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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院落,狐疑問道:“阿嬌沒弄錯地址?” “怎么了?” “這座院落看起來收拾得很是齊整?!鳖櫖幹庇X有點問題,“淑媛未婚夫很有銀子?這座院落沒有千八百兩銀拿不下來?!?/br> “我爹也在外養(yǎng)過女人,都是在什么胡同的民居,這處宅邸靠近勛貴府邸,幾進的院落充作一般宅邸都夠格了?!?/br> 按照顧四爺?shù)睦碚?,讓外室住這坐府邸有點奢侈。 “沒有錯,我特意讓我爹的侍衛(wèi)查的,淑媛的外祖父家底頗豐,她表哥的父親做過一任鹽政,卸任后還有鹽商在年結(jié)送禮物?!?/br> 姜淑媛被何小姐攙扶著,微微點頭,小聲道:“表哥是舅舅獨子,也是外祖父最寵愛的孫子,身上從未少過銀子?!?/br> 顧瑤心底的異樣還是不見減少,實在找不到漏洞,嘉敏郡主說道:“沖進去看看不就是了,以我們幾人的身份,就算是公主在外養(yǎng)面首,都不用懼怕的?!?/br> “好吧,嘉敏郡主還是小心……” 話沒說完,嘉敏郡主一腳踹開大門,埋頭直徑向里面沖。 顧瑤:“……” 只是稍稍愣神的功夫,宅子里面已經(jīng)傳來打斗的聲音。 顧瑤不敢再遲疑,提起裙擺追上去,“阿嬌保護淑媛?!?/br> 當她尋聲跑到地方時,嘉敏郡主已經(jīng)打趴下四五個男子,還有兩人正同嘉敏郡主交手。 顧瑤心頭的疑慮更大,不過嘉敏郡主姿勢漂亮,每一拳都帶起冽冽勁風,交手的人顯然不是她的對手。 好俊的身手! 嘉敏郡主并非吹牛,而是下過一番的苦功夫。 顧瑤看了一會,眼見著墻角有人偷襲,摸出彈弓,裝上蓮子米大小的珠子射向偷襲的男人。 哎呦,哎呦,哎呦。 沖過來的男子叫著停住腳步,揉著被打疼的部位,眸子微微閃爍。 “瑤瑤從哪里來的彈弓?” “我爹的?!?/br> 顧瑤心想反正已經(jīng)闖進來了,再擔心也是多余,爽快道:“我爹說著是紈绔子弟的標配,他給了一袋子珍珠,足夠射人了?!?/br> “永樂侯對你真好……”何小姐頗為異動,“我爹比顧叔叔有銀子,卻舍不得這么做,他太摳門啦?!?/br> 這就是從小溺愛的顧四爺同貧寒受苦的何大人根本區(qū)別。 有顧瑤幫忙,嘉敏郡主很快把所有人打趴下,腳踩著男人的胸口,問道:“人呢?姓吳的賤人在哪?” “后院……后院?!?/br> 侍衛(wèi)打扮的人磕磕巴巴說道,嘉敏郡主昂首沖去后院,何小姐領(lǐng)著姜淑媛跟上,“淑媛啊,等嘉敏制住你表哥,你記得狠狠打他幾耳光,出口惡氣。” 姜淑媛咬著嘴唇,“我……我試試吧?!?/br> 顧瑤剛想跟上去,倒地的侍衛(wèi)突然說道,“顧六小姐請留步,您……您最好不要去后院。” “你?!” “后院的貴人,你惹不起?!?/br> 侍衛(wèi)面色灰敗,低聲道:“在下是陸侯爺麾下的?!?/br> “難道是陸錚?”顧瑤脫口而出,更快搖頭否認,“不是他,那是……哪位王爺宗室?” 侍衛(wèi)默然。 總不會是隆慶帝吧。 捉j(luò)ian捉到皇上頭上了?! 