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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那里。這真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奇妙!”時間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情況又開始有所變化,男人的瞳孔顏色開始rou眼可見地變色了,從一開始的天藍(lán)色一點點變成了淺綠色,但是他并沒有照鏡子,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變化。他說:“我感覺我的視力好像變好了”說完,他摘掉了眼鏡,并且點頭確定了剛剛他的猜想,“我的眼睛近視四百度,但是現(xiàn)在摘下眼鏡完全看得清。這證明我的猜想并不是錯覺,就目前為止我的身體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br>“我覺得好極了,我聽得更清楚了,嗅覺也變得更靈敏了?!?/br>半個小時之后,科學(xué)家綠色的眼睛徹底向著金色的方向發(fā)展了,但是同時,他的眼白開始變得渾濁起來。剛剛的活力好像離他而去,男人一下子變得萎靡起來。“我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成功了,但是我的視力再次下降了,感覺比之前還要糟,但這都不重要,被咬后一小時零三十六分鐘,我開始覺得頭痛,這種感覺來的很突然,我感覺有人在用針刺我的大腦。好疼!”在男人說出他覺得頭疼之后,又過了十五分鐘,這時候,韓殊明顯看到男人的肌rou開始不正常地抽搐了起來,這不像是正常人的反應(yīng),而且這時候,男人顯然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已經(jīng)說不出什么記錄了,他整個人就像是犯了癲癇病一樣,眼睛開始上翻。他的眼球慢慢變得渾濁起來,就像之前的那些視頻一樣,他變得慢慢和那些怪物所靠攏,被咬后大概兩小時,男人完全變異了。他變得就像一個怪物一樣,行動遲緩地在房間里游蕩,那眼神不再清明,瞳孔也渙散了。韓殊看完視頻,只覺得這一切像是電影的一樣,可更讓他感覺心驚的就是,這個科學(xué)家變異的過程,和他的身體情況尤為的相似,只是,韓殊的身體好像停留在了變化最完美的時期,而那個科學(xué)家的身體則走向了那個可怕的方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特警說自己像感染者并不是假的,再怎么自欺欺人,他也能看出來,這次的感染者事件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而且不僅僅是眼睛的顏色像,更像的是其他的變異過程,身體素質(zhì)變強,原本近視的視力變好,嗅覺和聽力等五感都隨之增強,瞳孔的顏色漸漸變成金色。這些一一吻合的特征讓韓殊感覺到尤為的不安,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世產(chǎn)生了探索的欲|望,更讓他不安的是,他在害怕以后會不會變成視頻里那些人的樣子,只是他的變異過程更加漫長一些而已。他一定和這種病毒有關(guān)系,那么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被感染的?這個問題,韓殊自己心里有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十有八|九這異變是他小時候就開始了的,說不定從他出生的時候開始,這異變就一直伴隨著他。如果一開始他就已經(jīng)被感染了的話,那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那些人變異成了那副模樣,而他只是身體變強了?那么這些已經(jīng)暴露的他,究竟會被怎么樣對待?像是電影里演的那樣被當(dāng)成特殊實驗品,還是干脆一點,被當(dāng)成潛在威脅被抹殺?一切的一切都讓韓殊感到深深的不安,外面那些拿著槍的人類讓他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有什么誤會,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戒備起來了。黑澤察覺到了他的心情,偷偷從他坐著的椅子下面伸出了一根觸手,搭上了他的手,像是安撫一樣地卷起了他的手指。韓殊回握了那根觸手,手上溫?zé)岬挠|感奇妙地讓他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沒錯,他并不是獨自一人的,就算世界拋棄了他,他還有黑澤,說不定和黑澤兩個人在沒有人煙的地方過一輩子,也不是什么壞事。【不要擔(dān)心,寶寶,不管怎么樣我都會保護(hù)你的】“恩,我沒事了……謝謝”他忍不住伸手握上了黑澤搭在他手上的觸手,明明是個怪物,卻讓他倍感安心。被人愛是一種幸福,對于韓殊而言,雖然黑澤的愛是畸形的,但他也早已因為這種占有欲十足的愛而變得不正常了。對于他而言,這種愛就是幸福的,被黑澤這樣保護(hù)著,也覺得無比的安心。漸漸冷靜下來之后,韓殊的頭腦中也開始分析之前看過的那些視頻,這一段科學(xué)家的自我研究記錄和之前的那些視頻有一點不同,那就是變異的時間,之前的視頻中,人類被咬之后兩分鐘左右就會完成這個用生命記錄自己的科學(xué)家兩個小時完成的變異,這也使事件變得更加不可控。“難道是進(jìn)化了嗎?”這么想著,韓殊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疑問念出了聲。“如果說是進(jìn)化的話也沒有錯,這個視頻是一個月以前的,現(xiàn)在病毒已經(jīng)變異了,所以感染時間會比之前更快?!闭f話的是聶青,在韓殊自言自語的時候,他和他的父親從正好從門外進(jìn)來。“好久不見,聶大叔,聶青,你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表n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還是那副微笑的樣子沖他們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不過自從他最近想起小時候的事情的時候,面對這兩個算是熟人的人倒是有些微妙的感覺。“確實好久不見了?!甭櫱喑c了點頭,同樣對他笑了一下,這倒是讓韓殊嚇了一跳。在面對童年陰影的韓殊的時候,聶青一直算是傲嬌類型的,就是那種相處別扭,說話別扭,干什么都覺得他好像討厭你的類型,這樣突然對他笑了笑實屬罕見。“之前的事情……謝……謝謝”聶青別過臉,磕磕絆絆地對著韓殊道了謝。這樣別扭的感覺才讓韓殊覺得熟悉,對嘛,這樣子次符合人設(shè)。“你們都沒事我就放心了?!?/br>“這小子就是嘴犟,其實之前擔(dān)心你擔(dān)心的不得了,”聶海勝一巴掌拍上了兒子的肩膀,爽朗地笑了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都很擔(dān)心你。”這些話是真心的,她并沒有感覺到什么惡意,也許情況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糟糕,關(guān)于什么排斥和試驗品的猜想終究只是他的猜想,真實的人情世故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殘酷,最起碼,他所接觸的這幾個熟人,對他釋放的都是善意。“謝謝……”對于人們釋放的善意,韓殊由衷地感謝。“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把你送回來的,你已經(jīng)察覺到了吧,這次的事情可能和你有關(guān)?!甭櫤倮艘话岩巫?,坐在會議室的圓桌另一面,聶青坐在了他身邊。正事來了,韓殊忍不住挺直了后背,點了點頭:“是,我感覺到了。”“我們曾經(jīng)在總部救治你的時候給你做了個全身的檢查,只是偶然的情況,發(fā)現(xiàn)了你的身體的確和正常人有所不同?!?/br>聶海勝說著,示意旁邊的聶青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里拿出了幾張人體的透視照片遞給了韓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