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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能不能生個火弄點吃的。便利店里玻璃都被敲碎了,貨架上的東西幾乎都被搬空了,沈棠早有預(yù)料,所以也談不上失望。沈棠將墨一安置收銀臺邊的破舊的椅子上,準備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汽油或者柴伙,準備弄點熱乎東西填填肚子。墨一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讓他小心。沈棠點點頭出去,到加油站后邊的小站看看還有沒有剩下點油,幸運的是三個油槍里面有一個還能榨出一點油。沈棠在加油站附近弄了點柴火,找了個遠些由避風的角落生了火,又出空間弄了點小米,忙活了半天終于弄出一口熱氣騰騰的粥。等他將粥端到墨一身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墨一情況有些不好,臉上通紅一片,額頭觸手guntang,這是發(fā)熱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沈棠只能寄希望與空間那些早就備好的退燒藥了,他倒出幾顆,給他一口灌了下去,之后就瞪著眼睛不敢錯眼的看著他。"墨一,你不是有治療異能嗎?那個對自己有用嗎?"墨一嘴唇干裂,還有一絲神智,他聞言虛弱地搖了搖頭,要是可以,他之前也不會讓沈棠看見自己那么狼狽的樣子。外面的天黑了,沈棠怕火光引來一些東西,于是滅了火,帶著墨一進了后面更狹窄一些的小倉庫。倉庫里面有一個大概是為守夜的人準備的小床,床上落滿了灰塵,沈棠拿了紙盒子墊在上面,然后扶了墨一上去躺下。墨一燒的有些神志不清,嘴里模模糊糊地叫著冷,沈棠只好將從角落里收羅出來的毯子裹在他身上,然后擠上床抱緊了他。沈棠從來沒見他怎么脆弱過,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簡直不敢想自己一個人應(yīng)該怎么辦。沈棠直愣愣地瞪著眼睛望著破落的屋頂,怔怔地出神。屋漏偏逢連夜雨,到了后半夜,外面又下起了雨,冰涼的雨水從漏風的屋頂落下來,將小床淋的濕透,沈棠叫不醒墨一,只好拖著他挪動到對面一處干燥的角落,再在地上墊上硬紙板,然后兩個人抱在一起湊合。墨一一直在說著胡話,都是些沈棠不怎么懂的公式,或者一些沒聽說的人名,手腳也不老實,一直往熱乎乎的沈棠身上蹭。沈棠本來就對他有那么點兒意思,一晚上臉都是紅撲撲的,幾乎沒怎么睡。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沈棠才終于撐不住,勉強閉上眼睛。墨一清醒過來的手就看見沈棠被他摟在懷里,大概被他鬧得沒睡好,眼瞼下面有些青影,嘴唇抿得有些緊,一副纖弱的樣子。墨一抬手碰了碰他的臉,很軟,溫熱,他抬眼看著從外面漏進來的雨連綿不絕地落進不遠處的一個水坑里,有些濺起在他的腳踝上,雨水冰涼,他心里卻覺得暖。第37章第三十七章眼前的城市如今一片荒蕪,曾經(jīng)不起眼的小草和水泥夾縫里的小苗在荒無人煙的城市街道上肆意生長,藤蔓植物爬滿了被扔在街道上的車上。沈棠撫摸著脖子上明顯有些興奮的吧唧,知道這里面一定有變異植株,他側(cè)頭,瞥了一眼臉色好看許多的墨一,道:"咱們還是一起進去吧,你找你弟弟,我去找煤球,雖然它有時候挺吵的,沒了它我還真有點不太習慣呢。"他確實想找煤球,不過沒了他煤球那么機靈一樣可以過的很好,他只是不想離墨一太遠而已,墨一就是他的安全感。墨一的眉頭自打出發(fā)開始就皺的死緊,仿佛在和自己較著什么勁兒。沈棠那點小心思他一向看的通透,他也不戳破。"里面很危險,再來一次我不知道還能不能這么幸運地活著出來,我找到他就盡快出來,你就在外面等我?!?/br>“只是救個人,不一定要再走一遍那個地方,再說咱們一塊去,也好相互有個照應(yīng),你說是不是?”兩個人互相僵持不下,最后決定各退一步:沈棠和墨一一塊兒進城,然后找個地方歇歇腳,等墨一完全好了再出發(fā)探一次地下基地,沈棠就在那附近等他,三天之后他還沒出來,沈棠就進去找他。現(xiàn)在找個落腳的地方不好找,哪里都不安全,特別是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會從哪里竄出來什么東西。兩個人找了半天,終于在靠近那所學(xué)校附近找到了一所醫(yī)院,里面空蕩蕩的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沈棠帶著墨一進了里面獨一棟的放射科室。沈棠曾經(jīng)聽一個在醫(yī)院工作的朋友說過,醫(yī)院的放射介入手術(shù)室的墻為了防輻射建得特別厚,并且包了銅皮,關(guān)上門就是一個密閉的地方,晚上在那里應(yīng)該會很安全。末世爆發(fā)后最先遭難的就是醫(yī)院,當他們兩人踏進那個地方的時候,隨處可見一些已經(jīng)有些風化的尸首。兩個人小心跨過那些一碰就碎的骨頭,一路摸到了醫(yī)院偏僻的放射科室。因為已經(jīng)很久沒人的緣故,地板上爬滿了藤蔓植物,手術(shù)設(shè)備外殼上甚至有老鼠做了窩。他們倆顯然是不受歡迎鳩占鵲巢的外來戶。沈棠在手術(shù)室的角落幸運地找到了一盒未開封的急救包,里面還有些葡萄糖沒開封,他丟給墨一一只,自己咬著一只摸進了科室的庫房。庫房里有成堆的東西,因為走的匆忙根本沒來得及拿走,吃的倒是沒有多少,但是紗布什么的現(xiàn)在還能用用。除了這些,最幸運的是他在里面找到了一些保存的還算干凈的被子。暴雨剛歇,天上的陰云還沒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下雨,有床暖和被子蓋總比睡硬紙板強。兩個人窩在才一臂寬的小床上,胳膊挨著胳膊,腿挨著腿,墨一的大腿緊實有力,沈棠覺得有些燥熱。因為有些心思,兩個人誰也沒睡著,沈棠清了清嗓子,開了腔:“終于能躺下來還好睡一覺了,要是再弄兩壺小酒,搞點兒烤rou,這人生簡直完美,你說是不是?”“嗯?!?/br>沈棠對他這個樣子有些不滿意,輕輕撞了撞他的胳膊引導(dǎo)他說話:"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你弟弟,能講講他嗎?"墨一緊繃著身體,聞言冷冷回道:“不要問?!?/br>顯然沈棠選擇了一個糟糕的話題,墨一的冷淡好像化作實質(zhì),冷冷地戳著他的心。沈棠以為他和墨一是親近的,墨一卻用這種冷淡的態(tài)度告訴他這是幻想。漫漫長夜,兩人再沒有多說一句話。沈棠盯著濃到抹不開黑暗,一股淡淡的傷感彌漫了上來。墨一攥緊了手心,告訴自己這樣很好,這樣是對的,他不需要這些會讓他軟弱的東西。墨一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一直到完全恢復(fù)只用了短短兩天的時間,期間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冷不熱,臨到墨一再一次進入地下基地,兩人也才說過幾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