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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抱著他的力度一瞬間加大了很多,身體的潛意識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本能告訴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閉嘴了,說到底,他還是不敢反抗黑澤,他對黑澤的感情其實是愛占一半,懼占一半。從小五六年的朝夕相處,他的人生已經(jīng)被打上了烙印,就好像從小養(yǎng)成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根本無法戒掉。他幾次想鼓起勇氣,告訴黑澤他想回到那個文明社會,那個各種條件都便利的地方,想念他的父親和朋友,但是最終都因為那凝視著他的冰冷眼神而放棄了。“……沒……沒什么,就是問問,有點想看電影了?!?/br>黑澤的臉色稍有緩和,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寶寶在想什么,也聽得出來他現(xiàn)在僵硬的轉(zhuǎn)移話題是在撒謊,不過他并沒有深究這一點,最起碼現(xiàn)在,黑澤決定先放他一馬,于是他重新掛上了微笑,溫柔地問道:“剛剛玩了這么久,渴了嗎?”韓殊搖了搖頭,剛剛吃了一肚子的杏并不是很渴,但是水果終究不能支撐人類所需的全部營養(yǎng),現(xiàn)在胃部有點難受。明明吃飽了,但還是覺得自己沒吃飯。“這樣啊,現(xiàn)在下雨了,是不是有點冷?”黑澤說完,好像沒看見韓殊略帶窘迫的臉,拉開了自己的白色長衫的衣襟,把韓殊的身子裹在了內(nèi)衫之內(nèi)。韓殊的臉紅得快要冒煙了,肌膚相接觸的地方guntang一片,讓他耳根都紅透了。作者有話要說: 爭取這個故事能開一次車,感情線比較長,所以寫的可能也比較長,盡量這個故事達(dá)成質(zhì)的飛躍吧第76章煎蛋被抱在并不算柔軟的懷里對于一個成人來說并不能算得上什么舒適的體驗,尤其是抱著他的人是個骨感美人的時候,蜷縮著幾個小時讓韓殊的肌rou開始僵硬,身下的骨頭膈得他有些疼,但是這些都不算什么,最讓人要命的是幾乎要舔過他全身的視線。他一動都不敢動,黑澤沉默著,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他?;鹄庇謱W⒌囊暰€讓韓殊很不自在,他根本無法無視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但是每一次他抬頭和黑澤對視,用眼神示意他的不適的時候,黑澤只會回給他一個微笑。無法反抗,不敢拒絕的韓殊被抱著至少待了兩三個小時,直到外面的雨已經(jīng)漸漸快停了,黑澤才大發(fā)慈悲地把他放了下來,黑澤并沒有把臨時搭建的,還在蠕動著的觸手床收回去,而是選擇把韓殊放在上面,充當(dāng)他臨時的川普。而他剛把韓殊放上去,那些觸手就興奮地開始扭動,想要更加貼合身上的人類。韓殊被它們的這種異常的熱情嚇了一跳,被放在觸手床上的觸感簡直就像是被扔進(jìn)蛇窩里一樣,躺在活物上的感覺讓他渾身更加僵硬了。黑澤輕笑了一聲,看出了韓殊的窘迫,好在這一次他沒有忽視寶寶特地投過來的求助的視線。那些觸手本來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每一根都完全受他控制,對于他而言,就好像手腳一般,是身體重要的組成器官。韓殊被放在觸手上,對于黑澤而言,同樣是在擁抱著他的寶寶,并沒有什么差別。黑澤本體意識控制的觸手終于安分了下來,讓韓殊大大地松了口氣,安靜下來的觸手床終于像是普通的床鋪了,看上去冷硬的黑色觸手,實際上觸感既綿軟,又溫暖。偶爾微微晃動,帶起微小的震動,躺在上面甚至有種溫暖的水床一樣的感覺。神經(jīng)緊繃了三四個小時,韓殊腦海中忍不住地在想,現(xiàn)代社會的事情。不知道他突然失蹤了之后,他的家人和朋友們會怎么樣。他昏迷了不知道多少天,再加上這里還維持在幾百年前的建筑和文明,手機(jī)和通訊器之類的已經(jīng)全都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韓殊也沒膽子去和黑澤要。人類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韓殊也不例外,他現(xiàn)在越來越焦躁,為了不惹怒黑澤,表面還要維持平靜的樣子,但內(nèi)心已經(jīng)炸開了鍋,思緒一直神游天外。雖然說黑澤養(yǎng)了他人生的前五六年,但是韓煜青爸爸養(yǎng)了他之后的二十年,更何況直到現(xiàn)在韓殊對于童年的記憶也只是找回了一小部分,在他的心目中,對于父親的孺慕大部分是給真正養(yǎng)育教導(dǎo)他的韓煜青的。而對于黑澤,韓殊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究竟是什么樣的感情,那是一種很復(fù)雜的感情。但是他很確定,他對黑澤是有一些對于父親的孺慕之情的,但那只是很小一部分,實際上,黑澤對于他來說作為父親孝敬的感情占得很少。韓殊一直覺得黑澤養(yǎng)他的時候并不算是養(yǎng)兒子,更像是養(yǎng)了只寵物,并沒有給他什么像樣的教導(dǎo),人生觀價值觀語言行為等等,黑澤全都是不管的,他對韓殊就只有一個原則,小韓殊聽話,不隨便亂跑出院子,想做什么黑澤都是放任的,如果不聽話,或者沒經(jīng)過他的首肯隨便亂跑,再嚴(yán)重一點的,想要跑出這個大院子去外面,那就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不管小韓殊怎么哭,懲罰是一定會有的。一直在這樣高強(qiáng)度精神壓力的環(huán)境之下成長,就算韓殊被接回人類世界二十年,就算記憶中沒有黑澤的存在,但他的身體卻永遠(yuǎn)忘不了,他的身心早就被打上了烙印。遲到了二十年再次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黑澤,韓殊是很開心的,但是更多的是與日俱增的恐懼感。害怕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像現(xiàn)在這樣把他拐回去,或者因為那種變態(tài)的占有欲對他身邊的人出手。韓殊無比的慶幸,韓煜青早在幾年前就跟著邁克叔叔出國生活了,否則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對家里的修羅場。如果黑澤想要動手他根本沒有能力阻止。他根本不敢想象黑澤如果真的想要?dú)⑺理n煜青他該怎么辦,不說韓煜青,如果黑澤因為他的原因傷害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韓殊一定會陷入無盡的懊悔,他寧愿是他自己被傷害也不希望黑澤去傷害別人。現(xiàn)在這樣被帶回了這個深山的老宅,韓殊的焦躁并不是因為自己的生活不適應(yīng)或者寂寞之類的,他擔(dān)心的是發(fā)現(xiàn)他失蹤之后,韓煜青可能會回來找他,這個地方韓煜青知道,他到甚至還留著當(dāng)時收養(yǎng)韓殊的時候的那張報紙,如果他真的帶人找到這里,那后果韓殊根本不敢想象……唯一能夠和平解決這兩邊問題的方法就是說服黑澤把他放回去,或者至少回去打個電話處理一下那邊的事情,撒個謊讓其他人放心,再回到這個深山老宅里。黑澤的眼睛就好像冷血動物一樣,烏溜溜的,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韓殊。韓殊在胡思亂想了幾個小時,也被這樣執(zhí)著的眼神盯著看了幾個小時之后,終于還是忍不住拽住了黑澤的長衫的衣角開了口:“daddy,我能去打個電話嗎……”長發(fā)美人回過頭,伸出手,用長長的手指頂上了韓殊的額頭,慢慢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