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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砸的勃然大怒!不能忍受人格上的侮辱。“我可沒說是你!可沒準你做賊心虛......”“你說什么!”那人就要掄起胳膊。這邊吵吵鬧鬧,周圍人皆是勸阻,而那邊又有呼聲——“你摸我干什么?”傳呼者是一男人。“誰摸你了!剛才不是你先摸我的嗎......不對,剛才分明是個女子的手摸著我,你從哪來的?”“我哪有摸你......”這邊吵著,又聞東北角一陣驚呼,一俠士大笑著躺在地下四處翻滾,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撓他癢癢。那人笑得鼻涕眼淚四處流,好似故意裝瘋賣傻,唯有從他眼里流露的羞辱可看出他此舉并非心甘情愿。這外圍一連串瑣事,本是小范圍的折騰,卻終于引得其中掌門與大俠的注意,只把歌舞臺上那撫琴的翩翩?zhèn)b士冷落了。孫驚鴻正要派弟子過去探查,忽然間一道淺色身影從遠處而來,身姿輕盈,步伐飄逸,第一眼竟有飄飄欲仙之感。眾人一晃神,還以為是邱心素,可定睛一看,竟是一名清秀出塵的少年。頃刻之間,那人便落到了臺子上方。而其后追隨一英姿勃發(fā)的少俠,動作瀟灑利落,毫不客氣,手持一把沌光匕首,竟與前者大打出手起來。像是要阻止前者繼續(xù)前行。孫驚鴻心下一頓,眼睛往許碧川那邊一瞥,便看見許碧川微微點頭,即刻了然。身邊銜璧一看,也皺眉悄聲問:“邱靈賦什么意思?”銜璧聰慧,一下便知那邊的鬧騰與邱靈賦有關(guān)。第51章花朝會(十一)孫驚鴻笑道:“這里武林大家諸多,要是都盯著那臺子,他是還沒到那臺子就得被擒下的,只好出了餿主意,把這些人注意引開?!?/br>“那個阿魄呢?”銜璧有疑。這時,阿魄已經(jīng)追至邱靈賦身后,沌光的匕首往邱靈賦半披的長發(fā)斬去,明明并不銳利的匕首卻把發(fā)絲尾端生生斬去一縷,從阿魄眼前飄散去。前邊的邱靈賦像是被擾得心煩,終于忍無可忍,一咬牙,從腰間抽出一把銳光朔朔的軟劍,便往身后人刺去。軟劍一閃,好似一股蒼勁有力的銀流,直往阿魄的腦門飛去,殺意洶洶。阿魄身子一偏,堪堪躲過,接著匕首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個圈,往前一劃,動作利落飛快,邱靈賦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胸前看似不菲的衣服便被劃出一道長口子。這動作掌握得精確細微,那衣服也僅僅只是最外一層被劃破,里面的衣服卻分毫未損,更沒有傷到邱靈賦半點。臺下的邱小石看得心驚,禁不住放了嗓子大喊道:“小少爺小心!”這時周圍的人甚至那些掌門與大俠才注意到,那使著軟劍,劍法飄逸詭變的,就是那位不知身份的清秀少爺邱靈賦。臺上兩人打起來不留情面,不過一兩招之間,沌光的匕首和銳利長劍激起的鏘鏘聲與那劍花一起,驟然激烈起來,看得臺下是眼花繚亂。這花雨葉本是江湖難得的和平盛事,即是對這刀劍之聲固然敏感,那些在座的掌門與大俠互相對視一眼,似要出手阻止。可又見臺上兩人只是彼此交涉,未有干擾傷害他人之意,心下奇怪,怕引起更大誤會,便沒有輕易出手。