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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冰冷的大床上,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從此,他的世界,天翻地覆。這個少年和十六歲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他們擁有著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家庭,相同的愛好,但是他們又有太多地方大相徑庭。這個少年也是德意混血,而且他的父母也在他六歲的時候因故離開人世,之后他便和自己的祖母一起生活。但不同的是,西奧羅德的父母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音樂學家,而這個同叫西奧羅德萊希特的少年就沒有他這么幸運。他那和他的父母長得一模一樣的家長,爸爸是普通的修理工人,專門負責上門維修家電,而mama則是一家餐廳的清潔工,偶爾還得兼職服務員。他們生活在一個貧困街區(qū),周圍生活著墨西哥的移民或者黑人,而少年上的社區(qū)公立學校,都是那種需要在門口設立安檢的混亂學校。可想而知生活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對于一個少年會造成什么影響,特別是當少年的父母一個因為車禍去世,一個因為癌癥去世的時候。和西奧羅德的母親一樣,少年的母親也患有癌癥,為了治好她全家花費了太多太多時間和金錢,然而到最后,她依然離開了人世,留下一個六歲的孩子和半百的老人,以及巨額貸款。他們之前還算寬敞的公寓被銀行拿去作為抵押,少年則和老人一起住在三十平米的貧民區(qū)小屋,每天還要受高利貸的sao擾。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全部壓在老人身上,讓只有五十多歲的奶奶一下子白了頭,為了還清高利貸,為了少年的學業(yè),她白天里在餐館里幫忙,晚上還要去商場當清潔工,幾乎沒有時間去管只有六歲的少年。于是,從小乖巧的擁有著電影夢的少年,漸漸變成了不學無術,跟著街上混混到處搶劫打架,甚至吸毒的不良少年。用了五分二十三秒回顧了少年短暫的十六年人生,西奧羅德很快便接受了自己重生到平行世界的事實。是的,就是平行世界,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和他那個世界相似的地方,這個名叫西奧羅德萊希特的少年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他,過著一個不同的人生。而這個世界同樣存在娛樂圈,同樣存在不同的影視作品和獎項,比如卡斯奧變成了奧斯卡,金影獎變成了金球獎,美艾獎變成了艾美獎……但是在少年僅有的觀影記錄里,西奧羅德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他熟悉或者聽說過的影視作品,制作人,演員……也許,這就是一次機會。在他的世界,他走過了痛苦而孤獨的成王路,他厭倦了追逐獎項和世人的目光,在一次又一次自虐式入戲中遺失了自己,現(xiàn)在,他有機會,重新找回西奧羅德萊希特。他有機會遠離那個讓他痛苦的娛樂圈,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這里沒有任何人會記得他。西奧羅德看著癱軟在沙發(fā)上的“毒友”,笑著笑著,又突然跌坐在地上,撐著自己的額頭,嚎啕大哭。他控制不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但是他想,沒有任何壓力,沒有了媒體的追捧和聚光燈,他那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間被那雙一直抓著他的無形大手松開,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發(fā)泄,他可以站在天臺上大吼,然后往前一步,就算跳下去,他也不會有任何負擔。“哦,哥們,你怎么像個娘們一樣哭了,他娘的你到底背著我吸了多少?!卑c軟在沙發(fā)上骨瘦如柴的男人看著西奧羅德哭得眼淚鼻涕橫流,笑罵道。“這太有趣了……”西奧羅德一邊笑著,一邊流著淚。“什么?”“這太他媽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不知道西奧羅德又為何要笑,但是他見他又哭又笑的樣子實在有趣,所以也笑了,“菜頭,你不會瘋了吧,哈哈哈哈哈……”“……是啊,我瘋了……”西奧羅德回答。第3章兄弟與蛻變西奧羅德哭到自己累了才漸漸安靜下來,他呈大字躺在骯臟的地板上,仰著頭看著起了皮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他身邊的幾位“毒友”也早就見慣了吸毒后出現(xiàn)的各種各樣奇葩的反應,所以他們也早就見怪不怪。甚至還有一位朋克打扮的女孩,直接搖搖晃晃從窩著的沙發(fā)上站起身,腳一跨,直接坐到了西奧羅德的身上。“菜頭,我今天要和你做,來吧,我先給你弄弄。”她一邊說著,還一邊解下西奧羅德的褲腰帶。西奧羅德終于將盯著天花板的無神雙眼放在那女孩身上。nongnong的煙熏妝也遮擋不了她本身還未成熟的臉龐,但她卻像街邊站街的女人一樣,衣著暴露而頹廢,也許是剛剛聚在一起吸了的緣故,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又有些瘋傻。她看上去多少歲?也許十四歲都不到吧。而他,這具身體,只有十六歲,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老毒鬼”,整天和這些狐朋狗友曠課泡在這荒廢許久都沒有人拆遷的老房子里。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雖然有抑郁癥,也許還人格分裂,但是這不代表著他會安心就這么墮落下去,過著男孩混亂的日子。“不,凱特琳娜,”西奧羅德躺在地上并沒有動,但是他的一只手卻死死扣住了女孩的手腕,他垂下眼,藍綠色的眸子里沒有任何厭煩或者嫌棄的神情,反而還帶著一絲無奈和包容,“我并不想,而且,這也不是你想要的。”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明明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比女孩還要瘦弱的少年,凱特琳娜卻不知怎么的被那雙格外冷靜也格外溫柔的眸子盯出了一分怯意,在其他人故作推讓的情況下還能成功扒掉對方褲子的她竟然就這么松開了手。“好吧,管他的。”她不知自己為何要逃避那雙眼睛,她總覺得平??偸浅聊晚槒牡奈鲓W羅德突然有些不太對勁,懶得想太多的凱特琳娜只想趁著這癮還沒過,找個人繼續(xù)爽爽,于是她起身坐在了另一個人的大腿上,和對方擁吻起來,當眾脫下了衣服。西奧羅德眼里閃過一絲惋惜,他扶著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站起來,拖著疲乏的身體,搖搖晃晃走向門口。他以為那些沉醉在地上那些針管的孩子們根本不會注意到他的離去,但是依舊有人發(fā)現(xiàn)了,對方還特地追出來。西奧羅德看了他一眼,他是一開始和他搭話并叫他菜頭的那個人,這身體里的記憶告訴他,在他和祖母搬到這附近時,只有這個比他大兩歲的少年對他十分照顧,攔下欺負他的人,并將他帶上一條錯誤的路。菜頭這個外號最開始就是他叫出口的,因為他小時候營養(yǎng)不良特別瘦,襯托得他的腦袋有點大,踏上不歸路后顯得更加突出,于是他就開始叫他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