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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竹說這話時神色恍惚。 鏡子里的人仙姿佚貌,媚眼含情,巴掌大的小臉略施粉黛,便能看出傾國之姿。膚如凝脂,柳眉勾韻,雙瞳剪水,一顰一笑盡是風姿。 夫人平日里不愛上妝,容貌已是極品,此時略施粉黛,便艷若桃李,能勾魂攝魄。 錦竹覺得,夫人若是這般模樣在大街上行走,止不定會被人當成那蠱惑人心的妖精,捆去一把火燒了。 越想越離譜,呸呸呸! 錦竹回神,含笑道:“夫人,現下可要走了?” 溫景看了眼天色,此時已近午時,遂點了點頭,“走吧?!?/br> 這個時辰去剛剛好,不早不晚。 錦竹扶著溫景起身,兩人往外走去。 路上,錦竹突然想起來一事,“夫人,您將此事告訴將軍了嗎?” 溫景道:“沒有?!?/br> 聞言,錦竹沉默了一瞬,接著又道:“那要是待會兒將軍回來了呢?” 回來了? 溫景的步子頓了頓,旋即繼續(xù)往外走去,漫不經心地回應:“無事,陳管家會告訴將軍?!?/br> 聞言,錦竹不再多言。 轎子已外府外等候多時。 不知為何,在兩人走近轎子時,錦竹卻突然停了下來,小臉沉思。 溫景詫異,安靜地等著她,結果沒一會兒便見錦竹抬眸,抿唇道:“夫人,不如我去把云平喚上?” 錦竹擔心夫人被欺負。 聞言,溫景失笑,“不用了?!?/br> 見錦竹蹙眉猶豫,溫景柔聲道:“你別忘了,今非昔比,我如今是將軍夫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們無非就是耍耍嘴皮子,若真敢動手欺負我,便是與將軍府作對?!?/br> 錦竹想了想,也對,她們如今不敢對夫人怎么樣,無非就是耍耍嘴皮子,說些難聽的話。 而這些她都能搞定。 罵回去錦竹最在行了。 想清楚了,錦竹便扶著溫景上了轎子。 轎子慢悠悠地駛過長市,搖搖晃晃。 待溫景離去后,將軍府里也有人出府,去了軍營。 ———— 而此時,溫府門外卻是格外熱鬧。 “娘,我們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 一妙齡女子語氣嬌嗔,眉眼間卻盡是不耐與厭惡。 而站在她一旁的婦人雖收斂了情緒,臉色卻也不那么好看。 見沈氏未曾回應,溫曼香的神色難掩煩躁,悄悄握緊了拳,溫景憑什么讓她等? “爹!”溫曼香側眸,終究是忍不住了,“你還真以為就憑她也能助你嗎?” 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被皇上下旨賜婚,還是嫁給當朝將軍,溫曼香的眉眼里滿是嫉妒。 不過緊接著不知想到了什么,溫景香又嘲笑了一聲,“就憑她能有什么能耐?我看無非也就是表面光鮮罷了。” 褚將軍新婚三日便外出征戰(zhàn),定然是不喜溫景,否則,怎會如此? 賤人就是賤人,在哪都惹人厭! 溫昫宗回眸睨了她一眼,皺著眉道:“香兒,收收性子,此話萬不可隨意亂說!” 溫曼香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若這將軍夫人是其他人,她或許愿意壓著性子等,可只要一想到她站在門外、低三下四等的人是溫景,溫曼香心底的嫉恨便越來越深。 溫景她憑什么? 不過是個商戶出身!一身銅臭味! “爹!我們已經等了多久了?溫景她就是仗著嫁給將軍便擺架子、目中無人!” 見溫昫宗沉默,溫曼香越說越放肆,“別以為嫁給了將軍,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一身低俗惡臭的銀錢氣息一輩子都抹不掉!” 她今日穿了身嫩粉色羅裙,化了個桃花妝,本是身美艷的裝束,卻因她猙獰的面容而顯出了幾分違和。 “香兒!” 溫昫宗厲聲呵斥,年過四十,卻依舊英容俊朗,隨著歲月的熏陶,還積淀了一身儒雅氣息,能看出來,年輕時容貌不俗。 見溫昫宗發(fā)怒,溫曼香克制憤怒,可心底卻依舊惡狠狠地想,賤人就是賤人,人還未到,就能讓人恨不得掐死她。 見她情緒激動,溫昫宗緩了口氣,走近安撫,“香兒,你要知道,在這京城里有數不盡的人想和褚將軍攀上關系,我們若能借此與褚昴交好,溫府的前途不可限量。” 一旁的沈氏雖不情愿,卻也不得不跟著安撫,“香兒,聽你爹的。” 畢竟溫眰陽如今還小,需要考慮的太多了。 溫眰陽是沈氏的兒子,溫曼香的弟弟,如今十三歲。 溫曼香深吸了幾口氣,“可你們覺得就憑她能請來褚將軍嗎?” 溫曼香還記得章mama回來時說的話。 “能不能也得待會才知道?!?/br> 溫昫宗聞言雖也跟著皺了皺眉,卻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這時,沈氏走近,輕柔道:“香兒,聽話。” 對上沈氏的眼神,溫曼香似乎看懂了什么,緩緩地點了點頭。 見狀,溫昫宗露出笑容,“那待會的可不許胡鬧。” 他知道他這小女兒的性子。 溫曼香猶豫,還未回應,這時,府外突然有人大喊,“來了來了?!?/br> 候在府外的一眾人伸長了脖子,終于見轉角處緩緩駛過來一頂轎子。 正是將軍府的標志。 溫昫宗亮了眸色,見那轎子走近停了下來后,忙提步走了下去。 隨著他一同走下去的,還有本次來參與他壽宴的客人。 錦竹走上前一抬眸便見到立在一旁的溫昫宗。 抿了抿唇,板著臉又回過頭去。 抬手拉開轎簾。 于是眾人便見,一雙纖細白嫩、柔若無骨的小手從轎子里探了出來,手腕處跟著露出來了一截華麗的衣袖。 緊接著便見一女子從轎子里俯身走了出來,雖是垂著眸,不過僅見側顏,便讓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氣。 真是絕色美人。 直到溫景走出了轎子。 看見了容貌,在場的人不由得屏氣凝神,目不轉睛。 看見溫昫宗,溫景輕輕地俯身,“爹?!?/br> 溫昫宗卻不應話,眼神繼續(xù)看向了轎子里,直到見真沒了人,才問:“褚將軍呢?” 溫景面不改色,“夫君事物繁忙,不得空閑。” 聞言,溫昫宗這才看向了她。 臉上的笑容明顯淡去,想說什么最終卻皺了皺眉,轉身道:“走吧?!?/br> 見老爺提步向府上走去,眾人又看向了站在轎子外的溫景。 溫景面容含笑,誰也沒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眾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特別是溫曼香,眼睛都快冒綠光了。 溫景穿的竟然是袖衣閣的年供,全京城里都僅有一件! 再看溫景整個人容光煥發(fā),這身衣裳竟也壓不過她的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