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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獸人這些奇怪的行為,與身上抹的東西,即使是在島上混得基本很熟的裴晏,也有點想不明白,見張曜的視線移向自己,他默默地搖了搖頭,表示他現(xiàn)在也還不太清楚。等看到獸人們牽著那些窩殼鳥,都順著坡中裂開來的自然石道,向左邊的方向繼續(xù)走去,直到慢慢消失了之后,張曜他們也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直到再過去了十幾分鐘后,裴晏側(cè)耳傾聽了一會,在確定獸人們的確是走遠了后,才對著張曜點了點頭。裴晏這一點頭,讓旁邊緊張趴著的人,都把那懸起來的心,重新放回到了原處,噓出口氣。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獸人的趙祥國和劉榮,此時正一頭的冷汗,情緒難穩(wěn)。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在這座島上,還生活著一群看起來和人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的生物,雖然不知道它們具體有多厲害,但看到身旁的四個年輕人,都露出了嚴肅避諱的表情,他們就大概能猜測出這些獸人,很可能是非常難對付的生物。要是和它們對上,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第九十八章蜂孔崖再也沉不住氣的劉榮,頭轉(zhuǎn)向張曜他們這邊,開口便問道:“那些是獸?!還是人?!到底是些什么怪物?”“哼,你們算運氣好的了,沒有和它們直接正面碰上?!彪p手環(huán)抱住手臂,項辰冷哼了一聲,斜眼打量著趙祥國他們?nèi)?,答道:“那些是哧佧獸人,是很早以前吃了島上奇怪果實變異,生性兇殘的怪物。比我們厲害還有恢復自愈身體的能力,愛好殺戮和捕捉人類。你們真要是的和它們碰上了,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br>“這么可怕?”干澀的嗓子用力向下吞咽一口唾沫,劉榮只要聽到別人提起殺戮的事,就經(jīng)不住地回想起那個可怕老頭殺人的血腥場面,心中更是有些膽怯發(fā)寒起來。自從人殺人的殘忍一幕,在他面前發(fā)生過后,他就再也不能像開始上島時那樣,幻想自己裝出一副無所懼怕的警察模樣,有著無比膨脹的膽識和勇氣。在目睹殺人加身份被揭露出的雙重壓力下,劉榮原本的性格漸漸恢復顯現(xiàn)了出來。“是啊,我們現(xiàn)在要是碰上它們,也夠折騰的。幸好避開了,我看現(xiàn)在,應該也可以下去了?!痹谠氐却诉@么長的時間,張曜推算著獸人們現(xiàn)在應該也已經(jīng)走遠,看它們的樣子,估計不會再突然想起什么而回來。他想他們還是趕緊把握住時間,往下邊過去。先一個帶頭抓住了周圍長得到處都是,結(jié)實又好抓握的晶體,張曜順著坡,慢慢向裂開深陷的縫隙處往下攀爬過去,順著底下的縫隙,準備往獸人剛剛出來的右手邊方向走。往那邊走的話,應該就可能找到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了。后邊原本或坐或趴著的人,見張曜和裴晏已經(jīng)動身下去了,趕緊也站起來跟著,一同學著小心往下攀爬。慶幸?guī)r壁上都長滿了長形的有色半透明晶體,使得體力本來不能堅持住的趙祥國他們,也能靠著用手抓穩(wěn)晶體,腳踩在晶體上,往下順利爬過去,而不會因為出什么意外產(chǎn)生滑落的危險。在等到所有的人,都下到了裂縫底部的道上后,他們便接著繼續(xù)步行,朝縫隙右邊直拐過去。地面上,散落的是許多塊黑色和灰色相雜在一起的碎石屑塊,但越是往前走,碎石的顆粒就轉(zhuǎn)化得越為細顆小粒,到了后邊,更是轉(zhuǎn)化作了細沙,和前邊方向出現(xiàn)的金色細沙,融在了一起。腳踩上了金色白色相間的天然沙灘,一股夾雜著濃郁海味氣息的風,從前邊直吹過來,張曜不由地頓下了腳步,低聲自語道:“海……”雖然一路上也能嗅到海的氣息,但這明顯從前方吹來的風,可以知曉他們現(xiàn)在距離大海已經(jīng)不遠了,難道他們要尋找的船就在海邊附近?大家的視線前方,看到了一路向前的終點,是一片似乎望不到盡頭的金白色沙灘,及還沒看見已經(jīng)先聞到的大海,在沙灘的盡頭之中。沒想到,他們這些人繞來走去,竟然又接近到了島的邊緣區(qū)域。除了海風的出現(xiàn)外,張曜似乎在遠處向前一直蔓延的崖壁角落,發(fā)現(xiàn)到了他們苦苦尋找許久的東西。那就是,漂浮之木造的船……有設想過許多壞的情形,船可能被獸人給處理了,暴力地強行拆毀;或是因為惡劣天氣和時間的摧殘,船可能已經(jīng)破裂不堪;這些都是張曜設想過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悲劇情況,雖然他也無比希望,船能夠在這么多年時間過后,還能一直保持得完好無缺。張曜爬上了一邊的崖壁之上,對著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點的模糊船影,用裴晏遞給他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收集起來的一種河魚頭骨,全透明的奇特骨質(zhì)結(jié)構(gòu),還有凹凸鏡的照映功能骨片,和柯亦巧幫忙從她藍色行李袋中翻出來的,可以當草藥晾干好的大葉片卷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簡易的望遠鏡。拿著它放到眼前,張曜望向船的位置方向,配合他現(xiàn)在本就非人的超強視力,他可以很清楚地就看到遠處船的輪廓模樣。當好結(jié)果出現(xiàn),那船如張曜所希望的那樣,從‘望遠鏡’里看起來十分完整,靜靜聳立在那,這反倒是讓張曜感覺有些不真實起來。把頭轉(zhuǎn)到崖壁下正密切看著他的裴晏,張曜覺得他還是去問一下好歹是唯一了解過漂浮之木的裴晏:“那前邊的,是漂浮之木做的船嗎?”邊問著話,張曜邊把他手中自制的‘望遠鏡’丟給了站在下面的裴晏。裴晏一手接過了在空中散開的葉片和骨片,拿著它們也攀爬上了和張曜差不多高度的崖壁上邊,把葉子和骨片重新組合在一起,他透過‘望遠鏡’看向前邊張曜所指的地方,仔細觀察一會后,他點了點頭,對張曜回道:“是?!?/br>漂浮之木的顏色,十分的深沉,幾乎接近于深墨色。但就在這黑色的木頭里,卻又有著寶藍的顏色,混在其中,樣子非常特別。而且在樹的表皮上,還有著比黑色稍淺的暗紋盤旋在樹的外表層上。這種特征的樹,即使現(xiàn)在只是遠遠的打量,他也一樣能肯定是漂浮之木做成的。好吧,就算真的是可以容納好些人,又是裴晏父親參與設計的船,正擺在前邊遙遠高聳向里弧起的崖壁之下??雌饋碛谢《壬掀较孪莸难卤冢坪踅o它下面擺放的船,擋去了不少的海風與暴雨。但是,船被擺放在那都過了如此長的時間,‘望遠鏡’看過去都沒什么殘破的感覺,這讓張曜實在有些費解:“船放在那風吹雨打這么久,竟然還可以好好的?”“漂浮之木,喜陰惡陽,泡在水中也能常年不腐?!彼员粊G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