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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徹底。跟大部分礦場相似。在沒發(fā)現(xiàn)鉆石資源之前,這里只不過是印國靠南部的一個小村落。后來淘金的人多了,加上跨國企業(yè)的介入,小小的村落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幾個獨立的區(qū)域。而這幾個月,軍用建筑也漸漸多了起來,武裝軍人的數量每天都在增加,看來政府的介入是遲早的事。秦朗剛剛所處的地方是鉆石毛坯交易比較集中的一個“寫字樓”,一個十多平的小房間,就是一個鉆石切割工廠設立的辦公點。這里面什么膚色的人都有,從毛坯交易,鉆石切割,再到成品鉆轉手,一個破爛不堪的小土樓,里面每天上演著過千萬美金的交易。抽完煙,秦朗離開之前,給門口的老人甩了一包煙,對方招招手,對他笑了笑。跟這垂暮的老人家從來沒說過話,但發(fā)現(xiàn)他愛抽煙之后,秦朗只要看到都會甩給他一包。戴上頭盔,騎上黑色的摩托,要想在蘇特提高效率,摩托車確實是最好的交通工具。秦朗騎著車,穿過一片礦區(qū),還有工人頂著毒辣的太陽在干活,雖然現(xiàn)在技術已經相當發(fā)達,但是這里的開采工作似乎卻落后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礦區(qū)被張牙舞爪的鐵網圍住了,防止里面沒日沒夜工作的工人會私藏鉆石。還未等他穿過礦區(qū),頭頂上一輛飛機飛過,不知道又有哪位大人物過來了,秦朗心想。這里就是如此諷刺,雖然整體環(huán)境惡劣,但根本不影響有錢有勢的人劃分區(qū)域。貧富差距懸殊,窮苦的人還是住在密密麻麻的貧民窟,而那些鉆石公司的大老板依舊可以享受法國空運過來的紅酒。來到居民區(qū),摩托車只能放慢了速度。擁擠的人群,熙熙攘攘,做生意的小販,恨不得把自己的店鋪都開在馬路中間。小孩子哭鬧的聲音,要買零食。婦女們cao著當地話,為了買到便宜食材爭論的臉紅脖子粗。炎熱的空氣藏著一絲煩躁,男人們這個時候很多還沒有從礦場回來。開著摩托車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的秦朗,卻怡然自得。來到蘇特除了皮膚變黑了,性格上的改變讓他都覺得神奇。以往的潔癖在這里吃下第三次飯嘔吐之后居然治好了。環(huán)境能改變一個人,秦朗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朗?。〉鹊任襼!”,聽到后面孩童的呼喚,秦朗停下車,拿下頭盔。跑過來的是一個黝黑眼睛發(fā)亮的本地男孩,他是辛格的大兒子塔可。13歲的年紀,已經偷偷開始為家里賺錢了。秦朗看了一下男孩右手里攛著的幾塊美金,“又偷偷去□□工了?”被秦朗識破了,塔可不好意思笑了笑,“meimei快出生了,我得多賺錢?!?/br>“你怎么知道是meimei?!?,看著這個黝黑稚氣的面孔,秦朗沒再說什么,“上車吧。我?guī)慊厝?。?/br>“太棒了!”,塔可相當羨慕秦朗擁有的這部黑色摩托車,戴上頭盔的秦朗看起來相當帥氣又迷人。男孩利索的上車,雖然車速跟步行相差無幾,但是他依然笑的合不攏嘴。到了辛格的家,停好車。兩個人便上了小閣樓。打開門便看到一位頂著大肚子的漂亮女人正辛苦的彎著腰在做飯。旁邊還拖著一個四五歲的卷毛小黑鬼。小家伙看到進門的兩個人,眼睛瞬間亮了。放下手中的棍子,就往秦朗跟塔可身上沖。“玩,玩!”“拉加!別纏著你哥哥們!”,女人抱歉的看了看秦朗。秦朗笑了笑,表示沒關系。順手抱起了拉加,玩起了舉高高,逗的小卷毛嘎嘎直笑。聽話的塔可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mama身邊幫忙做晚飯,嘴里還抱怨著,拉加那么小就會賭氣,天天纏著秦朗,總有一天會把朗給氣走的。他mama笑了笑,摸了摸男孩的鼻尖,“說的你好像從來也不纏著秦朗似的?!?/br>男孩氣鼓鼓的將母親煎好的餅放在碟子里,說了一句,“那不一樣?!?/br>過了不一會,門開了,一個健壯的男人走進了屋。“PAPA!”,秦朗懷里的小卷毛已經激動的手舞足蹈了。秦朗放開手,讓小家伙進入男人的懷抱。進來的男人正是秦朗的好友辛格。男人進屋后抱起了小兒子,揉了揉塔可的腦袋,最后走到他太太的面前溫柔的親了親臉頰。秦朗笑著的看著這一家?guī)卓?,心里暖暖的?/br>晚飯還早,秦朗想起今天售出的那幾顆毛坯,“辛格,來我房間?”“好。”男人點點頭,跟著秦朗穿過走廊來到另外一間房。這是秦朗自己的一個單間,房間不大,但整體來說簡簡單單的。一張床,一個書桌,加上一個柜子,感覺隨時都可以打包離開的樣子。秦朗拉過把椅子給辛格,自己坐在床上,從兜里掏出四千五百美金遞給男人。“這么多?!”,辛格激動的問道。秦朗笑了笑,“太急著出手,否則價格更高?!?/br>“已經夠了,夠了。謝謝你秦朗!”男人的喜悅是發(fā)自內心的,辛格一家是蘇特本地人,在鉆石礦未開采之前是當地普通的農民家庭。后來當資源被開采,當地很多男人都去了礦場做工人,雖然辛苦,但賺的確實比做種地多,而辛格也是其中一個。本來拮據的家庭,因為辛格的太太突然又懷上了一個寶寶而變得緊張。要知道這樣一個家庭,要撫養(yǎng)三個孩子,還是相當有壓力的。“以后不要再冒這樣的風險。”,辛格的毛坯是怎么來的,秦朗又怎么會不知道。辛格握了握手里的錢,默默的點點頭。“最近附近來了很多軍人,很多商人已經開始撤資離開了。”秦朗其實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國家本來就不夠穩(wěn)定,鉆石換軍火,俗稱的血鉆就是這么來的。前幾年因為政府管理的還算妥當,一切都還有條不紊。但是現(xiàn)如今,總統(tǒng)因身體原因下臺,換了新一任,誰都摸不清未來的走向。“過一天算一天吧?!?,秦朗說道。“飯已經好咯,你們兩個趕快出來吧?!?,聽到外面辛格太太的呼喚聲,兩個人收拾了情緒起身走出房間了。與此同時,蘇特城的飛機場,一個高大的中國男人剛剛走下飛機。剛打開手機,N條短信轟炸而來。男人連看都沒看就塞進了兜里。無非都是“警告”他不要插手蘇特礦產的信息。這么熱的天,男人依舊穿著深藍色暗格條紋的筆直西裝,發(fā)絲整齊,紳士的打扮。坐進黑色轎車的后座,男人的眼神飄向窗外,五官硬朗貴氣,深邃的眼神,微微皺起的眉頭。只有眼角處能看出他的一絲疲憊與擔憂。賀雪清看著蘇特獨特的地貌,還有接二連三在路邊乞討的難民,天空霧蒙蒙的,感覺想下雨,卻總也下不了。他需要處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