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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隱隱約約見過的球體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終于看清了,里面那個黑色的東西是什么。那是一顆大概有一人高,長得極像植物的一種不明生物。他有像植物一樣的葉片,根須卻像章魚的觸角一樣,尋著光亮的方向,他在淡黃色的液體中悠游自在地游動。手上抓住的鐵器哐當一聲落在地上,沈棠被這里面林林總總的奇怪東西驚呆了!他不由自主地走進去,發(fā)現(xiàn)除了那個,還有更多奇怪怪的生物標本,有他見過的喪尸,人體骨架,半喪尸化的人類,也有他沒見過的長得奇怪的草,一個切掉一半的大腦,長著進化并不完全的翅膀的人類......“怎么樣?好看吧,這都是他的杰作,他簡直就是天才!”沈棠這才想起,他是尋著聲音找過了的,當他看見角落里那個漂浮在透明玻璃箱里的人,立刻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是你!""沒錯,是我。"沈海赤果果地躺在里面,把玩著齊肩的短發(fā),眼睛淡淡地看著沈棠,"怎么?驚訝嗎?"他的聲音頭發(fā)箱子傳出來,變得更厚重些,難怪沈棠之前沒有聽出來。沈棠審視著沈海,目光冷淡,口吻嘲諷:“驚訝到不至于,看見你關(guān)在里面,不管是誰干的,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沈海冷笑,目光憐憫地看著沈棠,仿佛在看一個天真幼稚的孩子:“別笑的太早,你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你盡管等著吧,等他對你沒興趣了,看他怎么對付你!而且人家可是有孩子的人呢,哥哥!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你也夠可以的?。 ?/br>沈棠瞪圓了眼睛:"你瞎說什么!他是我男朋友!"沈海聞言心中嫉妒到發(fā)狂,但是想到和那個人約定好的事情,立刻強壓不悅,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側(cè)身緊貼在玻璃箱壁上,憐憫地看著他:"男朋友?親愛的哥哥,你忘記了嗎,你的男朋友是唐黎呢!果然腦袋不好使了嗎?竟然連這個你都忘了,還喜歡上了一個瘋子!""什么唐黎?什么瘋子?你說清楚!""我才不告訴你呢,你為什么不去問他呢?你去問問他,銀河基地是怎么毀于一旦的,那些異能者又是怎么死的,這些標本又是怎么來的,那些怪物是誰制造出來的,而你又是怎么在重傷之下?lián)旎貋淼囊粭l命的!"沈??粗劬γ悦5厣蛱?,眼里閃過一道冷光,他靠近沈棠,在他耳邊誘惑般低語:"他騙你呢,一個眼睛眨也不眨,殺掉那么多人的人,怎么可能會有心,又怎么可能喜歡你呢?他把你當傻子玩兒呢......你看,他告訴你我就在這里了嗎?沒有吧。明知道你恨我,他依舊不告訴你,偷偷將我藏到了這里。他有告訴你為什么你不在銀河基地養(yǎng)傷而是回來這里嗎?你不會真覺得是因為這里醫(yī)療條件不錯吧?"沈棠沒說一句話,一直靜靜地聽,等他說完,沈棠抬頭,堅定地說:“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被你騙還為你叫好的傻哥哥了,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信,你盡管挑撥我們好啦,我不聽就是了。你就好好在這里待在吧,我可愛的弟弟,這水可有點涼哦~”"你......"沈海看著施施然遠去的沈棠,后牙槽咬出了血,他狠狠一拳揮出,濺起的水花撲了他滿臉。沈棠回去的時候又是凌晨四點,他本想偷偷摸摸地躺回到床上,結(jié)果卻看見床邊坐了一個人。他踏進房間的時候,床邊燈立刻就亮了,墨一抬眼,目光淡淡地看著他,說:"你去下面了?"語氣疑問,眼神篤定,他知道了。沈棠心里沒有被抓的心虛,反而無比平靜,仿佛知道這一刻一定會來,他看著墨一,點點頭說:"是。"墨一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來,沈棠依言坐了過去,墨一盯著他顫抖的手,沉默良久,最后決定和他攤牌:"你醒來之后忘了一些事情,搞錯了一件事情。銀河基地已經(jīng)不在,我也不是你喜歡的人,你喜歡的人已經(jīng)死了。這些,你的弟弟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你了吧?"沈棠點點頭,看了一眼眼神無波的墨一,忽然一陣心悸,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他抓不住了。墨一繼續(xù)道:"我不是和你關(guān)系親密的人。"他下意識地沒有用‘愛人’,‘男朋友’之類的詞。"和你一起長大的另有其人,我并不是那個人。"沈棠垂眼道:"一開始是我先入為主,不是你存心欺騙,我不怪你。"墨一側(cè)眼看了一眼沈棠,他低垂著眼,看不清眼里的情緒。沈棠知道墨一在看他,他低頭攪著手指,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想問的話:“那個實驗室,我是說那個玻璃墻后面的實驗室,是你建的嗎?”還是來了。墨一坐正身體,說:"一部分是。"“那那些奇怪的東西,還有那些植物,也是你制作出來的嗎?”墨一點點頭,有些不以為然:"我對動植物研究有興趣,那些只是一時興起的弄出來的東西。"沈棠想起那些吃人的東西,再看墨一不以為然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外面出現(xiàn)的那些變異植物,是因為你......""不是,不過我對它們做過一些研究,對它們還算了解。""哦,這樣啊。"沈棠一時靜默,墨一也不說話,盯著房間的某一處發(fā)起了呆。"我最近常常在做一個夢,關(guān)于你的夢。"窗外漸漸泛起了魚肚白,也許是晨風撩人,也許是困意讓人放下心防,沈棠此刻充滿了傾吐欲望。“嗯,什么夢?”墨一微瞇著眼睛,問。沈棠看著窗外,說:"我夢見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我看著結(jié)婚生子,看著他幸福圓滿,那些細節(jié)非常清晰,就好像是......"“但是那不是我!”墨一打斷他,徹底冷下臉,"你也以為我是什么俞墨銘嗎"沈棠:"沒有,我只是......""我不可能是他,我只是我。這一點我無比清楚,也請你記住這一點!"沈棠也火了:"那你是誰!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莫名其妙的名字,還有那幾個跑出來信誓旦旦指認你的人,你到底是誰呢!"墨一抿緊唇角,道:"那和你沒關(guān)系。"沈棠冷笑:"和我無關(guān)?呵,無關(guān),我們確實也沒什么關(guān)系,不是嗎?"墨一整個人都冷淡下來,不再說話。沈棠覺得再坐下去要被滿屋子的沉默逼瘋,干脆穿了拖鞋下了樓。最近煤球都躲著他,就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