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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是收了湘水宮錢財?shù)?。?/br>邱靈賦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神色難測。阿魄看他這幅樣子,有意思道:“這種事我騙你來干嘛?怎么?上次回去如意樓,你看到湘水宮送給許碧川的東西了嗎,你自己搜刮了多少?那次我騙你了?”阿魄倒是沒親眼看到邱靈賦去翻那些寶物,可昨夜看邱靈賦那行囊時,卻見著了不少金銀玉石,自己這么一拿捏,便稍作猜測罷了,說出來不過是想要逗逗邱靈賦。上回這人倒是沒騙自己,可邱靈賦卻沒有因此覺得這人就真的可信了。他道:“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先取得信任,再狠狠地敲一筆?!?/br>阿魄不禁一樂:“你倒是很有經(jīng)驗?!?/br>邱靈賦毫不客氣回道:“你倒是知道我很有經(jīng)驗。”阿魄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勾描譏誚的薄唇,出神道:“看來以后阿魄要加把勁盡快獲得你的信任,再要狠狠敲你一筆才行?!?/br>眼前這人可真煩心,好像要逼他說話似得,這話是一句接一句的讓人火大。邱靈賦看到此人已經(jīng)是厭煩,本是沒興趣與他說,可那語氣里懶欠欠的,聽著不知該說是不是勾人——勾人一肚子火氣。邱靈賦閉上嘴巴,懶得與這人在往來說話。“怎么不說話了?我可沒點你啞茓。”阿魄對著邱靈賦,似乎胃口大好。又伸出筷子,夾了一塊鹿rou,塞進嘴里,一雙眼便眨也不眨地看著邱靈賦。“我倒是想點你的啞茓,省得你破壞這夜晚的美好?!鼻耢`賦譏諷道,可眼前的人就是不生氣。“這夜晚恐怕有更糟糕的事,會讓你覺得我的話每一句都美好?!卑⑵钦f得意味深長,邱靈賦不由得警惕起來。“你覺得糟糕的事,我肯定會覺得開心?!?/br>阿魄喟嘆道:“可惜,我并不會覺得糟糕,但也說不得開心。”邱靈賦好奇這阿魄此次來尋他有何深意,又被他的話勾得不斷反擊下去,竟然并不想離開。兩人不由得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廢話往來起來,竟然說到阿魄把這一碟醬鹵鹿rou都吃了個大半。阿魄甚至又毫不客氣叫了點酒,送著這鹿rou便有滋有味吃了下去。這副享受的模樣看得邱靈賦是心中不快,自己吃飽了,這rou早就吃不下了,竟是半筷子也沒動,可惜就這么便宜了這眼前的不速之客,真是糟蹋。邱靈賦琢磨著,要是自己走了,這滿桌子的酒菜錢怕是只能算在這人身上吧?看這人身無分文,怕是要倒霉的。阿魄喝了酒,一雙眼更是大膽,幾乎片刻不離這邱靈賦,自然捕捉到邱靈賦這賊兮兮的一眼,便問道:“你又想什么壞點子,有那功夫,不如陪我喝幾杯?”邱靈賦卻道:“有功夫喝幾杯,還不如想些辦法對付你?!?/br>阿魄揶揄道:“你可真夠用功的,怎么,想到了嗎?”“想到了,我不付帳,把你留在這,你說怎樣?”邱靈賦便站起身整了整衣袖,似乎真要走了,他得意洋洋看那阿魄。他沒錢,即使武功拔眾,在這紫域也無法賴賬的。一言概括,這紫域,就是市井化的江湖,江湖所有別人艷羨的逍遙與灑脫,在此被剝離得分毫不剩。