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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在辦公室摔了杯子。蘇成德和張國震降低自己存在感,等李士群把邪火發(fā)出去。陳公博這兩天剛從日本回來,不得了,身價往上翻著滾地漲的時候被刺殺,不好好折騰對不起天時地利人和。李士群拍桌子低聲怒道:“姓陳的死了就罷了,死人才不會拿喬!早前他想擠進七十六號沒成功,現(xiàn)在送上門的機會狗都會叼!軍統(tǒng)還真都是廢物,怎么就沒弄死!”陳公博去南京對著汪兆銘和陳璧君一頓哭。他是汪兆銘嫡系,對上周佛海處處受委屈。汪兆銘是個沒主意的,陳璧君一向看陳公博順眼,于是默認陳公博借題發(fā)揮,把上海當成張?zhí)鹤幼テ饍山峭婷丁?/br>陳公博是上海市長,先前沒實權(quán),伙同明樓終于占了一回上風(fēng)。明樓是真好用,周佛海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除了斂錢居然還有別的本事,隱隱有些后悔。六月二十四日夜陳公博被刺,二十五日明樓去南京,二十六日進入七十六號,當天約談幾個人。明長官在七十六號很忙。二十七日晚,明臺推開家門。明鏡用艾葉熏房間,阿香用菖蒲水拖地板,嘰嘰喳喳跟明鏡抱怨:“大小姐,我可招蚊子了!已經(jīng)被咬了一個包,在胳膊上,您看您看!”明鏡看到明臺,很驚訝:“不是說要出差好幾天?”明臺上前擁抱她,直接抱起來轉(zhuǎn)圈。明鏡嚇得拍他:“沒大沒小!”明臺放下明鏡,把她往客廳推一推:“大姐,離遠一點?!?/br>然后他就進了明樓書房。開始砸。明長官見完今天日程上的最后一個人,下班。他一打開房門,英挺的明秘書長讓他心生愉悅:“站一天?”明誠抱怨:“七十六號這么小,可不就得站門外?您給我辟個秘書處唄?”明樓含著笑意:今天凈在門外嚇唬人了吧。明誠聳肩:昨天大掃除有點累,今天要散散心。明樓的車報廢,日本人特別調(diào)撥一輛防彈車給他,掛日本領(lǐng)事館的牌。這在中國人官員里獨一份。日本領(lǐng)事館的車,在上海能橫著開。明樓坐在后面悵然:“插日本旗就要氣死大姐了,掛日本牌子大姐看到會說什么?”明誠看一眼后視鏡:“你先考慮回家怎么應(yīng)付老三吧?!?/br>明樓大笑:“老三有個好處,總是會主動出擊。他小時候哪次不是一欠修理就馬上找你?”明誠苦笑。他們把車停在街對面,走回家。門房看見他們欲言又止,他們走進客廳才明白為什么——明樓書房里呯梆亂響。明鏡站在書房門外直跺腳,被阿香拉著不能進去:“明臺你發(fā)什么瘋!那是你大哥的書房!天啊這是怎么回事!”明臺要把明樓的書房砸個稀巴爛。明樓很平靜,推開門,走進去。明誠攙扶大姐:“大姐,您往后站站,別被波及?!?/br>明鏡更著急:“你快進去看看!”書房里明樓喝道:“兔崽子你干什么?”明臺咆哮:“砸你個死漢jian的書房!死漢jian!”“反了你了!”不知道什么東西嘩啦一響,接著就是什么玩意兒倒地。明鏡就要往里沖,明誠攔著:“大姐沒事兒,我去看看?!彼劬?,覺得打得差不多,非常優(yōu)雅地把對開門往兩邊一推,請客廳里兩位女士欣賞扭打在地撕成一團的明長官和明三少。“啊。”明鏡說。明鏡這輩子經(jīng)過的暴力不過是用木棍敲明家兄弟,見過的暴力也就明誠揍七十六號特務(wù)。成年雄性動物徹底豁出臉的廝打她第一次見。所以她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明誠慢條斯理削了個蘋果,舉在明樓和明臺上方:“你倆趕緊分勝負,誰勝誰吃蘋果。”明樓的書房一塌糊涂。晚飯時明樓嚴肅宣布:“書房收拾好之前我絕對不在里面睡?!?/br>明鏡沒好氣:“那你睡哪兒?”明樓道:“明誠那里吧?!?/br>明誠幫阿香舀粥:“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書房砸壞的東西,你們誰賠。”明樓權(quán)當沒聽見,明臺也沒聽見。明誠冷笑:“砸的時候痛快吧。賠東西就只能快痛了?!?/br>明臺樂:“我早就想砸了,你們不了解我?老大在偽政府里任職第一天我就該從香港回來砸他的書房,可我竟然忍到現(xiàn)在。大姐我也是挺有長進的。是吧漢jian。”明樓一摔筷子,明鏡雙手往下一壓:“可以了都去給我睡一覺有話明天說!”明臺繼續(xù):“老大去當漢jian與大姐你的要求不符啊您也不反對。他應(yīng)該趴在條凳上挨家法,是吧誠哥。”明鏡拍案而起:“你們一個個都想造反是吧!我對你們什么要求?活著算不算?都閉嘴!明天我叫阿香去買倆條凳,你們仨一人一條!”洗漱過后明樓上二樓,把明誠的房間門摔得山響。明臺哼一聲,自己回房,摔門,更響。過一會兒沖出來站在二樓:“阿香,明天吃蛇羹?!?/br>阿香一愣:“啊?”明臺回屋。明誠幫大姐削蘋果,大姐吐口氣:“我還想明臺這口火從過年悶到現(xiàn)在,得什么時候發(fā)。”明誠笑:“發(fā)出來就行了?!?/br>大姐看明誠,沒說別的,拍拍他的臉:“蛇羹就算了,我怕那玩意兒,鱔魚都不敢吃?!?/br>“哦?!?/br>晚上入睡,明樓和明誠什么都沒穿。他們緊緊相擁,只是擁抱。皮膚相合,傳遞觸感和溫暖。明樓捏捏明誠的脖子,上下捋他的背。明誠被按摩得挺舒服,明樓也被他皮膚的觸感取悅。愛人的撫摸擦起一道觸覺的火線,向四周迸射,燙起一片戰(zhàn)栗的雞皮疙瘩。這幾天值得紀念。終于成為顛倒上海的漢jian。大權(quán)在握,結(jié)黨營私,賣國賣民,唯利是圖,什么什么。明誠摟著明樓的腰,用他的肩膀蹭臉。蹭舒服了打個哈欠。“我們在墓里也要這樣的姿勢?!泵鳂呛鋈坏?。“可是現(xiàn)在大多數(shù)是火化。我覺得火化好?!?/br>“那就把骨灰摻在一起?不,不好,還是分開。”明誠抽鼻子,懶洋洋:“為什么。”“親愛的,我再怎么愛你,也要保持我獨立的自由?!泵鳂呛車烂C,“所以咱們還得是兩個盒,這樣比較有私人空間?!?/br>明誠就快睡著:“先生,睡吧,明天上海還等著你叱咤風(fēng)云呢。”明樓摟緊明誠:“誠先生,我覺得……”明誠閉著眼,伸手拉拉明樓的耳朵,代表關(guān)燈,結(jié)束睡前談話。晚安,我的愛人。晚安,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