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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輕抬起一只手,用他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順著鋒利還沾著上一個獸人鮮血的刀刃撫滑直下,冰冷的眼神撇向沖來的獸人,一刀過去,速度快如閃電,平時有機會他一定愿意陪這些獸人斗,可現在他只關心張曜的安危,無心繼續(xù)磨蹭。兩個撲過來的獸人,四只伸長的手爪,都被裴晏整個從腕部齊齊砍斷了下來,獸人們還來不及反應,便看見了掉落在地的幾只手爪,怔愣片刻,才痛苦反應了過來,想捂住飆血的手腕,可它們的兩只手都被砍斷,捂住左邊的缺口,右邊的傷又開始持續(xù)飆血,一時半伙自愈的能力,也無法把切斷的手臂給一下子弄好來,頓時它們也顧不上再攻擊裴晏,只慌忙著想要把地上屬于它們的爪子拾起來。而裴晏也不會給它們這個機會再自愈恢復,上前過去又速度地補上了兩刀,鋒利特殊材質所制成的礦石刀刃,配上裴晏利索絕狠的動作,兩個來不及叫喊呼喚同伴的獸人腦袋,就咕嚕咕嚕從它們的肩上,滾落了下來。裴晏解決完這些擋路的,趕緊轉身就想去幫助張曜。不過等他再次看向張曜那邊的情況時,發(fā)現開始的危機已經全部逆轉,張曜的應變速度,似乎比他解決那擋路的兩個獸人還要快。力氣突然間暴漲,張曜把兩個原本死卡住他,抱著他胳膊兩邊的獸人,向前用力地一甩,把它們都弄到了前面,反手抓住兩個原本抓著他的獸人,把它們倆的腦袋,重重向中間撞擊在了一起,接著,他抬起手中的匕首,一左一右深深劃斷兩個被他抓著撞頭,弄得一時頭暈眼花,無法立刻做出反應的獸人頸脖,血如泉涌般噴出,張曜把兩個被他割開了致命傷的獸人,用力朝兩旁推開。感到了莫名危機原本想要用石塊砸張曜的獸人,立刻丟掉了它手中的石塊,轉身便逃跑開來,一邊還想要叫喚,呼喚其它的獸人過來幫忙,張曜趕緊拿著刀從后面追了過去,不能留下任何一個活的回去報信,也不能讓它們發(fā)聲求救。用手中的匕首,張曜從獸人的后背,將刀直接刺入到了獸人的心臟部位,同時伸出他的另一只手,緊緊捂住了獸人欲叫出聲的嘴,把它的喊聲全都給捂住了。一刀又一刀,接連捅上獸人的后背,并為了方便更好的用刀刺殺,張曜一個施力,將被他一刀刺心已經死亡的獸人,給按倒在了地面上,雙腿膝蓋跪趴在獸人的背部上邊,一刀刀繼續(xù)地刺入,金色的血噴濺得滿臉一片腥熱,張曜不但沒有感到惡心難受,反而從內心的深處,突然升起一股強烈激動地愉悅感覺,微斜著嘴角,張曜持續(xù)著手中瘋狂的猛刺。在血沾滿了手掌和匕首上時,底下的獸人尸體,幾乎快被插成一片爛rou,張曜慢慢舉起他手中的匕首,觀察打量著刀上邊還沾著的一點獸人碎rou看了看,毫無自覺地,便想要往嘴里送去。這動作被站在一旁原本只是默看著張曜反擊,而現在察覺到什么不對的地方,而迅速過來的裴晏用手攔下,阻止住了張曜莫名產生的奇怪行為,一把將張曜從獸人的尸體上拉起,讓他正面對著自己,裴晏看著張曜,喊道:“張曜?”眼中隱約還閃爍著如饑餓猛獸般嗜血瘋狂的光芒,連瞳孔的顏色,都幾乎和白色無葉樹上的紅果一樣鮮艷赤紅,興奮擴張的瞳孔,里邊的情緒還極為激烈,而張曜的嘴角兩旁,不知不覺也伸出了兩顆過長的彎鉤尖牙。看著張曜飄移不定似乎對不準焦距的視線,眼中似乎看不見自己,只有被獸人的血rou氣息挑起他嗜血兇殘的本性,裴晏只能繼續(xù)對著張曜輕聲呼喊:“張曜?張曜?”“嗯……?”過了好一會,張曜赤紅色瞳孔的雙眼,才開始慢慢褪色,紅色從虹膜的邊緣開始逐漸向里轉換回了黑色,漸漸地,張曜的瞳孔顏色又恢復到了裴晏最喜歡的漆黑色,嘴角外的尖牙也縮了回去,眨了眨眼,張曜看著面前正用力抓著自己的裴晏,有一瞬的茫然,張口問道:“怎……怎么了?”打架打著打著,就莫名其妙開始有些精神恍惚起來,張曜自己也不知道剛剛的時間里,他做了些什么,明明記得開始他還被獸人鉗制著,而現在他左右看看,抓他的三個獸人都已經躺倒在了地上,怎么回事?是裴晏幫他解決的嗎?“你不記得了?”看到張曜恢復正常的模樣表情,似乎完全不記得他剛剛嗜血兇殘的樣子,裴晏不由地把眉蹙緊,果然,那果實還是有了副作用……“我要記得什么?”張曜一頭霧水的望著裴晏,疑惑不解。“……”第七十二章寄生盲須蚓在錯綜復雜的迷樣島嶼上,另一批的幸存者心情正緊張焦慮著。在他們的身后,是一堆燃著點亮了漆黑叢林的暖色火光,木頭被火燒得霹靂啪啦作響,不少的火星正從火苗中蹦出,所有人緊閉著嘴,雙眼的目光都集中投射在了一個方向。躺在庇護所里看起來正在睡覺的小男孩,神態(tài)既安祥又平和,似乎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被陸博明急切呼喊跑過來的幾個人,觀察了一會后,不由疑問道:“出什么事了?”“他……他……”指著小男孩的方向,陸博明的臉色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剛剛突然竄出來的一大束白色絲狀物體,瞬間又縮回到了小男孩的身體里面,使得跑過來的人們,都沒有親眼目睹到那恐怖的一幕。陸博明張了張口,繼續(xù)說道:“這個小孩有問題!”“你才有問題!我們家小亮哪個地方惹到你了?有??!”見不得別人說自己孩子的壞話,中年婦女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仰著頭就怒瞪向陸博明,她兒子一向乖得很,而且,這些個外人,有什么資格來說她孩子的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意思……”見婦女一副情緒激動的表情要和他爭吵,陸博明趕緊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指著小男孩的方向解釋道:“我剛剛看到他的嘴巴和眼睛里面,竄出了許多白色會動的奇怪東西,這小孩可能已經死掉了,被怪物給寄生了!”“你胡說!小亮他一直好好的!今天還乖乖跟著我到處走,根本沒什么事。你說什么死不死的?憑什么一直針對我家孩子?還那么惡毒的詛咒人!”中年婦女一聽到陸博明的解釋更加抓狂,小孩她一直都看在自己的身邊,哪里會有什么問題。“不是……我……”正要繼續(xù)說點什么,陸博明就被站在邊上的局長趙祥國給拉到了一旁。趙祥國伸手一擺,阻斷了大家的爭論,先把陸博明拉到一邊,四下看了看,才小聲湊在陸博明的旁邊問道:“小陸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