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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的東西,被人踩在頭上的羞辱,被人瞧不起的恨意,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他好不容易踩著一地的骨頭和鮮血一點點熬出頭來了,難道就因為被那多管閑事的老東西折斷了龍角,難道就因為他真的愛上了那個人,就一定要去做這些他根本不喜歡的改變嗎?“不肖子孫!死到臨頭,你竟然還是死不悔改?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知錯……呵,您倒是告訴我究竟做錯了什么啊?殺人是錯?作惡是錯?我就是殺他百人千人,殺光我厭惡之人在我眼里這都不是錯,難道就因為您覺得這是錯,便也要我跟著認同您嗎?”“狂妄之徒!滿口胡言不知悔改!憑你這樣的東西怎配為龍!今日我便斷了你這一雙龍角,讓你生生世世在沼澤地里想想自己究竟錯在何處……”多年前那場伴隨著驚雷的大雨中發(fā)生的那一幕仿佛歷歷在目,那時至死都不愿意向那高高在上的老祖宗跪下的不肖子孫如今看似已經(jīng)被時間磨光了銳氣,但顯然蛟龍刻在骨子里的傲慢還是存在于他的每一絲血脈中。而不可避免地因為這件事想到了某個存在感始終很高,他到底還是舍不得去遷怒的傻兔子,表情陰冷,胸膛中也因為沒有心臟存在所以壓根毫無波動的秦艽過了會兒才盯著自己的手指尖又像個腦子根本不正常的神經(jīng)病一樣看向旁邊已經(jīng)嚇得一動不敢動的母狨笑了笑道,“你說,我要是想點辦法把白兔子干脆弄臟變成黑兔子,那些道貌岸然的老祖宗會不會氣的發(fā)瘋然后殺了我?”“……吼?”“如果是這樣,就再不會有人說我和他不般配了吧,一個和我一樣壞到骨子里,卑鄙無恥又自私的晉衡,是不是就能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再分離了呢?”“吼……吼嗚吼嗚……”一聽秦艽竟然這么說直接就傻眼了,過了會兒隱約猜到他想做什么的母狨才一臉驚恐地死命搖手并大喊大叫了起來。而大概也明白自己現(xiàn)在這種想法和行為在母狨看來估計都是不可理喻甚至是糟蹋晉衡那一片白白給了他的真心,過了會兒望著池子邊那棵荔枝樹沉默了一下的秦艽才一臉無所謂地閉上了眼睛,又在腦子里思索了許久之后才用仿佛開了個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玩笑的口氣開了口。“算了,還是那只白色的才最可愛,去把馬車幫我趕到后門口吧……天黑了,他還在等我回去,我要回家了?!?/br>……從學校離開又一起回了老宅吃晚飯,之后才一路回到市中心的家里,張長聲這一天享受了每一個正常小朋友都會有的開心時光。因為他不僅見到了嗓門很大,長得很像年紀大了的兔子舅舅的兔子爺爺,還見到了做飯沒有他壞蛋叔叔好吃,但是人很好的張奶奶和開車很穩(wěn),講話很風趣的董司機,雖然據(jù)他長鳴哥哥說,家里其實還有一只很厲害,但是今天自己跑出去玩的老貓咪,但顯然這并不妨礙張長聲已經(jīng)徹底喜歡上了這熱熱鬧鬧的一家子并且都有點不想回祟界去了。“這小崽子雖然虎頭虎腦的但是腦子還是挺靈活的,以后讓阿艽多帶他回來玩玩,既然他父母都不在了,家里也無所謂多這一雙筷子,這樣早慧的孩子大多過得苦,權當你和他一起做件好事吧?!?/br>“……”依舊被祖龍的言靈之術影響著,所以坦然地接受著秦艽這個男孫媳以及所帶來的一切,雖然從當初老耳朵第一次和他說起祖龍賜婚這件事之后他就隱約猜到了自己身邊人為什么都會這么容易接受秦艽的真實原因,可是此刻看來其實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存在著諸多破綻的。而明顯也看出來自己祖父明顯對張長聲這孩子印象不錯,神情若有所思的晉衡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點頭就若有所思地這么應下了,倒是老爺子隨后說的那句話卻讓他整個人一愣之后又再次露出了些許古怪的神情。“而且你沒發(fā)現(xiàn)嗎?這孩子和你小時候長得竟然有幾分像……估計也是緣分,剛剛他一進門啊,我就和看見你小時候似的,倒也是奇了……”老爺子說這話時那疑惑的表情和白天那班主任簡直一模一樣,要說之前還沒注意到這件事可能有哪里不對,那到此刻簡直連遲鈍慣了的晉衡都察覺都有能哪里不對了。而懷著這種難免有些不對勁的情緒就這么一路帶著兩個小家伙回了家,一路上聽著這兩個熊孩子在自己耳邊吵吵鬧鬧的他大舅也沒有吭聲,只是皺著眉時不時地望著窗外想些自己的事。直到到了家又略有些手忙腳亂地張羅著兩個小家伙洗澡換睡衣喝牛奶,和每一個不善于照顧孩子的家長一樣好不容易把他們趕到床上去的他大舅也終于是松了口氣,可是剛等他準備回書房繼續(xù)待會兒順便等等秦艽時,那兩個今晚暫時要一塊睡的死孩子就已經(jīng)一唱一和地開始沖著他嚷嚷起來了。“大舅~~我們要聽故事~~”“對呀對呀兔子舅舅給我們講故事吧~~~”被這兩個臭小子當床頭故事會用的他大舅一瞬間確實有些無奈,但看小家伙們似乎都一臉興奮的樣子他最終也沒有說什么掃興的話,只是慢吞吞地走到床邊坐到他們中間去,又眼看著兩個小腦袋挨著自己才淡淡地開口問道,“要聽什么?”“要聽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那個!長鳴哥哥剛剛和我說你以前每次故意敷衍他的時候都會給他講這個故事!”晉衡:“……”晉長鳴:“……”被某個腦殘的死胖子又一次出賣的長鳴哥哥臉都氣綠了,但顧及到自家大舅還在旁邊他也不能失態(tài),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齒地強笑道,“你,你可別聽有些人胡說八道……大舅,我可沒說過,要不咱們說個嚇人一點的吧大舅,必須得是鬼啊,妖怪之類的,最好能把某些人嚇得哇哇大哭睡不著的??!”擺明了準備打擊報復的晉長鳴小同學說這話時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身邊這位看著傻里傻氣的小胖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算是他嘴里那些鬼啊,妖怪們最大的頭頭,而且從實際地位上來說還要超過他舅媽。而夾在兩個嘰嘰喳喳的孩子中間就這么沉默了一會兒,許久最近又把全白的頭發(fā)染回去的晉衡才看了眼自己落在床頭的影子又有些頭大皺著眉開口道,“安靜。”他這么嚴肅又冰冷的一聲落下,晉長鳴和張長聲就都不吭聲了,而見狀的晉衡則在思索了一會兒才看了眼自己外甥淡淡道,“講一個你mama小時候和我說過的?!?/br>“我……我mama?”“恩?!?/br>“誒,兔子舅舅,長鳴哥哥的mama和你講了什么故事呀?”“二重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