在這吃飯要錢,過夜要錢,有人在外光憑一身武力欺侮百姓,可這里不行。江湖人有善有惡,魚龍混雜,可表面上都是正義的。紫域便憑著這真實或虛假的正義,制衡著,維持著這片朝市。要是阿魄沒錢,這頓霸王餐,恐怕不如在外的吃的舒服。誰知那阿魄神色不動,竟像是一點也沒察覺出邱靈賦的用意來,卻也站起來拉住他的手腕:“別走啊,這rou你都還沒吃一塊......難道你這鹿rou點著,是因為知道我會來嗎?”他語氣里字句無一不帶著調(diào)笑,這副街頭登徒子一般的模樣,讓邱靈賦覺得那衣角都粘膩起來,恨不得狠狠掙開,可那手勁大,卻是掙不過。阿魄還一身酒氣笑問他:“鹿rou可是有補脾益氣、溫腎壯//陽的功效,你特地給我吃這個干什么?”這臭叫花莫不是醉了?說起話來就這般流里流氣的,前幾日他雖愛逞口舌之快占自己便宜,卻也不似今天這般膽大。要把自己當閨房小姐來調(diào)//戲嗎?邱靈賦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順著他的話便諷道:“讓你補補,不是怕你那里不行么?”說著還赤//裸裸又萬分不屑地看了阿魄下面一眼。他卻不知,自己這一眼,可是看得阿魄渾身發(fā)熱。邱靈賦身著淺色錦衣,又是膚白如雪,發(fā)如霧絲,整個人一眼望去仿佛比周圍更是明亮奪目了幾分,任是誰都忍不住往他身上多看幾眼。細看五官清秀俊俏,薄薄的唇角仿佛嘴角永遠掛著惡意,而眉目間透著一股子的澄澈如溪。他那眼神,并不是對萬事一無所知的干凈,而是萬般情緒放肆昭顯的無畏。此時喝下去的那點美酒和鹿rou帶來的滿足卻在身體四處流竄,阿魄覺得自己渾身感官登時敏銳起來,渾身欲//望被兀自放大了一般。方才邱靈賦那一眼,盈滿的惡劣與挑釁,卻讓阿魄欲念都不禁地顫栗著,把卻又綿綿地化為香甜的悸動。他握著那邱靈賦溫涼的手腕,他那脈搏就在自己手心里跳動著,不禁心念一動,手勁大了一些,又把邱靈賦扯得近了一些,好讓那人生動的眉目,倒映在自己一雙醉眼里。邱靈賦自然是不會放任他扯住自己的,他猛地向前一趔趄,一只手便啪地撐在彼此之間的桌子上,不讓那人再任意妄為地把自己扯過去。邱靈賦嫌惡地把頭往后:“你酒量真差,酒品也差?!?/br>阿魄忽的一笑,手上卻是一松,放了他。邱靈賦立刻將手抽回來,另一只手便去揉鐼捏那被拽得有些發(fā)白的手腕。那點酒倒不至于把阿魄灌醉,只是此時夜景怡人,喝的酒醺人,有些躁動,那邱靈賦就在眼前,阿魄不禁想這樣那樣一番捉弄。阿魄看他轉(zhuǎn)身又要走,便道:“這就走了?許碧川都快知道飯酒老兒是何等人物了,你倒是一點也不著急。”邱靈賦一頓,駐步問道:“什么意思?”阿魄笑笑,高深莫測。邱靈賦強忍住要湊上去揪這人衣領(lǐng)的沖動:“你告訴他的?”這人真是可惡,他坐在這里老一會兒,吃著自己的東西,竟然還吊著自己胃口,對這事不說一字。這會兒才透露半點,讓自己猴子似的干著急!阿魄看邱靈賦目光放在自己領(lǐng)上,似乎又覺得喝了酒渾身開始發(fā)熱,便下意識扯了扯衣領(lǐng),衣領(lǐng)便被扯得有些松垮,露出那麥色皮膚緊實包裹的光滑鎖骨。他笑道:“怎么會?”他又好心提示道,“你忘了你昨夜傷了人嗎?這么大的破綻,你覺得許碧川會放過?我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