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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能夠發(fā)揮特長的工作,但最后還是決定繼承父親的事業(yè),”“嗯。”楚天磬點了點頭。然后小泉遠徹就不再說話了,楚天磬莫名其妙地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小泉遠徹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他的神色陰郁,像是恐怖電影中上一秒還滿臉天真的小孩子下一秒就露出陰森的面孔。楚天磬有一種接下來小泉遠徹就要舉起屠刀的錯覺。當然他也知道錯覺總歸是錯覺,但看著那種清秀的臉露出陰森的表情還是很瘆人的。他心想日本這個國家到底是專出變態(tài)還是在怎么著啊,小泉遠徹看著本來還挺正常的,怎么忽然就一副黑化的樣子?然后他就聽到小泉遠徹幽幽地說:“有時候真想殺掉某些垃圾啊。”……楚天磬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然后他就看到小泉遠徹回過頭沖他一笑:“您不要害怕,我騙您的,楚君。您不覺得您的反應很有意思嗎?我對帕特里克這么說,他讓我少看少年漫畫,我和阿介這么說,他說安排我進他們的執(zhí)行員體驗一下生活,只有您完全相信我了?!?/br>楚天磬扯了一下嘴角:“可能是因為我不了解你的緣故吧?!彼チ撕蛯Ψ秸勗挼呐d致,覺得這么晚了和他東扯西扯根本就毫無意義。他用下巴指了指旁邊,“那是你的房間,這么晚了,好好休息?!?/br>“您打算就這么走了嗎?”小泉遠徹很是詫異。“不然?看星星看月亮談人生?星星月亮沒什么好看的,人生已經(jīng)談過了,沒談出什么名堂。該睡覺了?!?/br>“我以為談完人生以后不是這么睡的,楚君。”“你要陪睡?”“如果您不介意……”“我不介意?!背祉嗾f,“我不樂意。”他站起來,瀟灑地朝小泉遠徹揮了揮手,說:“和你聊天很開心,有提神醒酒的功效,我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你也去睡吧,準備好明天簽字,我已經(jīng)叫西泠去擬寫合約了,所有條件都很合適,你要沒意見,明天就可以簽約?!?/br>小泉遠徹有些古怪地看著他,說:“您和我想的不太一樣。”“這話不是你一個人說了,小泉?!背祉嗾Z重心長地說,“行了別多想了,好好睡覺。你還沒有帕特里克的段位,再說,就算帕特里克也搞不懂我在想什么。”雖然他總覺得遲早有一天醫(yī)生會把他的心理摸得八九不離十,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老實講楚天磬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事情該怎么發(fā)展了,老天,截至目前為止他睡了五個人了,五個人都是和他的關系非常近的人,就算他自詡是花中浪子,從不依靠金錢財富泡人的那種頂級段位,一想起來那幾個人都要頭皮發(fā)麻。西泠就不說了,他一向很乖,而且對他的感情也很平淡,不是說沒有感情,而是西泠對他的感情不激烈,應該不是搞事情的人;楚泰寧……楚泰寧逃避他們的關系,越是渴求這種不倫就越是逃避,他躲得遠遠的還來不及,自己跑過來找麻煩的可能性最?。唤苌挥谜f,作為一個不拘小節(jié)的賞金獵人,他根本不在意炮友睡了誰和誰睡,張醫(yī)生大概是個例外,但也就是小小的例外罷了。葉筠很麻煩,他年紀還小,但又因為年紀小,反而最好處理。楚天磬對他懷抱著非常微妙的愧疚、痛恨和喜愛,這三種感情同時存在,還有作為一個作者看著自己筆下某個悲劇人物的怪異心情,楚天磬心里有些偏愛他,而且他在被收拾和警告之后,把小佑照顧得非常好。小佑。楚天磬想,小佑。他心里充滿了酸澀的快樂和溫柔,每當他想起來小佑,這種感情就會涌進他的口中,他嘗到舌尖上的古怪味道,像是從胃部涌上的酸水。然后他意識到他想什么都沒用。他是作者的時候,他是他筆下的世界的上帝,他不是作者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凡事何必紛擾?睡覺睡覺。他溜溜噠噠地走了一圈就找到了主臥,把小泉遠徹拋在腦后,直接進去洗漱睡覺了,臨睡前還記得給祝禮和西泠安排工作。他打了包票明天小泉遠徹一定會簽約,實際上他心里只有六成把握,不過六成把握基本上就等于十成把握了——有些事情就是要豪賭嘛。反正輸了損失也不大,最多損失一點微不足道的威望。楚天磬一點也不怕?lián)p失威望,威望這個東西說起來太玄乎了,連輸幾把之后在危急關頭贏一場,連贏好幾把之后忽然在關鍵時刻輸了,這兩種情況里,前者威望大漲,后者威望大失,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輸過,輸一次問題也不大。他覺得他現(xiàn)在想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做什么都有些瞻前顧后。相比起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現(xiàn)在的行為舉止已經(jīng)非常近似于他現(xiàn)在的身份了,就好像他真是一個富有家族的繼承人一樣。人總是會變化的,楚天磬對自己的變化有所預料,但是它們真的發(fā)生的時候,他還是隱約有點不快。這些微的不快讓他直到躺上那張熟悉的大床的時候依然擰著眉頭,翻來覆去很長時間沒有睡著。小佑早就走開了,去準備留學的事項。最近那孩子特別忙碌,楚天磬偶爾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只是憑著要出國留學的借口避開他,實際上他幾乎能夠確定自己的懷疑,但是揭穿這份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明說的真相毫無意義,所以他也只是保持了沉默。窗簾把窗外的燈光遮蔽得太好了,好的有些出奇。門半關著,沒有鎖,然而門外的任何光都不可能進入這個房間。已經(jīng)是深秋了,或許快到冬天?楚天磬對時間很麻木,在需要每天都寫稿子的時候他只是大略記得每天的更新量,然后借此推測時間,現(xiàn)在他的工作更繁重了,他索性把所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意外的事都交給了西泠——換句話說,他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日子。但是還沒到冬天,這個他知道,因為肖會在初冬過來舉行首映禮。暖氣應該開著,被子和床鋪都非常蓬松,儲存著足夠讓他感到舒適的熱量。這是一間價格非常不菲的房間,一切都是頂級的,楚天磬非常清楚負責清理的人一定在曬被子之前就做過除螨工作,但他還是在被子中聞到溫暖的味道。烤螨蟲的味道。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有些冷,他在心里嘲笑自己說或許是深夜的時候沒人陪伴,所以他感到寂寞了吧。奇怪,以前碼字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寂寞,現(xiàn)在他坐擁無數(shù)財產(chǎn),他家的產(chǎn)業(yè)遍及整個世界——他根本沒有搞懂這件事是怎么發(fā)生的,簡直是里面才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一個幾乎掌控世界經(jīng)濟命脈的公司沒道理出現(xiàn)在這個國家的——反正它就是這么發(fā)生了,要解釋這件事可能需要幾十本經(jīng)濟學著作,或許