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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含糖的小山鬼文案:你胸口的蝴蝶扣,是解不開的交纏幻夢。我們都是垃圾堆里的浪犬,相擁在日落后狂歡。跛腳混混攻×啞巴美人受☆女裝受:旗袍高跟鞋“你胸口的蝴蝶扣,是解不開的交纏幻夢?!?/br>第一章“昨兒個燈紅酒綠銷金窟里鉆,今兒我是犄角旮旯下三濫……”入了夜,江風(fēng)吹走酷熱的氣息,天邊掛著一彎銀澹澹的月。晚上十一點,江岸燈火粼粼,港口擠滿了人,游輪里咿呀飄出小曲兒,打濕的霓虹燈光映在漆黑的江面上,像霧。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湄江上橫跨著一座大橋,從橋南走到橋北,喧囂擦著耳朵飄散,在風(fēng)聲中逐漸歸于死寂。橋北胡同口,道旁的燈忽閃忽閃。“昨兒個燈紅酒綠銷金窟里鉆,今兒我是犄角旮旯下三濫……”丁洋哼著曲兒,站在倒了半面墻的公廁里頭撒了泡尿,一只胳膊夾著拐杖,一只手插在兜里,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一個煙盒。皺巴巴的,沾染的機油味蓋過了煙草。是最廉價的香煙,包裝盒甚至已經(jīng)開始褪色。抖了半天,就抖出了幾片煙草屑,還有兩枚硬幣,一個一角,一個五角。丁洋把煙盒捏扁了隨手扔到路邊,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向便利店。快到收工時間,收銀員打了個哈欠,正瞇著眼睛看表。“來包煙?!彼嗽陂T外沒進(jìn)來,直接沖店里喊了一句。收銀員眼皮都沒抬,隨手往抽屜里一抽,抽出一包香煙扔給他。丁洋伸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隨后,一張包著硬幣的五塊錢“啪”地落在柜臺桌面上。丁洋用牙齒咬開包裝,叼出一根煙,懶洋洋地靠在玻璃門上刮打火機。“欻欻欻”——刮了好幾下,打火機閃出幾星火花,沒火苗。他很有耐心,不厭其煩地刮著,一下又一下。晚上風(fēng)挺大,好不容易冒出的小火苗脆弱得很,煙頭還沒來得及湊上去,噗——就熄了。一溜煙都沒剩下。耳邊忽然響起清脆的噠噠聲,踏著涼颼颼的風(fēng),由遠(yuǎn)及近。是高跟鞋踩出的聲音。沒等多久,一雙腳出現(xiàn)在丁洋眼皮底下——尖鞋頭,細(xì)高跟,往上是細(xì)痩的腳踝、修長的小腿,墨綠的旗袍裙擺遮住了膝蓋。丁洋抬起頭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他只能看見一個窈窕背影——細(xì)痩的腰,長發(fā)被風(fēng)吹得飛起來,能飄出香味似的。欻。打火機在這一刻刮著了。丁洋收回視線,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剛走沒兩步,后頭突然躥出一輛車,沒按喇叭,徑直從他身邊開過去,后視鏡幾乎擦著他的胳膊肘。cao他娘的。沒素質(zhì)。丁洋把煙咬在嘴里,沖那輛車的車屁股比了個中指。剛比完沒多久,車屁股驀地停下了。車門打開,一個光頭佬從駕駛室出來。緊接著,后座也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從車廂里拎出兩根長長的棒子,扔了一根給對面的飛機頭。這伙人下車以后,跨著步子往胡同深處走,看著就欲行不軌。丁洋瞇著眼彈了下煙灰,旋即跟上去。路燈年久失修,胡同里烏漆嘛黑,什么也看不清。跟了一段路,那伙人在消失在拐角處。丁洋從墻后面探頭覷了一眼,看見以光頭為首的三個人把另一個人圍堵在墻角。下流話從他們嘴里吐出來,哈喇子似的,又腥又臭。丁洋聽了一耳朵,胃里一陣惡心,嘴里的煙都變味了。他揪下煙頭,扔到地上踩熄了,撐著拐杖晃出來,沖對面吹了聲口哨。幾個人轉(zhuǎn)過身來,詫異地皺著眉,上下打量他。從丁洋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被堵住的那個倒霉蛋。對方的目光同樣落在他身上,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觸,丁洋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一邊眉毛挑起,仿佛跟人家很熟似的:“怎么才回來啊?這都幾點了?我等你老半天了?!?/br>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還無所畏懼地走過來,擠開那三個人,垂眼看著面前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是個美人。白凈的臉上有一雙狹長的鳳眼,眼尾自然地上揚,嘴上擦著口紅,薄薄一層,看起來很甜。漂亮得幾乎勾人。然而隔著迷人的胭脂味,丁洋還是一下就嗅出對方是個男人。“嘖嘖,帶把兒的你們都不放過?”丁洋啐了一口,“口味挺特別啊?!?/br>光頭那伙人顯然愣了一下,飛機頭后知后覺地喊了一句:“你誰???”“拐子唄?!惫忸^佬笑了一聲,于是另外兩個人也跟著一起嘲弄地笑起來。“喲喲,一個拐子還敢多管閑事兒!身殘志堅吶?來,給爺幾個賠個罪,再從這兒——”飛機頭張開腿,指了指自個兒胯底下,“哎,鉆過去,今兒爺就放你一馬?!?/br>“唷,沒規(guī)沒矩的,”這種場面丁洋見多了,他嗤笑一聲,態(tài)度極其囂張,“小雜種,眼睛不好使還是怎么著?連你老子都不認(rèn)識?”“cao!干他!”對面幾個人輕而易舉地被他激怒了。光頭佬從兜里抽出一把刀,另外兩個抄起手臂粗的棒子,兇神惡煞,沖過來的時候氣勢還挺足。丁洋揉了揉手腕,從容不迫地抓起拐杖,擦著地面來了一記“掃堂腿”,不費力就絆倒了一個。他惡劣地在倒地的那位的脊背上踩了一腳,靈活地偏身避過迎頭而來的一棒,與此同時,掄起拐杖狠狠地打在偷襲者的肋骨上。飛機頭“哎喲”哀叫,捂著胸口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這時,身后忽然撲來一道黑影。丁洋頭也沒回地弓下腰,拐杖腳往后面一戳,直接戳在光頭佬的肚皮上。要不是光頭佬肚皮上膘多有彈性,估計能被戳出個窟窿。他旋即飛快地抬起一條腿,干脆利落地踢飛了光頭手里的刀子。“老子一條腿也能干死你,”丁洋用拐杖戳著他,居高臨下地一睨,“服不服?”光頭佬兩眼發(fā)紅,惡狠狠地瞪著他不說話。丁洋邪邪地笑了一下,一秒鐘變了臉色,高高舉起拐杖,大有要給他開瓢的架勢。光頭佬嚇得立馬抱緊了腦袋,閉著眼睛連喊了好幾聲“大哥”。“問你服嗎?”“服……我服、服服!”“慫貨,夾著尾巴滾。”丁洋踢了他一腳。三個人灰溜溜地爬起來,東西也不敢撿,直到鉆進(jìn)車子里了才敢探出頭放狠話。“拐子!老子記住你了!咱們沒完!”丁洋看也沒看他們,回頭時卻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人杵在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