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他的預期。然而他并沒有理會我的不耐煩,繼續(xù)道:“你全身上下只裹著幾塊碎布,□□出來的皮膚青青紫紫,我看向你時,你只是掃了我一眼,就讓我再也不能動彈。我那時并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么,直到你捆綁了我的四肢,輕聲對我說:對不起,我需要你。我那一剎那突然便恢復了所有記憶。”“你知道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嗎?”他松開爪子,幼小的身軀爬到我的肩膀上,阻擋了我耳邊呼呼的風聲。“我那個時候便知道,你需要我,我就能獻祭自己的一切。我的皮毛被你剝了下來獻給城主,我的生命徹底消失,在奈何橋幾百年yongyong獨行,終于等到了你?!?/br>他沉默片刻,包裹尖牙的嘴唇貼在我的皮膚上,停留片刻:“整個世界從來沒有誰能讓我如此心甘情愿?!?/br>這個話題實在太過沉重,我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他的所思所想,長劍嗖的加快速度,繞主峰轉了一個大圈,回到了我的……獨屬于我,和他的側峰。第9章第九章我的腳尖剛剛接觸草地,深綠色的葉子彎下它矜貴的腰肢,穆霸迫不及待的跳下來,恢復人形。他熟捻的就像這里原本就是他的地盤一樣十分自然的躺在我門前的躺椅上。我正在收拾院子里的雜物,他突然別扭的問:“兩個男人也能結婚?你會不會給我丟臉……”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多跟他解釋,我私心里覺得師傅的決定就是一場笑話,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長的,就算是勉勉強強能夠讓我們‘結婚’,也必然不會長久。畢竟,我其實是喜歡女人的。他昂起的頭轉了回去,輕輕的閉上眼睛,充滿夢幻般的描繪著他腦袋里面的圖畫:“即使你給我丟臉,我也不會在意的。雖然你很弱,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通過努力與我比肩。到了那個時候,即使仍舊有世人不理解的眼光,諒他們也不敢說什么?!?/br>我不禁笑他:“你不是世上最頂級的妖修嗎?還會在意世人的眼光?”“你不懂?!彼梢暤纳舷麓蛄课遥骸拔沂酋靼?,我就是小心眼的不愿意他們私下里胡亂編排你!而且你這么愛我,我怎么忍心讓你受委屈……”……哦……好吧,如果把他話里的‘你’換成‘我’,才是妥妥的正確語句。我看他一個人說的自娛自樂,也不去糾正他的錯誤,繼續(xù)把院子里的雜草除干凈,院子這才像是有人氣了。日子嘩啦啦的往過走,很快就到了八月十六。這幾日門派張燈結彩,好不熱鬧。放眼望去,群山之巔,滿眼都是喜慶的大紅,任誰看了都覺得常青派喜事將近。我正在洞里打坐,突然石門響了幾聲,想來也是快到日子了罷,閉關數(shù)月,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景如何。穆霸啃咬著我的指尖,打著圈的舔舐,眼神也濕潤的柔軟極了。我伸手滑過他頭上的毛刺,他不滿的搖晃腦袋,轉眼,已經(jīng)化為人形躺在懷中挑戰(zhàn)我的定力。抓起一旁的蒲扇敲在他的屁股上,他紅著臉欲拒還迎的推開我的蒲扇,我反手一轉,扇把悄然戳進他的臀縫中。“你!”他無力的趴在我的肩膀上。“大師兄,穆霸師弟在里面嗎?香兒師姐做的婚服想讓他試試?!?/br>興致被打斷,我一腳踢開他,整理衣服:“嗯,在外面等著吧?!?/br>連著試穿了兩次,穆霸微微有些不太滿意,但我看著感覺還好,大紅色的綢緞長衫,套在他的身上,竟然奇異的就像送財童子。“我不喜歡這個款式,”他指著放在床頭我的婚服:“我要跟他一模一樣的?!?/br>……雖然中間出現(xiàn)了一點小插曲但到底沒有影響了整個進程,這廂我和穆霸他們閑極無聊的討論功法的優(yōu)劣,突然一陣激烈的擂鼓聲打破了寧靜。沒等我反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腰間掛著的命牌碎裂了一個角。這條命牌原是關連著所有常青派弟子性命的鎖魂鏈,只有在同一時間多名弟子同時死亡這才會產(chǎn)生異狀。那邊還在探討足陽經(jīng)到底與后池xue有沒有關聯(lián),我面色發(fā)白,強自鎮(zhèn)定的道:“門派有難,各位速回議會廳。”傳音給所有門派眾人,待我趕回主峰,就連掌勺的大廚也拎著菜刀等在議會廳外。師傅風光霽月,淡然的看著我,手掌心一枚不足指頭長短的靈芝,低聲嘆息:“胡荊,你失態(tài)了?!?/br>我無言以對,一想到相處甚好平日里總是拿一些小事煩我的師弟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躺在冰涼的地上再不能享受大道給予的無上快樂,我心內就不緊一陣陣的發(fā)抖。穆霸一把捏著我顫抖的手指,也不說話,手掌的溫度溫熱,我恢復了血色,冷靜的分析局勢。先前在路上派出去的人馬抓了幾個人回來,到底沒能搶占先機,讓對方以有心算無心。不過也不是全然無解的局面,只要在對方主力尚未到達的情況下提前把本門生力軍送出群山,就不怕東山不能再起。我在這邊籌謀規(guī)劃,這一次落了算計也算我大意,但師傅突然打破議會室的寂靜莊重,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胡荊莫不是擔心大婚被人攪亂?”……師傅你也許可以嚴肅一點,畢竟根據(jù)抓回來的人暴露的消息,這次來犯的,是劍宗和五蠱門的人。對方來勢洶洶,勢必已經(jīng)堵了常青派的大門。時間在沙漏的沙沙中一點一滴的流逝過去,喊殺聲遠遠的就能聽見了,如果此時硬拼,如何能逃過去?!師傅他不著急,我卻不得不為門人弟子打算。目光略過穆霸,猛然頓住,我突然想起師傅最大的底牌。上命師牌。這個上命師牌絕對是相當于bug一樣的存在,相傳很久很久以前太上真人預感自己就要飛升,或許是洪荒大陸第一個將要飛升人類,于是制作了三玫上命師牌,一枚他自己保存,一枚交給他的神獸守護,最后一枚放置在祠堂。只要集齊三玫上命師牌,就能使門派逃過滅門之貨。暫且不論當年身為太上真人的我為什么沒有飛升,但現(xiàn)在有了這個東西卻是實實在在的好處。廝殺越來越近,一般而言沖在最前面的就是炮灰,掌門以及長老都穩(wěn)坐大堂,淡定而穩(wěn)重。終于,大角色露面了。一長須青年執(zhí)扇而立,一步一移循規(guī)蹈矩偏偏讓人覺得下流鄙俗。他從混戰(zhàn)的人群中走出,風姿攝人,他呵呵笑著腰間的葫蘆塞蹦了出去,清冽的酒水灑在地上,靜靜注視著我。“常青派茍且偷生了這么長時間了,該是消失了?!遍L須青年出乎意料的懶懶散散,看著著實不上心。沒有人動,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站不是你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