她們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 顧瑤突然想到方才說的話,提起裙擺快速追上去,“嘉敏郡主你停手,先弄清楚……” 迎面閃過一道身影,顧瑤一頭撞上去,冷冽的清香直沖鼻尖,她的腰被一只手臂扶住。 顧瑤從男子懷里抬頭,“陸錚?” 少年低頭望著她,深邃眸子滿是無奈,嘴角微勾,“已經(jīng)遲了。” “你怎么不攔著郡主?” 顧瑤著急推開陸錚,然而陸錚禁錮著她的腰肢,輕聲說道:“陛下召幸女子,我自然得去廂房待著,聽說有人擅闖,我立刻趕過來。” 陸錚輕聲說道:“這是一個局兒,設(shè)計何大人的?!?/br> “這……” 顧瑤不再掙扎,陸錚稍稍放心,她突然甩開陸錚的胳膊,“總要有難同當?shù)模憔彤敍]見到我?!?/br> 一轉(zhuǎn)眼,顧瑤跑遠。 陸錚眸子復(fù)雜,快步跟了上去,只留下一道似有似無的聲音:“計劃取消?!?/br> “遵命?!?/br> 第五百九十八章 烏龍(二) 陸錚腳步加快,再不負方才不緊不慢,跟在他身邊的奴才小跑都追不上了。 隱隱綽綽已經(jīng)能見到顧瑤的身影了。 她怎么不會迷路呢? 陸錚有幾分無奈。 其實顧瑤做出甩開他的選擇,陸錚并不覺得意外。 不是他有意放水,又豈會留不下她。 何大人養(yǎng)了個好女兒! 總算是享受到女兒福了。 —— “陛下?!?/br> 嘉敏郡主雖是魯莽,并非是傻瓜,即便只是背影,她已經(jīng)看出有問題了。 并沒有上去踹斷渣男的命根子。 不過她踹開大門,毆打御前侍衛(wèi),再打擾了隆慶帝的雅興,她覺得自己郡主又要當?shù)筋^了。 為何要用又字? 來來回回已經(jīng)好幾次了。 嘉敏郡主跪下來,“懇請皇伯父降罪,同旁人無關(guān)?!?/br> 何小姐同姜淑媛同時白了臉色,畢竟隆慶帝面色特別的陰沉,眸光冰冷無情。 作為男人偷情被打擾,又正在興頭上戛然而止,誰都不會開心。 不過她們兩個很有義氣跪在嘉敏郡主身后,同時向隆慶帝請罪。 隆慶帝望著面前跪著的三位少女,便裝的總管太監(jiān)伏身軀,湊在隆慶帝耳邊念了幾個名字。 隆慶帝面沉如水,手指輕輕扣著石桌紋路。 古箏旁邊,跪著一位妙齡少女。 她身穿單薄的紗裙,隱隱露出肚兜,白皙細膩的大片胸口時隱時現(xiàn),分外勾人。 此時,她身軀瑟縮顫抖,巴掌大的小臉分外蒼白,嘴唇再無任何顏色。 萬萬沒想到她伺候過恩客竟是當今陛下? 她被恩客看重后就被安排在此處,吃喝不愁,也沒勾心斗角,恩客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半年間,她也只是侍奉過兩三次而已。 她只當恩客有家有業(yè),不用伺候人就有悠閑的日子過,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比起不知淪落在哪的那位,她愿意當一輩子外室。 其實明明她該去伺候顧四爺?shù)?,只因為一時走神,她就被替換掉了。 相比較顧四爺英俊,她曾非議過自己伺候的男人老了點,不過好在風度不錯,也不是不能承受的。 此時伺候過的男人暴露真身,她只剩下惶恐和恐懼。 盡力縮著身軀,她不敢再抬頭。 “陛下。” 在隆慶帝剛打算開口時,腳步聲由遠及近,聲音有驚慌,亦有幾分急切,卻是格外好聽,莫名拂過隆慶帝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