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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太糾纏,現(xiàn)在他們兩人還是離著它們越遠走越安全,反正船的信息已經(jīng)打聽到了,拍拍褲子口袋中的葉片指示圖,張曜彎下身,把躺在地上體重并不輕的裴晏,背到他的身后,忍著因為負重腿骨處開始抽痛的痛感,張曜朝著海流旁一側陌生的叢林中走去,希望能盡快找個隱秘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再生堆火把兩人濕透的衣服給烤干來。……“嘖……你恢復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這次是真好了?”燃著的火堆旁,張曜隨手將手中把玩的一根樹枝撇斷,將它丟進到火苗之中,問起正拿著捕來的像鳥又長著犄角動物正燒烤的裴晏。默默點了下頭,裴晏將刀尖觸近向烤rou的表面,將皮輕輕挑開,rou的里邊立刻冒出一股熱燙的白氣,見里面原本紅色的rou色轉熟,他割下了一大塊遞給到張曜。張曜抬手將rou接過,才察覺到燙得驚人,趕緊拾起地上抹干凈的葉片,把rou丟了上去,隔著葉片才將rou夾住送進嘴中,邊咀嚼著烤得火候適宜味道偏向牛rou質(zhì)感的烤rou,張曜邊用眼睛上下打量起旁邊的裴晏,因為衣服已經(jīng)在火邊烘得差不多干,重新套回到了身上,不過裴晏并沒拉上拉鏈衫的衣鏈,兩邊敞開的衣衫內(nèi),能清楚看到裴晏裸露出來的結實精壯的上半身肌膚。本來遍布的傷口,在吃了那些蓼刺果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開始轉好,流血不止又被海水泡得泛白的傷處,重新結上了痂,逐漸在修復中。張曜都懷疑裴晏身體內(nèi)是不是也有獸人的血統(tǒng)在,要不然的話,傷勢好起來的速度也太快了點,想想可能是裴晏從小就在這不同尋常的島上長大,可能身體已經(jīng)潛移默化被島上奇怪的東西刺激生長,體質(zhì)的恢復才會這么不同于常人。要知道,他也啃了不少蓼刺果的果實,腿中骨折的地方還是有些發(fā)疼,雖然身上的那些傷口,已經(jīng)都好的差不多了,伸手摸摸自己原本頸部被抓得比較重的傷處位置,現(xiàn)在只剩下幾道不太凸顯的疤痕印記。當他背著裴晏一路進入到叢林時,還很擔心,生怕裴晏會挺不過來,可過了幾個小時后,張曜把裴晏放到一邊的樹底下,想休息一下時,就看到裴晏自己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精神明顯恢復了許多,拒絕了他的繼續(xù)攙扶,堅決說他已經(jīng)可以自己行走。原計劃是想盡快趕回去找到項辰和丫頭一同匯合,但因為兩人走的路線和去圍樹部落的方向已經(jīng)完全不同,附近的環(huán)境變得十分陌生,張曜還背著裴晏亂走了一個上午,直到裴晏醒來再分析路線,兩人才開始向著正確的方向行進。因為時間已經(jīng)耗費,眨眼間一下午也過去了,一時趕不了那么多路,這個夜晚,兩人決定就地去找個地方先停頓下來,準備好生火和捕獵,加烘干身上還有些濕,滿是海水沾附的衣物。不知不覺間,兩人身旁所經(jīng)過的環(huán)境,和開始進入的廣袤叢林有了極大的變化和差異,四周的溫度正在升高,濕氣也比前邊經(jīng)過的地方要重上許多,張曜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那些比人還高還粗壯的菌菇,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密布在了他的前后左右。