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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夜,身上還一身胭脂酒水的味道,便壞笑道:“小石,你昨晚哪去了?也不帶我去玩?”沒有在乎這流里流氣的調(diào)侃,卻遲鈍地被那人上一句話驚醒:“你是說小姐的裙子么?”隨即恍惚的腦殼終于意識(shí)到了什么,瞪著邱靈賦喋喋不休:“這里可是紫域,你又要做什么?你那日扮作飯酒老兒已是冒險(xiǎn),你也看到現(xiàn)在有多少人在找小姐。這會(huì)你要穿上拿衣服扮成小姐?找死么?”邱靈賦看他緊張的模樣,不由得輕蔑道:“我得知道他們找娘要做什么,還有為什么要用白家的消息來引誘娘出現(xiàn)?你不是也想知道娘因?yàn)槭裁词孪н@么久了嗎?”不屑的語(yǔ)氣激起了這隨從的憤怒,他卻左右看了看,又低聲道:“我覺得紫域太危險(xiǎn),你要在紫域鬧什么,還是和許諸葛說一說?!?/br>想起許碧川這老jian巨猾的家伙可能早就把自己的一舉一動(dòng)看透,邱靈賦臉上掛起了不滿和傲然:“我不想說?!?/br>又虛張聲勢(shì)威脅道:“你也不許說?!?/br>揣摩著這張牙舞爪露出利齒的人,邱小石心里卻是無奈,性子軟弱的他一向毫無立場(chǎng),嘆氣道:“你不信他,那就不說......那你得小心?!?/br>邱小石下了床,找到那比邱靈賦大得多的行囊,拆開。干凈整齊的衣物疊得層次分明,因此一件素白的裙惹眼奪目。邱靈賦一把就扯了過來。那衣服捧在手上,真如一朵輕盈飄渺,難握在手的天上云。夜里鬼鬼祟祟把事情辦好,邱靈賦趕回如意樓走的是天路。像賊一般縮頭縮腦從窗戶翻進(jìn),在屋里快速把行頭換好,憫之便從外推開了門。被未打招呼便破門而入的人,邱靈賦警惕抬頭,看到同樣面色凝重的小童。手上一動(dòng),把那白雪一般的衣服悄悄挪進(jìn)被子里掩住。邱靈賦故作嬉笑道:“表情這么憋屈干什么?找茅房嗎?”眉眼稚嫩的憫之淡淡看了他一眼,像是看一個(gè)屋內(nèi)擺設(shè)似得,眼睛劃過邱靈賦手上一片白布,停留片刻便移開了。“憫之,怎么了?”清淡的聲音從小童身后傳來,來自邱靈賦一天未見的許碧川。憫之恭敬回道:“這個(gè)人不走正門?!?/br>那可能會(huì)在許碧川面前無言暴露行蹤的衣物,被邱靈賦無情地揉塞進(jìn)被子里,他從床上一躍而下,毫無邏輯地東拉西扯:“我比較喜歡走窗口,因?yàn)樽叽翱诖碜髦覍?duì)自由的向往?!?/br>不緊不慢,許碧川一步步踱來,歪頭看了邱靈賦一眼,呵地笑了,又對(duì)憫之道:“憫之,叫憐之來,你們一道把這窗封了,省得這家伙再搗蛋?!?/br>被一言勒止,激得的渾身傲氣都一涌而上直沖胸腔的邱靈賦,不服氣道,“憑什么!”他沖口而出的話激動(dòng)了一些,撞上許碧川洞悉一切的目光,又恨自己語(yǔ)氣弱了下來:“你管不著我?!?/br>像從前一般,許碧川無奈笑了:“我自然管不著你,可這如意樓的客要都是你這般愛走天路,那可為難憫之憐之了。在這如意樓只有一條規(guī)定。從窗走的,都是敵,從門迎的,都是友?!?/br>心里不由得納悶,那阿魄就能在這窗出入自由?心中憤懣不滿,嘴角一掀,邱靈賦道:“真正的敵人進(jìn)來了,你又不攔著,我出入,你倒攔著,真是敵友不分?!?