只得又望了那花雨葉孫掌門一眼,卻正巧看到“孫傾紅”一下令,左右護法含嫣銜璧一同飛出,阻止那正在對峙的兩人。這一切意外來的突然,“孫傾紅”起了身子歉意道:“諸位掌門稍安勿躁,今夜酒會遇到此事,掃了各位的興致,是孫某沒能沒有安排好。”“孫傾紅”的聲音捏得不陰不陽,可旁人聽起來卻并不覺得陽氣過重,反而覺得女子英氣。紫霄掌門九思道長撫著胡須道:“江湖聚事本就難平紛亂,孫掌門不必自責(zé)。”翁一葦?shù)溃骸昂?,那邱靈賦說起話來本就顛三倒四,言語不正經(jīng),做起事來喜歡鬧騰不規(guī)矩,這倒是意料之中?!?/br>這邊“孫傾紅”聽了翁一葦一言,明知故問:“翁寨主與邱小公子認識不成?”翁一葦瞥了一眼那臺上,嫌道:“不過在紫域見過罷了,是許諸葛的朋友,聽說在花田住的還是湘水樓,丁宮主應(yīng)該更為熟悉吧?!?/br>丁宮主臉上是商人一般半真不假的笑,他道:“不不不,我也不是太熟悉。這人跟著許諸葛來的,我看孫掌門可問一問許諸葛?!?/br>那邊四人在臺上打成一團,刀光劍影密集,武學(xué)精藝絕妙。含嫣銜璧劍法純熟,身姿輕巧;邱靈賦劍法變化莫測,結(jié)合步伐飄逸,招招狠戾詭巧。可眾人目光卻漸漸到了那衣著暗淡的阿魄身上,那人手里一把普普通通匕首,動作利落干凈,好似一只山崖險峰之間穿梭自如的雄鷹,輕松游刃三人之間。一邊對邱靈賦密不透風(fēng)的攻勢防備,一邊又阻撓著含嫣銜璧兩人對邱靈賦的攻擊,讓人覺得心下奇怪。身姿如風(fēng),從容不迫,一招一式精妙絕倫,輕而易舉游于劍花之間,且絲毫未損。臺下許多英雄豪杰看了,甚至有些心生羨慕,又自愧不如。大多人在江湖上闖蕩十年五載,歷練出的本事也未必能及這一素一灰兩方陌生身影一招半式。在場的不由得心生疑慮:這兩人是誰?這方打斗很快停下,那邱靈賦卻是首先讓步回避的,他毫無道理地嚷道:“干什么?你們應(yīng)該打他才是?!?/br>含嫣銜璧隨即停下了長劍來,含嫣剛要說話,銜璧拉扯了一下,轉(zhuǎn)頭對孫驚鴻方向,恭敬請示道:“掌門?!?/br>“小少爺!”邱小石踉踉蹌蹌,也不顧眾人的目光,粗笨地爬上那半人高的臺子,去檢查邱靈賦身上有沒有受傷。此時許碧川已經(jīng)走近這臺子與“孫傾紅”之間,淡淡一眼在在座門派掌門臉上一一看過,又轉(zhuǎn)向“孫傾紅”,卻是歉疚道:“孫掌門,實在抱歉,我這朋友不懂規(guī)矩,我未來得及勸阻,還望見諒?!?/br>“孫傾紅”只道:“個人責(zé)個人擔(dān),我孫傾紅可不是不懂事理的,這邱小少爺不過是許諸葛路上結(jié)識的朋友,也不能讓許諸葛平白擔(dān)著。許諸葛還請入座,讓我問一問這邱小少爺?!?/br>許碧川似乎還想說什么,就被一位花雨葉弟子請到了旁邊去。兩句話幫許碧川與邱靈賦撇清那點關(guān)系,以免許諸葛之名沾惹太多是非,“孫傾紅”又道:“我花雨葉自從在武林承辦這花朝會以來,承蒙武林眾人關(guān)照,一直未發(fā)生過什么意外,也從未有人能夠利用花朝會做過什么事。孫某相信邱小少爺忽然到了這臺上,許是有什么誤會吧?!?/br>這話說得好像是為邱靈賦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