在一霎那間,下一瞬間,溫景便感覺他抱緊了她,男人的唇相繼落在她的臉上、唇上,并未流連,只輕輕啄,隨后離開,嗓音沙啞而又鄭重。 “恩,不會有其他人?!?/br> 聞言,溫景終于松了一口氣,緊繃到現(xiàn)在的身子總算是能松一松,就癱在他的懷里。 可是,溫景的這口氣顯然是松的太早了,因為在下一瞬間便聽他道:“那把那些東西送回去吧。” 溫景還沒來得及思索他口中的“那些東西”是何,便聽他下一句話道:“以你的名義。” 以她的名義? 溫景稍一思索,便知他此時說的是誰。 豫王送來的那三名女子。 可是在這世道,哪有當妻子的把別人送上府來的女人又送回去的道理。 更何況,那些女人還是豫王送來的。 娶妻娶賢,若是以她的名義將那三名女子又送回豫王府,不光是她會被世人扣上妒婦的名聲,更重要的是他,也會被嘲諷懼內(nèi)。 在這個男子以妻妾成群為榮的古代,一國的定國將軍懼內(nèi),這是想都不敢想的。 溫景從不相信所謂的愛情,在察覺出他對她的情愫后,溫景從開始的震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靜了,畢竟她對她自己的容貌還是有信心的。 男人會對一個貌美的女人產(chǎn)生情愫很正常,若是他對她一丁點兒情愫都沒那才不正常。 這份情愫最直接的反應(yīng)便是他不高興她不愛他。 所以在聽見她留了豫王送來的那幾名女子后才會不悅,會生氣,會惱怒。 可是她不知這份情愫的保質(zhì)期有多久,她能盡量順著他哄著他,可她也要考量在他的這份情愫消散了后她的處境。 所以此時在聽了褚昴的話后,溫景沉默了。 “為什么不說話?” 毋庸置疑,是他開口了。 話音落下,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突然皺了皺眉,臉色變了。 “還是你不想送回去?” 越到后面他的語氣越冷。 溫景不再沉默,她擔心若是她再不開口,依照他的敏感,或許還會想到更多。 “沒有?!?/br> 溫景輕聲安撫,“我想送回去。” 聞言,褚昴沉默地睇著她,眸色里幽暗不明,顯然是在等她繼續(xù)說話。 溫景道:“我只是在擔心,若是以我的名義送回去,外人會不會傳你懼內(nèi)的名聲?!?/br> 此話溫景發(fā)自肺腑,也是她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并且,她以為他在聽了她的這番話后也會猶豫,會收回他方才的決定。 畢竟在這世道,沒有哪個男人想被傳懼內(nèi)的名聲。 哪知,溫景的話音一落,便見他的臉色明顯陰雨轉(zhuǎn)晴,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淡笑,看著她道:“不怕,我喜歡懼內(nèi)?!?/br> 溫景啞然。 見他真的沒有收回方才那話的意思,溫景的腦子里慢吞吞地想,罷了,看來他此時是鐵了心要以她的名義送那幾個女人回去,既然如此,那便由著他吧。 只是希望他日后不要后悔,后悔了也不要怪她。 溫景只能回應(yīng)他,“那好。” 說這話時,溫景的腦子里還在想,萬一他日后后悔了,她無辜躺槍,怎么辦? 不然先簽個字據(jù)?日后無論他怎么后悔,都不能遷怒于她。 無論如何,命最重要。 只是溫景想著想著,便突然發(fā)覺被他抱了起來。 見他提步便往外走,溫景嚇了一跳,“夫……夫君,你這是去哪?” 褚昴垂眸看了她一眼,沉聲回應(yīng):“做你該做的?!?/br> 她該做的? 她此時該做的,便是吩咐下人送那幾個被豫王送來的女子回府。 既然如此,那便是要出這個門,出了這個門便要面對很多下人。 溫景生怕他的步子再快一些,便走出了屋子,忙拉著他身前的衣衫道:“夫君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br> 這樣出去了成何體統(tǒng)! 不單是有傷風化,更多的還是溫景覺得難為情。 可男人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腳下的步子不停。 溫景的情緒從來沒有哪一日像今日這般大起大落。 她只能匆忙道:“那等等,我把圍脖戴上?!?/br> 褚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不過腳下的步子總算是漸漸停了下來。 “在哪?” 溫景松了口氣,“就在桌上?!?/br> 好在她這幾日怕冷,平日里在外走時都戴了圍脖。 屋子里的暖氣足,用過午膳后溫景覺得有絲熱意才將圍脖取了下來。 這么想來,也是陰差陽錯了,她脖子上的紅痕除了近身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