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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上,年紀(jì)真的是挺吃虧的,比如石默如果現(xiàn)在以自己的名義出去租房子,壓根沒有人愿意租給他。最后是顧堯的一個朋友,正好有個老房子要出租,房子雖小,但正合適。陸川旸回家征詢了石默的意見,石默接受后也就正式簽訂了合同。因為石默的腳傷,陸川旸有提出過晚點搬進去,住在自己家也可以,但是石默只是指了指自己的拐杖,道:“我現(xiàn)在拐杖使得可六了?!比缓髮﹃懘〞D笑了笑,他感謝他們,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像個沒用的人一樣一味地依賴別人。夏宥偶爾會去找石默玩,陸川旸會提前煲好骨頭湯和幾個小菜讓他帶過去,夏宥總是坐在椅子上看著廚房里的陸川旸走來走去,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要走上前摸一摸陸川旸的背,每次他這么做陸川旸都會嫌棄地讓他走開,沒一會兒又會笑著把他叫過去試菜。夏宥希望每個月有三十天都能去找石默,這樣就可以每天都看到做菜的陸川旸,夏宥每次都會在心里給說出“會做菜的男人最性感”這句話的人點九百九十九個贊,說的太對了!沒過多久就是正式的寒假了,夏宥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今天他就要離開陸川旸家了,好不想走。夏宥悄咪咪走到了陸川旸房里,倏地鉆進了他的被窩,然后探出一個頭看著他,陸川旸聽到無奈地睜開一只眼,道:“再睡一會兒?!?/br>夏宥又湊上前了一點,道:“今天是我喜歡你的第一百一十八天,我今天要走了?!?/br>陸川旸笑了,他睜開眼睛看著夏宥,道:“這么有紀(jì)念意義的一天,多睡一會兒?!?/br>夏宥打了陸川旸一拳,陸川旸順勢抱住了他,“多睡一會兒唄,我好累,待會兒送你去車站。”夏宥看著陸川旸眼眶底下的黑眼圈,想到他今天可能待會兒還要去學(xué)校加班,默默噤了聲,安靜縮在他懷里。又過了一小時,夏宥伸出手指在空氣中描摹著陸川旸的五官,陸川旸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半睜開眼,嗓音低啞地說:“別鬧。”夏宥咽了口口水,盯著陸川旸的喉結(jié),悶悶地道:“哥,你再不起床,要遲到了。”陸川旸猛得張開雙眼,看了一眼手機,媽的真要遲了,洗漱吃早飯理行李一氣呵成,他把車開到了車站,摸了摸夏宥的頭發(fā):“我就送你到這啦,寒假快樂,注意安全?!?/br>夏宥點了點頭,道了聲再見。陸川旸從學(xué)?;貋砗?,回了夏宥房里,拿了本書就躺在了沙發(fā)上,好久沒有一個人了,不找點事兒做還真有點安靜過頭。他揉了揉眼睛,不知為什么有點困,把書放到一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夏宥聽說要在這過完年才回家,有點高興又有點難過,高興可以和外婆一起過年,難過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陸川旸。夏宥一個人到處亂逛,免得他媽又叨叨問東問西。外婆住的地方,好多年輕人已經(jīng)離開了,但是夏宥小時候這里還是很熱鬧的,總是有許多小孩一起瘋玩,元宵節(jié)的時候也很熱鬧,各家各戶的小孩都提著自家做的紙燈籠,圍著火堆轉(zhuǎn)。而現(xiàn)在也就只有過年那段時間會稍微熱鬧一下,各家都只剩下了老人,他們或是聚在一起聊天,或者搬著椅子坐在門前織織毛衣,更多的還是閑不住在地里勞作。夏宥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轉(zhuǎn)到了小時候自己爬過的桂花樹,桂花早就謝了,只留下了葉子,綠油油的一片,夏宥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發(fā)給了陸川旸,配字:我小時候爬過的樹。過了很久陸川旸也沒有回復(fù),夏宥哼了一聲,不回拉倒!回到家外婆已經(jīng)做了一桌菜,夏宥沒忍住手,又拍了張照,給陸川旸發(fā)了過去,配字:我外婆做的,可好吃啦。然后又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心想,陸川旸干嘛呢,為什么老不回他。他坐在一邊的躺椅上,看著天發(fā)呆,鈴聲響了,屏幕上閃著陸川旸的名字,他忙按了接聽:“喂!”電話那頭的陸川旸笑了笑:“喂?!?/br>夏宥頓了頓,聲音真好聽,他看著天接著道:“你剛才在干嘛?”陸川旸伸手揉了揉眉心:“恩…睡覺,一覺醒來就看到你給我發(fā)的一桌好吃的,餓了。”夏宥嘻嘻笑:“那,下次你跟我一起回家?!?/br>陸川旸頓了頓,道:“好。”夏宥這頭mama叫他吃飯了,他不舍地和陸川旸道別,陸川旸伸手摸了摸后頸,應(yīng)該再穿件外套,有點涼。鞭炮聲越來越頻繁,離春節(jié)也越來越近,夏宥每天都會和陸川旸通電話,他告訴陸川旸這里的鞭炮聲吵得他睡不著,他告訴陸川旸明天他就回來了,他告訴陸川旸他有點想他,陸川旸在電話那頭笑著應(yīng)他。夏宥聽他帶著鼻音:“感冒了嗎?”“有點,大概是前段時間著涼了?!?/br>夏宥咂了咂嘴故作深沉道:“您還說我,你看你這,我一走就感冒?!?/br>陸川旸笑道:“是,沒了你不行?!?/br>夏宥愣了愣,在心里鄙視了一下自己為什么那么容易被撩,捏了捏發(fā)紅的耳朵:“哼,掛了?!?/br>那天陸川旸是回家過年的,吃了頓晚飯后就打算回家了,沒有開車,想著走路回家,走了一會兒他就后悔了,這風(fēng)吹得臉疼,他拉了拉毛衣的領(lǐng)子,想盡可能擋點風(fēng)。手機響了,好冷啊,真不想看,陸川旸在心里那么想,但還是拿出了手機,果然是夏宥。夏宥給他發(fā)了幾張煙花的照片,還有一張他自己,應(yīng)該是讓別人拍的。裹著圍巾遮住了近半張臉,樂呵呵地拿著小煙花,煙花的光照亮了臉,連眼睛也亮亮的,陸川旸把照片存了下來,回了句:“真好看。”夏宥以為陸川旸說的是煙花,但陸川旸其實說的是他。陸川旸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很亮,人卻很少,應(yīng)該是都在家里陪家人吧,他坐上了去墓地的公交車,決定乘著時間還早去看一看mama。一坐,又有許多話想說,一說,竟忘記了時間,匆匆忙忙趕著末班車走,到了家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手機短信響個不停,每條都是新年快樂,陸川旸一一回應(yīng),然后把手機關(guān)了扔在沙發(fā)上,自己進了夏宥房里。夏宥近中午的時候到的家,馬上就出門去了陸川旸家,顧虹女士有種“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的既視感。夏宥拿鑰匙開了門,屋里卻靜悄悄的,他走進了陸川旸臥室,沒有看到人,還以為陸川旸不在家,懨懨地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陸川旸在里面睡得正熟,書擺在一邊,人也是半靠在枕頭上,連眼鏡都沒摘。夏宥嘆了口氣,走上前,輕輕地把他的眼鏡脫了下來,陸川旸的眼睫顫了顫,卻沒醒。夏宥把臺燈關(guān)了,戳了戳陸川旸,他想讓陸川旸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