菌菇的大小和形狀各不相同,鐘形的、斗笠形的、半球形的、平展形的、漏斗形的應有盡有,而顏色方面,這些菌菇卻極為低調(diào),只有灰、白、褐三種顏色,矮個的胖墩菌菇,像個圓滾滾的足球長在地面上,張曜一個不留神,就一腳踩了上去,把脆弱嬌嫩的灰色菌菇踩成了稀爛。而那些形狀巨大的菌菇,看起來已變得有了點硬度,張曜試著用匕首敲了敲身旁經(jīng)過的一個,至少三米高四個人才能環(huán)抱住的大菌菇菌柄,敲上去感覺硬邦邦的,聲音極脆,而且在他的敲擊下,菌菇開始輕微地左右晃動起來,從它子實體的菌褶中,飄蕩下一團團白色圓滾的物體,和兵乓球那般大小。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裴晏,張曜用眼神咨詢這些飄下來的東西有沒有危險,見裴晏搖頭表示沒什么事,他便放心的伸出手接住一顆輕飄飄正落到他手心中的白球物體,白色的圓球近看起來有些半透明,里邊似乎是空心的,用手稍微用力捏了捏,圓球‘砰’地一聲就爆開了來,張曜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粘附剩下的一點白色球皮,覺得自己還真是有夠無聊,把手往菌柄上隨意一抹,便繼續(xù)向前邁步開道,這些圓球,估計就是這些大得驚人的巨型菌菇,所產(chǎn)生出的孢子吧,沒想到孢子也能變成現(xiàn)在這么大顆的……走到后來,兩人找到了一個今晚可以居住休息的好地點,在一個巨大傘狀菌菇下的平坦巖石那邊。巖石的表面看起來比較平滑干凈,而且附近就有一個淡水的小水塘,頂上有傘狀的菌菇做遮擋,只要在巖石上邊,隨意再砍一些菌菇過來,鋪墊在石頭上睡,便是一個天然的柔軟床墊。把巖石整干凈,并在巖石的一圈周邊撒上了兩人順路摘來的驅蟲葉片后,裴晏起身就說要去捕獵晚上吃的食物,張曜本想裴晏的身體,今早上還一副快要死掉的德行,是靠著自己人工呼吸加喂食果實,才把命給弄回來的,沖這辛苦的過程,張曜便想張口反對,認為裴晏還是躺著休息比較妥當,別拿自己的命不當命。可裴晏堅稱說他自己好了,沒有事,張曜和比他還倔的裴晏互瞪了半天后,最后只能無奈聳肩妥協(xié),不過在出發(fā)之前,張曜還是先拽著裴晏的領子,把裴晏按拉了下來,扒開他上半身的衣服,對著裴晏的身體傷勢仔細檢查了一番,在確定這次裴晏確實沒有騙他,傷口也的確在迅速修復,精神振作了不少,才揮揮手讓裴晏自個早去早回,而他則選擇留在原地,先生起火堆來烤火。火堆生的差不多時,張曜起身來到了附近的小水塘旁,穿著身上滿是海鹽的衣服褲子,就一同進到了清澈的水中,一同揉洗起來,后來嫌礙事,張曜才在水中把衣褲全部脫下,用來當毛巾使,直到把一身的泥土血跡等等所有的臟污都洗涮下來,頭發(fā)也搓揉了個干凈,最后把衣服洗凈擰干后,他便掛到了生好的火堆旁,架起的木架之上晾干,身上先只套著條短褲烤著火。等到裴晏提著掏干凈內(nèi)臟的獵物回來時,就看到了正糾結用礦石匕首再次勇于挑戰(zhàn)自己,試圖刮臉上胡茬的張曜,裴晏把用樹莖捆上的獵物,向著火堆旁先一丟,邁步走近過去,從張曜的身后接近,接過了他手中正握著的匕首,垂下頭扶起張曜的下巴,便開始細心地幫張曜刮起了臉頰,張曜抬眼看是裴晏,也不再頑強的繼續(xù)自我挑戰(zhàn),把匕首交遞,安心仰起頭讓裴晏來幫他處理。幾天折騰下來,臟得出奇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都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