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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沖他眨眼笑了,“我偷了你對康雨的刻骨銘心?!?/br>25喬謙默看他,仲符文站起來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老師對你沒有壞心,你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欣賞的人,以前你演戲眼里有戲,但是現(xiàn)在你不愿意了。謙默,老師不能看著你一直沉浸在悔恨中走不出來。康雨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四年了,你卻留了下來,你還要生活,你還有明天,別老把自己鎖在深山老林里不出來,如果你一直接受不了失去,無法相信自己已經(jīng)抓不住了的事實,郁鎮(zhèn)濤就是下場。”說完這番話,仲符文低頭看了他一會兒,推開門進去了。那天晚上因為仲符文的一番話,喬謙默獨坐在冷風里想了很久很久,想的很認真,仲夏連著給他打了三個電話他都沒聽到,再后來,因為吹了太久的風,他發(fā)燒了。喬謙默睜開眼睛時仲夏正坐在床邊背對著他玩手機,發(fā)現(xiàn)他醒了趕緊丟下手機去喊人,很快一個中年男人跟著他進來了。中年男人彎腰仔細檢查了一番又問了他幾個問題,轉身對仲夏點點頭說沒事了,仲夏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長舒一口氣讓他走了。仲夏扶著喬謙默坐起來,給他到了杯溫水,喬謙默把水喝了才想起來看著仲夏問,“你怎么回來了?”仲夏緊挨著他坐在床邊,笑道,“我回來照顧你呀?!?/br>喬謙默點點頭,放下水杯,“我睡了很久?”“兩天,”仲夏盯著他認真的看,“還說了好多胡話。”“嗯?”喬謙默知道自己睡得不安穩(wěn),發(fā)燒渾身難受不說,還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夢里康雨穿著那件雪白色的連衣裙不停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快活的轉著圈,咯咯的笑著讓他躲都躲不掉,避也避不開。仲夏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你沒事了吧?嗯?”喬謙默一怔,回過神來才認真的看向仲夏,他眼圈烏青,看上去很疲累,心動了動,拉過他抱在懷里,輕輕撫摸他的背,安撫著說,“沒事,沒事了……”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門猛的被打開,劉媛滿臉焦急的走進了,一抬頭卻撞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有點尷尬的楞在原地。喬謙默放開仲夏,對劉媛笑笑,劉媛立刻皺起了眉頭,走上前關心道,“我聽說你醒了,怎么樣?還難不難受?”喬謙默搖搖頭,劉媛看了眼垂眼坐在旁邊的仲夏,對喬謙默笑笑,“那就好,……你們接著聊吧,我去給你煮點粥,我一會兒要回市里,粥煮好了就溫在鍋里,你記得吃,有事給我打電話?!?/br>喬謙默點點頭,看著她退出房間。喬謙默就握著仲夏的手低頭坐著不出聲了,仲夏的手很漂亮,修長勻稱卻不大,握在手心里涼涼的。握著看了一會兒,仲夏反手握住他的手與他五指相扣,笑笑,“吹冷風醒酒結果酒沒醒把自己吹發(fā)燒了,這智商你以后也別在娛樂圈混了?!?/br>喬謙默被逗笑了,這曾經(jīng)是他打趣仲夏的話。淺笑了一會兒笑不出聲了,沉默了半天,抬頭看仲夏,皺著眉問道,“我說了很多胡話?”仲夏點點頭,“我不會說出去的。”喬謙默又笑了,拉著仲夏的手捏著他細細的指骨,“小仲老師什么時候這么善解人意了……”仲夏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垂著眼瞼捏自己的手指,看了很久很久,喬謙默才輕嘆一聲,一邊繼續(xù)捏著一邊小聲說道,“我有一個meimei……”這是喬謙默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四年前的盛夏,一個暴雨的夜晚,他在攝影棚里加班。那是一款香水的代言,之前已經(jīng)拍過一組照片了,不過對方不是很滿意,重新請了一位知名攝影師來重拍一組,喬謙默臨時被經(jīng)濟人的電話叫了出來。他本來約好要和康雨出去吃飯的,結果現(xiàn)在他去不成了,康雨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去,就提議跟他去攝影棚等他拍完再去,喬謙默沒多想就答應了。拍照中途他接到一個電話,是他爸打來的。二老之前去九寨溝旅游,剛回來,下了飛機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了瓢潑大雨,于是打電話讓兒子開車去接他們。喬謙默走不開,就把車鑰匙扔給了康雨??涤昴翘齑┲患┌椎倪B衣裙,臨走之前很開心的原地轉了一圈,對喬謙默嘻笑著說,“帥哥,等我回來哦~”結果她卻再也沒有回來。雨天路滑,康雨開車出了事故,車沖斷了交通護欄直接飛出了高架,喬家二老當場死亡,康雨還剩一口氣被送進了醫(yī)院,康雨意識全無靠著機器維持在重癥監(jiān)護室躺了三個月,喬謙默就失魂落魄的在她病床前守了三個月,期間她幾次心臟驟停被送入搶救室急救??涤昝恳淮芜M去,喬謙默都只能無力的守在外面盯著紅燈絕望。直到最后一次,康雨被推進搶救室,紅燈滅了她卻沒出來。康雨下葬的那天,喬謙默跪在她的墓碑前哭的撕心裂肺。那天也下著雨,仿佛跟康雨有關的一切都注定要在雨天進行,雨水順著他的頭發(fā),臉龐,身體不斷的滑落,封住了他的視線,也封住了他的心。他有時候會想康雨的死是他間接造成的。如果那天不是他臨時加班,康雨早就吃完飯回家,抱著男朋友守著電視娛樂節(jié)目笑的嘻嘻哈哈了,如果不是他走不開,康雨怎么可能會在大雨天開著車跑到機場去接人。后來喬謙默開始有意遠離人群,他搬到山里來住,不再接任何代言,不參加娛樂節(jié)目,除了每年固定的一部電影和宣傳活動,他不再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他選擇自我拋棄般的隱居著。喬謙默小聲的說著,說道最后再也發(fā)不出聲。仲夏耐心的聽,默了良久親親他的臉,笑了,“說了這么多,餓了吧?我把飯端上來?”喬謙默搖搖頭,起床跟他去樓下吃飯。仲夏這次過來的匆忙,手頭還有不少工作,他一著急干脆全帶到喬謙默家來了。喬謙默一下樓就看到客廳里散落了一地的白紙和放在沙發(fā)上的木吉他,回頭看仲夏,后者笑了笑,“我也要養(yǎng)家啊。”喬謙默不以為然,轉身繞進廚房拿碗筷盛飯。吃完飯他握著一杯熱水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仲夏抱著吉他伏在茶幾上寫寫畫畫。“本來用鋼琴會更方便一點,這首歌我準備純鋼琴伴奏,不過過來的太著急了,不好帶,你要是一直在家養(yǎng)病呢,我就打電話讓人抬一架鋼琴過來……”仲夏一邊試著調子一邊扭頭對喬謙默笑著說。喬謙默看著他盤腿坐在地毯上垂頭彈吉他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新鮮,他都快忘了仲夏的主業(yè)是搞音樂而不是搞女人。他看著仲夏,好奇的問,“你在寫歌?新專輯還是幫別人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