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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昊兩人從外面進來,周泰看到伊遠信在班長床上當即掐斷了話,三人大眼瞪小眼,看得伊遠信有些尷尬。“唉,我以為班長也在,嚇老子一跳!”元昊還是很大大咧咧直接走進來,伊遠信起身把單仁的被子疊好后,很淡定的把衣服穿好再和他們聊天。“班長呢?”“我剛醒,我也不知道,應該去買午餐了?!?/br>伊遠信摸了摸還未清醒的額頭,睡久了頭疼倒是真的。為了不尷尬,他又問元昊:“你和桑榆怎么了?”“還能怎么!我?guī)吣?,和韓櫻子遇上了,她就突然鬧脾氣,這樣又不是看不出我和韓櫻子只是表親關系,完全不知道她再胡鬧些什么,我也不想和她多說,就成這樣了!”原來元昊和韓櫻子有這么一層關系,伊遠信倒也明白了之前他們的互動,不過他更關注的是,元昊居然帶著桑榆回家掃墓,也就是說他們之間已經(jīng)得到家人的共同認可,讓人羨慕。“她是女生,你還是多哄哄的好?!?/br>“憑什么?。Q個說法,要是班長這樣胡鬧,你會去哄他嗎?”突然提到自己,伊遠信老臉一紅,不為別的,只因為元昊說的這狀況幾乎不成立……他和單仁,一向都是單仁遷就自己,這要怎么算?元昊不想再多說,匆匆收拾了東西,出了寢室。伊遠信和周泰對視了一眼,無奈笑笑,各忙各的。清明已過,天氣也驟然轉暖,褪去身上厚重的衣衫,他又能否輕松一點?這也只能問問,后來的自己。第65章第65章2011年4月9日,周六,晴有些事雖然表明上能做到無動于衷,可是埋藏的情緒無法自欺欺人。這幾日,其實我已經(jīng)夜夜失眠,究其原因,便是所有心事堆積到一塊。白天忙學業(yè)無心分神,一到夜晚,明明拖著疲憊的身軀,卻遲遲不能入眠。精神和體力上的雙重折磨,我覺得,真的好累……這幾日,不光是伊遠信日漸憔悴,連帶著單仁都不能安心,以前單仁有自信能把伊遠信哄開心,而現(xiàn)在,他無能為力。伊遠信之前也時常站在走廊發(fā)呆,可蕭條的背影,憂郁的氣質,這些也都有目共睹的改變。一到此時,伊遠信站在外面,單仁就會靠在后門看他,深怕他一個腦抽筋,直接從五樓跳下去!又為了不讓伊遠信再添壓力,單仁都會在伊遠信轉身的片刻,飛速沖回座位,后排的人看到班長如此,都不戳破,心里也感嘆,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此純粹而堅固。伊遠信便從來不知,他站在走廊的那幾天,身后一直有人默默陪伴。下午午休結束,伊遠信沒有等單仁起床,先一步去了教室,無人的時候,他在辦公室門口徘徊,等到同學陸陸續(xù)續(xù)走近教學樓,伊遠信才下定決心閃進辦公室。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來找老班。老班自然早早來了辦公室,一推門看到伊遠信站在里面,著實也被嚇了一跳。隨即又很淡定地問道:“怎么了?找老師有什么事?”這孩子最近有點怪異,他有點擔心,可他沒想到伊遠信會主動找自己,這又讓自己欣慰,便看看這孩子有什么心事。伊遠信跟在老班后面挪到他的辦公桌旁,還是很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袒露心扉,可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靳牧高走了后,他雖然能和單仁說一些心里話,可出于不想讓單仁過度分心的緣故,他有很多話也不能和他說。那么,楊方賢便成為最佳人選。不過他的開場,也是另辟蹊徑。“老師,我想請一周的假。”“給我一個原因,一周假,不管任何時候都不短?!?/br>楊方賢按著他的話題接下去,伊遠信還有些顧及,楊方賢有這耐心,慢慢解開他的心結。“我……最近開始失眠,好像都是兩三點了才能睡著,感覺身體吃不消?!?/br>這一點也能從伊遠信的面部精神看出來,本來一張清秀干凈的臉,因為兩個厚重的眼袋,外加對稱的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疲勞。楊方賢也心疼這般狀態(tài)的他,但他沒直接答應,反問道:“你覺得你回一趟家,就能調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嗎?”伊遠信回答不上,他沒說他回家不過是為了能看看家里現(xiàn)在的情況,其實對于他自己,根本毫無幫助??粗吝h信低頭沉默,楊方賢便能明白伊遠信心里藏著的事不小,還是不能和外人提及的。“你肯定清楚現(xiàn)在這個階段已經(jīng)沒有時間給你去調整情緒,可以說,你只能選擇拋掉所有情感,像個機器人一樣去學?!睏罘劫t與他推心置腹,先和他說說這道理,“我們其實都沒有辦法改變這種現(xiàn)狀,老師也想讓你們每天勞逸結合,輕輕松松的去應對高考,可國內的教育體系是不允許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不應該讓其他事干擾你,如果已經(jīng)干擾到你,你就要想辦法盡快解決,心事心事,說出來就不是心事?!?/br>楊方賢的誘導很有效果,伊遠信微微抬頭,楊方賢知道他動搖了,又接著說道:“你也不用太心急,你這樣的情況到高三挺常見的。前不久,蔡婷婷就跑來找我,說老師我讀不下去了。我就先問個題外話,你覺得她是一個什么樣的女生?”“很勤奮,能靜下心學習的一個人。”“你看,你都這么定義她,可實際上,她也有自己的煩惱”,楊方賢不急著說伊遠信的事,已經(jīng)上課了,這節(jié)課大不了就如此度過,能排解他的心事,便不算浪費,“蔡婷婷你們都知道的,是復讀生,她的壓力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大,你們是無法體會經(jīng)歷過一次高考的人再重新經(jīng)歷一次,那是身體和心理上都要再被石磨碾壓一次。”楊方賢講到此處很嚴肅,學生的問題層出不窮,雖然是在給伊遠信排解,換一方面也是自己站在學生的角度重新思考問題,看能不能找到新的辦法。他也需要一個說話的人。“其實,都是一眨眼、咬咬牙的事。”楊方賢以此結尾,時間只剩兩個月,能夠心態(tài)平穩(wěn)地度過,那便是勝者。伊遠信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帶入楊方賢的圈子,面對老師,伊遠信都能暫時忘掉那些瑣屑,他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家庭因素。不過往大了說,也有很多其他問題,比如之前一直擔心的學業(yè),他這學期成績是有所提高,但離自己的預設,還有一定的差距。楊方賢特地等了一會,可伊遠信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問題,這讓他有些挫敗,只好直接問道:“那么,你現(xiàn)在能和老師說說你的問題嗎?不是你找老師想說的嗎?”伊遠信說不說是關鍵,楊方賢不能一直天花亂墜夸夸其談,不知道伊遠信心結根源,他不是神仙,無能為力。“其實……就是家里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