/br>“哦?”許碧川從容一笑,氣度斯文,嘴里卻吐出讓邱靈賦心煩意亂的話,“究竟是誰敵友不分?你無論做什么,從正門走,我都不會(huì)攔你,可你偏要走窗。”神色與往常并無不同,又交代憫之道:“封了?!闭f便轉(zhuǎn)頭走開了。嘴張了張,終究是沒喊出話來。把視線從那清雅的背影移開,邱靈賦把目光放在那比自己矮一截的小童身上,壞笑道:“喂,小孩,你們要怎么封?木板竹板可是攔不住我的,你們可能要傷腦筋了?!?/br>小孩抬起眼來冷冷看了他一眼:“撒毒。”邱靈賦半晌沒說出話,泄氣道:“我要搬家?!?/br>第二日,許碧川方下樓,便聽到成果成因帶來了壞消息:憐之憫之兩人,一人拉了肚子,一人莫名暈闕。許碧川一頓,沉色道:“叫醫(yī)師了么?”成因道:“叫了,等會(huì)兒就來?!?/br>點(diǎn)點(diǎn)頭,許碧川道:“讓他倆好好歇息,別去打擾他們?!?/br>倆伙計(jì)面面相覷,對(duì)許碧川不再追問好奇又疑惑:“許諸葛,這是誰做的?或者是巧合?”在如意樓效力多年,豐富的經(jīng)驗(yàn)和多疑的性格齊存。許碧川竟透出幾分,讓成因成果覺得難以置信的愧色。搖搖頭,許碧川只陰沉著臉:“邱靈賦呢?”“不知道......一大早就不見了?!背晒樕蠋追蛛[忍的慍怒,“他走之前還把我叫醒了?!?/br>“嗯?”不解的神情掛在許碧川臉上,還真是少見。因?yàn)楦裢饬羯袢缫鈽莿?dòng)靜的成果,睡眠往往淺薄,被吵醒自然憤憤不平,更何況是這種讓人難以接受的理由!“他拉起我,就是為了讓我好好看清楚,他走的是正門!”許碧川臉上的愧色更深,這邱靈賦本來就是無法無天,孫傾紅讓自己對(duì)付他,自己也萬般難為。怎么自己把這人的惡劣品質(zhì)忘了,又連累如意樓的人,去對(duì)付這無賴的煞星。“今后如意樓再加一條規(guī)定?!?/br>如意樓一向沒什么規(guī)矩,這忽然添了一條,成果成因不由得洗耳恭聽。“以后離邱靈賦遠(yuǎn)一點(diǎn)?!?/br>“啊?”成因成果微愕,又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尊敬至深的許諸葛,許諸葛神色認(rèn)真,不像是開玩笑。為了你們的安全。“可......如果邱小公子主動(dòng)靠近怎么辦?”邱靈賦有多么多事,這大家都領(lǐng)教過。嘆息從這天下事無所不知的許碧川口中吐出,他給出了心中最適合的建議:“逃?!?/br>清早晨光灑滿微涼的紫域,聳動(dòng)的人頭帶起了嘈雜的人言,被黑夜洗過繁華的寂靜紫域,又周而復(fù)始熱鬧起來。趕早市的人里有人高談闊論:“聽說了嗎?湘水宮今天一大早就給各大門派送請(qǐng)?zhí)挂_茶會(huì)?!?/br>“聽說了,你說不會(huì)是和白家有關(guān)吧。前幾個(gè)月傳聞白家那個(gè)秘密,我可真是好奇!”“秘密透露了,不會(huì)招來殺身之禍么?”有人吐字珠圓玉潤(rùn),煞是好聽。順著這清脆的聲音而去,一位衣著光鮮皮膚雪白的靈秀少年就在身后,歪頭像是請(qǐng)教。懷揣著探究之意上下打量了一番,俊秀外表的人總能讓人放低警惕,平添好感。其中一人撇撇嘴“白家人都死絕了,哪還有什么殺身之禍?現(xiàn)在武林人又被白家當(dāng)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