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們以后要住的房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賀帥當(dāng)初問陸衛(wèi)軍想要什么樣的房子，說實話，以他的實力，什么樣的房子他都能滿足。陸衛(wèi)軍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別太大。賀帥聽了就笑了，說好，依你。所以，他們將來的新房是處兩室一廳的公寓，不是很大，裝修很簡略。賀帥相信陸衛(wèi)軍會喜歡的。

辦事處又?jǐn)U大了些，賀帥的新辦公室也裝修好了。事情按照他的規(guī)劃都漸漸上了軌道?？粗w云芳的精神漸漸好起來，賀帥就想著回S市把事情處理了。賀盈一直勸老太太到她那去住，趙云芳不愿意。兩人也不再勸她，知道這里充滿了太多的回憶，而趙云芳現(xiàn)在需要這個。賀盈上班，不能一直陪著，就找了個保姆，很不錯一個老太太，和趙云芳很談地來。在那小老太太的勸說下，趙云芳開始晨練。說話的人一多，她的精神就沒那么差了。賀帥都安排好后，才放心地回了S市。

他是傍晚到的，陸衛(wèi)軍來接的他。看到彼此的同時，臉上的笑容都是絲毫無法掩飾的。緊抱了下，就不得已松開了。陸衛(wèi)軍一手拉他的行李，另外一只手?jǐn)堉?，這種稍顯親密的動作倒也正常，沒人注目。兩人打了個的回的家。上次賀帥開來的車，陸衛(wèi)軍把車鑰匙給了鄭斌，那輛沃爾沃如今在公司里。

坐在出租車的后排，陸衛(wèi)軍的手就握著賀帥的，在司機視線中的死角。賀帥任他握著，眼看向車窗外，兩人都沒說什么話，但似乎能聽到砰砰的心跳聲。

拉著行李進了屋，門一打開，還沒關(guān)上，兩人就已經(jīng)啃到了一起。很長時間的一個熱吻，完了，賀帥有些氣喘吁吁，掛在陸衛(wèi)軍的身上有些脫力。陸衛(wèi)軍喘口氣，打橫用全力抱起了他，快步朝臥室走去……

小別勝新婚啊。一番折騰后，一切都靜了下來?！坝袩煕]？”賀帥問。陸衛(wèi)軍起身去摸衣服，掏了出來，倚在床頭摟著賀帥。先給賀帥抽一口，然后給自己抽一口。天已黑了，但沒人開燈?；璋抵?，只見煙頭的光在明明滅滅。

“劉濤找到人沒？”

“還沒?！?/br>
“都一個多月了，還沒找到？”

“他都不滿意?！?/br>
“也是，想找你這樣的，可不容易。對了，周叔那真沒事？”

“能有什么事？”

“總覺得好象不會那么容易……”陸衛(wèi)軍沒說話，抽了口煙。賀帥翻身，看著他，說，“你可別有什么事瞞著我?！蔽堇锖馨担床磺逖凵?。陸衛(wèi)軍摟緊他，說，“哪里會有什么事？也就你把我當(dāng)個寶?！毕笫窍肫鹆耸裁矗谷恍α似饋?，說，“還記不記得你那時非讓我去追江曉云的事？”陸衛(wèi)軍這么一說，那些往事刷拉就全涌進了腦海中，賀帥也笑，說，“現(xiàn)在你是名花有主，可不能動那心思。說起來，江曉云長什么樣，我都想不起來了。她長什么樣??？”“我也記不清了?！薄罢l信啊？她可是你的夢中情人?！薄拔易鰤衾舷肽悖蓻]想過她?！边@話從陸衛(wèi)軍嘴里說出來，也算是甜言蜜語了。賀帥的老臉竟然很不容易地紅了下，還好天黑，看不見。

“哎，我說，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不知道?！?/br>
“什么叫不知道?。窟@有什么不知道的。換句話說吧，你什么時候起，一看見我臉就紅，心就跳。這總記得吧？”陸衛(wèi)軍彈了彈煙灰，想了想，說，“應(yīng)該是你那次學(xué)女人唱歌的時候吧。”“哪次??？”“玩捉老K?！辟R帥想起來了，那次他還調(diào)戲陸衛(wèi)軍來著，鬧陸衛(wèi)軍個大紅臉。

賀帥有些不爽，翻身，掐陸衛(wèi)軍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不會把我當(dāng)女人了吧？”陸衛(wèi)軍不顧他掐著自己的手，硬是攬到了懷里，說，“那次，我都快聽傻了。第一次聽到那么不一樣的歌。你就站那，身后是快落下去的太陽，渾身都紅彤彤的，跟副畫似的。你還記得那天吧？”賀帥的手松了，他當(dāng)然記得那天，開戰(zhàn)前最后的歡樂……

“我想，那時可能我就已經(jīng)……那個……已經(jīng)……愛上你了，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后來，你掉了隊，我都快急瘋了?，F(xiàn)在想想，要是其他的人掉了隊，我肯定不是那種心情。本來指導(dǎo)員是讓別人回去找你的，我不愿意，硬是給指導(dǎo)員要了這個任務(wù)。后來找到你，你抱著我哭，我都差點想崩了自己。我最怕你哭，心象是被刀子割一樣，以前不知道那是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那是心疼?！标懶l(wèi)軍緊了緊胳膊，賀帥沒動，任他摟緊，似乎要揉到骨頭里。

“要不是少紅，我還以為我對你只是兄弟的感覺。我從沒想過別的，后來，才知道，那就是愛。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愛，很奇怪的事情?！?/br>
“這有什么奇怪？少見多怪?！辟R帥嘟囔著，“男人和男人不僅可以相愛，還可以結(jié)婚。”聽了這話，陸衛(wèi)軍把賀帥的頭輕扳了過來，說，“你上次說去荷蘭結(jié)婚？是不是真的？”這一問，賀帥有些愣。說實話，那次只是隨口說，但看到陸衛(wèi)軍如此認(rèn)真地問，賀帥心里思忖了下。

“馬上就元旦了，我會很忙。春節(jié)不能出去，我們明年春天去，你說好不好？”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97啊，是不是還挺有紀(jì)念意義的？”雖然黑，但賀帥能感覺到陸衛(wèi)軍的興奮。

“我問下，那個……外國人結(jié)婚都要戒指，我們?nèi)サ脑捠遣皇且惨渲福俊?/br>
“那當(dāng)然。那就是個結(jié)婚證書，你戴上它在街上晃，就好比頭上頂上結(jié)婚證，人家就知道你名花有主，不會來打擾你了。”

“那好，那好……”

“好什么？”

“……”

……

陸衛(wèi)軍第二天就又跑長途去了，賀帥則是一頭扎在公司，忙地不可開交，說是陀螺也不為過。他有太多事情要安排。以后他去北京，這邊的位置就是鄭斌的，還要找個新的副總過來。賀帥忙著招人，面試了許多個，最后才定下人選。說實話，要想找到個好的下屬兼合作者，就象在沙子里淘金子一樣，難啊。

一個星期后，陸衛(wèi)軍回來了。賀帥就說讓他把租的房子退掉，東西都搬過來。陸衛(wèi)軍說好，等再跑完最后一次長途就把房子退了。劉濤那邊人差不多也算找好了。賀帥聽了很開心，說自己這邊也快安排好了。最多再一個月肯定就全部打理好。對于未來，兩人多多少好都有些憧憬。那是真正的過日子，一起過到老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