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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一動不動,它不會限制你的動作,可只要動一點,便如要掙脫纏繞著的鋒利絲線,渾身表皮割裂一般錐心。給著獵物希望,便可看著獵物從拼命掙扎到安靜屈從,不知是不是滿足了制-毒人的變-態(tài)欲-望。因忌憚阿魄的身手,唇上的劑量倒是沒有留情。不知是有意無意,阿魄唇舌伸了進來,邱靈賦也才也中了這毒,可這毒的量卻是比阿魄輕許多,然而此時已經(jīng)身如千刀萬剮,疼痛難忍。從小到大,邱靈賦可從沒遭過這樣的罪!而阿魄不僅所中的毒更重,毒發(fā)也定是在自己之前,可他身手卻似乎沒有受一絲一毫影響。可看著他的臉頰,卻也是受到此毒干擾不小的,可他還要把自己唇邊殘余的毒舔食干凈;甚至能清楚感到他雙臂顫抖得厲害,可還是把自己平穩(wěn)放在了石床上。這人,是變態(tài)不成......“你有解藥是么?”阿魄語氣也較平時更虛,看上去也被折磨得不輕,卻還忍耐著,“在哪?”邱靈賦一動不動,喘著氣,還倔強盯著他。阿魄額上的汗水開始滴在邱靈賦臉上,卻還嗤笑:“你身上也不過幾件衣服,扒光了總能找到。不要逼我。”第72章貪玩(十二)說著便朝邱靈賦腰身摸去。像是尋金的人死前依舊要抱住寶藏的手,僵硬著如枯枝,顫抖如篩子,也要貪婪愛撫。卻也是盡量溫柔的。邱靈賦覺得難受,卻是實在狠不下心來動彈一分的。“在左邊袖子?!鼻耢`賦妥協(xié)地閉上眼睛。阿魄看他滿不情愿,卻是笑了,邱靈賦回過神,只見阿魄笑容卻永遠如初次遇見,陽光而懶散。即使此時臉色的確是白的,彎起的唇也毫無血色。自己說句話都疼,更別說這樣的笑。邱靈賦微微扭過頭,不愿再看。那手伸進左邊袖子里摸了半天,臉上濕漉漉一片,都是阿魄的汗水。服了這毒,喘口大一點的氣都難免吃力。邱靈賦眼睛一轉(zhuǎn),又沉聲道:“我記錯了,是右邊袖子?!?/br>半天沒動靜,邱靈賦悄悄一瞥,看到阿魄盯著自己,眉眼居然還含著笑意:“要不......我還是扒光你的衣服算了。”邱靈賦心里一縮:“真的......是右邊。”邱靈賦恨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愚蠢得就像是懦夫一個,可此時看著阿魄的嘴角,在這樣的情況下,卻又實在沒有勇氣尊嚴地大聲說話。一個小瓶子很快被掏出來,阿魄晃了晃,不過半瓶。“不夠?!卑⑵瞧D難地喘了口氣,對邱靈賦笑了一下,像是在等著什么。不必久等,下一刻,邱靈賦便伸出手來,像是即將餓死之人對食物的貪婪,奪了瓶子。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汗流如雨。他顫顫巍巍拔了塞子,這藥是苦的,此時邱靈賦顧不上許多,就著瓶口便要一飲而盡。可這最后一滴還沒滴入口中,忽然手一痛,瓶子被阿魄扔到了地上。瓶子在地上碎成粉末,邱靈賦感到自己被整個擁起,柔軟瘋狂覆上唇舌,阿魄侵入了口中開始爭奪未盡的解藥。解藥還沒發(fā)揮作用,邱靈賦受不了反抗時的疼痛,只能任人擺布一般被阿魄緊緊箍住。他難道一點都不會痛嗎?邱靈賦被洶涌的動作襲卷得喘不過氣,只得微微偏過頭。阿魄卻順勢把吻從他口中渡到了頸部。“啊啊......”頸部被時輕時重撕咬著,邱靈賦下意識發(fā)出了哀叫。他能感覺到阿魄身上全是汗水。解藥都被自己喝光了,被他汲取的那點也不足以解開他身上的毒??砂⑵堑膭幼鲄s毫無收斂之意,反而動作越來越粗暴。像是疼痛使他化成一頭真正的野獸,眼中只有讓他不斷流血的罪魁禍首。恢復(fù)一點力氣,一股掌勁便往阿魄胸前沖去。可就像是曾經(jīng)的千次百次,阿魄這次也沒讓他得逞。他笑著,把邱靈賦的手指牽起,放入口中咬了一口,眼中冒著貪婪的光,他笑得張揚:“對不起,你太主動了,我實在沒忍住......不過,其實從你在床上遮遮掩掩請求我來這里的時候,我就想好要怎么懲罰你了。”邱靈賦看著阿魄伸出口、在自己手上舔舐的紅舌,心中轟然,徒然生出莫大挫敗感。自己煞費苦心要把他設(shè)計來此,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原來到頭來,自己才是落入陷阱的那只雀嗎?阿魄盯著那雙亮如琉珠的眼,看進他驚懼交織的深處,難得流露的慌亂使得他格外讓人憐惜。阿魄低頭吻了吻他的眉眼,而從他身上滴落的汗水早于他的吻落在了邱靈賦的皮膚上。眼睫在吻之下顫動如蟬翼,阿魄覺得自己在殘忍地扼住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兔子的頸。即使渾身被密不透風(fēng)的痛楚包圍,他依然能感覺得到這種難以言喻的美妙。就像忽然產(chǎn)生了要把兔子捏進懷中里的念頭,想要單方面粗暴地泄露自己親近的欲-望,而不顧他的死活。兔子露出的恐懼,也像是已完全擁有并控制它的鐵證,充其量只會讓掌控住他的人更興奮。叫人內(nèi)心興奮顫栗的感覺,源于隱埋心底深處的邪惡欲-望。吻不知不覺移向了邱靈賦的唇-舌,痛覺就像是嚴厲的警告,一邊抑制著阿魄進一步的瘋狂,一邊緊緊逼迫,以至于阿魄的理智叛逃。糾纏幾許,阿魄忽然離開了邱靈賦的唇,他喘著的粗氣,自己卻已經(jīng)分不清是因為意亂情迷還是痛覺纏身。他盯著邱靈賦迷茫一片盡失狡猾的眼睛,笑容依舊溫柔:“我原諒你了,我就當你今天是來勾引我的?!?/br>邱靈賦為這個對自己所作所為滿不在意的笑感到害怕,卻不知道是源于對接下來發(fā)生事情的恐懼,還是對阿魄各種古怪言行的原因未知而抗拒。“我不要你的原諒!”脫口而出的逞強,卻忘了掩飾恐懼。“你要的?!卑⑵切α艘幌拢焓忠凰?,邱靈賦胸襟前打開,露出松垮的單衣。阿魄匐在邱靈賦胸前,嗅著邱靈賦身上的味道,喘息著:“你這次可沒演好......一路都是破綻,怎么了,是在對我不忍心嗎?”邱靈賦趁人不備往阿魄胸前一擊,阿魄的身體便被猛地推開。破綻露出得比想象中容易,看來這毒也不是沒有效果。“唔!”邱靈賦上半身才撐起,一只手卻又忽然按住邱靈賦的肩,把他毫不留情壓了回去。阿魄把另一只手伸到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朝邱靈賦刺來!如此反擊不過是一瞬之間,邱靈賦只來得及把眼睛閉上,便聽見耳邊一聲嗆響,再睜開眼,那匕首已經(jīng)刺入這石床之內(nèi),把自己的發(fā)釘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